“這麽說來,你懷疑自己得了狂犬病?
”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宋姐你是專業的,我對這方面不懂,我聽人說得了狂犬病會恐水,關鍵我那次沒打疫苗!
”
“除了恐水,你有沒有伴隨出現喉嚨難受?
肌肉痙攣,發燒抽搐的情況?
”
“沒有。
”
電話中宋醫生立即笑道:“別疑神疑鬼了,要是你真得了病,那現在跟我說話這功夫你早開始學狗叫了。
”
我松了口氣,馬上又問:“那我為什麽會突然怕水?
那種感覺就是心跳加快,手腳發涼。
”
她略微遲疑說道:“可能是你最近過於焦慮了,有種病叫焦慮恐懼症,原因是長時間精神緊繃加休息不好,你一天睡多長時間?
”
“兩三個小時。
”
“怪不得,你每天睡這麽點兒時間哪裡夠,你太累了,要盡量多休息放松。
”
別笑話,早年間文化普及程度不高,很多人對狂犬病一知半解,認為其很神秘。
現在不知道多少錢,反正我記得當時打一針要上千塊。
想了想,我又打給了馬大超。
“喂怎麽了老大?
”
“你幹什麽,怎麽喘這麽厲害。
”
“沒幹什麽,我剛剛在跑步,我在運動!
”
“我在騎龍巷大賓館,你幫我找個按摩技術好的姑娘過來,最近腰酸背痛的厲害。
”
“沒問題老大,你具體想要哪種?
泰式?
文式?
武式?
要不我給你叫對兒姐妹吧,都漂亮的很。
”
“我不要那些亂七八糟的,我要技術好的。
”
馬大超頓時急道:“技術當然好了!
不好我怎麽敢給老大你推薦!
人精通揚州擦背,推波助瀾,魚塘盛宴,隨波逐流,小貓鑽洞,天外飛仙!
按完了在來套地道新莞式加泡泡浴六十分鍾!
爽啊!
”
“你小子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
”
“這我聽明白了老大,你單純想要按摩放松,不需要特殊服務!
隻要按摩技術好的技師!
”
“是。
”
“沒問題!
騎龍巷大賓館是吧?
我這就給你叫人過去。
”
等了約摸一個多小時,馬大超幫我叫的技師來了。
是個女的,但說實話,有點醜.還有點老,看那樣子最起碼四十五歲往上,身材壯碩,膀大腰圓,胳膊比我的還粗。
她一看到我便愣住了,一直盯著我臉看。
我摸了摸臉,臉上並沒有髒東西。
“大姐,你多重?
”我問。
“240斤。
”
我臉色微變:“那你能幫我踩背嗎?
我最近背不舒服。
”
她一撩頭髮道: “老闆你算找對人了,別的地兒咱不敢說,在江浙地界我蔡三姐人送外號踩背天使,沒一個老闆不誇我技術好的。
”
我懷著將信將疑的態度趴在了床上,她隔著衣服在我背上摸了把問:“老闆你做什麽工作的。
”
“我乾工地,包工頭。
”
“哎呦!
”
“疼!
你輕點兒!
”
“輕了可不管用啊老闆,你堅持一下,很快就能舒服。
”
開始很疼,過了幾分鍾,隨著逐漸適應了力道後突然很舒服。
是骨頭都被松開了的那種舒服,舒服的忍不住叫了出來,這大姐很有兩把刷子,找這種比找那種光長的漂亮的強多了。
我閉著眼正享受,突覺後背一股巨力襲來。
簡直如泰山壓頂,壓的我趴在床上喘不過氣來。
她開始幫我踩背,差點一腳就將我踩扁。
我喘不上氣,連忙伸手叫停,要是這樣下去我估計肋骨都會被踩斷。
這大姐光著腳站在我背上,笑道:“老闆,像你這種情況不下大力不行,你體內五勞七傷的很厲害。
”
我隻能牙關緊咬,苦苦支撐。
這大姐不光踩背,她還會用腳趾頭擠壓我背部一些穴位。
從頭到腳一番按下來,五十分鍾左右,我明明動都沒動,卻出了一身的汗。
“怎麽樣,感覺輕松點兒了沒?
”
“輕松太多了!
可以啊大姐,你這手功夫真不是蓋的。
”
“不瞞老闆你說,我的推拿術是家傳的,我們蔡家祖上六代人都做這行,我高祖爺還是清代恭親王的專用推拿師。
”
“我去,怪不得技術這麽好,原來大姐你還是名門之後,一點意思,這錢你拿著。
”
我遞了一千塊錢過去。
她忙擺手:“不用不用,你的錢已經有人幫忙給了。
”
“拿著,算是小費,之後我有空了一定在找你。
”
看她收了錢還沒走的意思,並且表情略帶猶豫,我好奇問怎麽了,還有事兒?
她皺眉道:“老闆,你出手闊綽,還肯給我小費,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你最近最好不要靠近水,尤其是不要去能淹死人的那類地方。
”
“那就這樣,回頭你還想按摩了直接打這個電話聯系我就行,我叫蔡三女,本地人都管我叫蔡大姐。
”
“等等!
”
我立即爬起來:“大姐你把話說清楚!
”
“別了吧,我說了你估計不信,可能還以為我是騙子想騙你錢。
”
“你先說!
你不說怎麽知道我不信!
”
看我堅持,她坐下來道:“你沾上了一些不好的東西,這東西八字全陰,可能是水裡的東西。
”
想起來了那晚在南湖區的遭遇,我緊張問: “你怎麽看出來的?
你不是按摩的嗎?
”
“我是按摩的,但我還有另一個身份,我以前做過壓地姑。
”
“壓地姑?
”
我一臉疑惑。
她道:“你不知道很正常,如今本地人都不知道壓地姑了,壓地姑不在三姑六婆之中,而如今基本隻在浙江農村地區有,壓地姑都是從小被上任選中開了陰陽眼的。
”
我聽後驚疑問:“這麽說你開了陰陽眼?
大姐你能看見鬼?
”
她搖頭笑道:“陰陽眼並非實質上的眼睛,它隻是一種感官,換句話說,就是我能感覺到周圍某類東西的存在。
”
“那大姐你說我這種情況該怎麽辦?
如果放任不管的話,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
她搖頭: “不好講,就跟出門衝煞一樣,有的人過兩天就好了,有的人會運勢衰敗倒黴一段時間,還有的人可能會.”
她話沒講完,但我明白意思了。
“大姐,不瞞你說,我這人一向比較信這方面,另外我不想賭自己會不會出事兒,如果能解決的話,我願意破財消災。
”
她遲疑說道:“我有種令牌,你把它套在襪子裡然後穿在腳上,過三天應該就沒問題了,就是我這木牌數量有限,還要回家跟老公商量商量。
”
“我可以掏錢買!
數量少也總歸有個價吧?
大姐你痛快點兒!
直接說多少錢!
”
“有點貴”
“貴是多少?
”
“前幾年賣過一張,我那時候要要五萬八。
”
“行,那先給我來五張。
”
她忙擺手:“不用那麽多,一張足夠!
再說了,我手頭上也沒那麽多。
”
“這樣吧老闆,你先別慌著買,免得到時候你說我是騙你錢的。
”
“就今晚,我走後你往浴缸放少半缸水,人穿著褲子坐進去,水量要淹過大腿就行,然後在你左手位置點上一炷香,在然後你就靠著浴缸睡覺。
”
“如果你能一覺睡到天亮,那也就用不到我的令牌。
”
“可以,我試試看,那大姐我去送下你。
”
將人送走後我回來趕忙打電話。
“查叔!
!
”
“哎呀,你小點聲,差點把我耳膜破,是不是夏家又出什麽麼蛾子了?
”
“這次不是夏家!
是我碰到麻煩了!
查叔你知不知道壓地姑?
”
“知道,是以前浙江農村的一種巫婆,很少,一般都和踏地先生是兩口子,你沒聽過一句老話嘛?
叫踏地壓地姑。
”
我泡在浴缸裡,神色緊張的把事情講了,電話中查戶口聽後道:“真正的浙江壓地姑確實有陰陽法眼,不過按理來說水裡的東西不可能離開水,我也不知道你是個什麽情況,你看那壓地姑身上帶劍了沒?
”
“帶劍?
她沒帶劍。
”
查叔大聲道:“我說的不是寶劍的劍!
我說的是漸漸的漸!
漸你懂不懂是什麽!
”
“我不懂。
”
查叔解釋道:“人死為鬼,鬼死成漸,壓地姑就像你們東北出馬一樣,很多人家裡都供著東西,不同之處在於一種供的是胡黃灰白柳,一種供的就是漸,很厲害,鬼見了漸,膽子都要嚇破。
”
“我在跟你說個真事兒, 04年在重慶西南大學的女宿舍樓就出了個漸,當時人托關系找了老君洞道士過去看,結果那個道士直接被嚇傻了,現在人還沒好,估計是嚇丟魂兒了。
”
“算了,這都是我們行裡人才知道的事兒,跟你說太多你也不知道,你拍張照,我幫忙看一下你最近面相,拍清楚些。
”
“隔空看相”,這也算查叔的一大本事。
我馬上躺在浴缸裡自拍了兩張,然後編輯彩信發了過去。
很快,也就半分鍾,查叔電話打來了。
“我真服了你小子了!
”
“你到底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
怎麽現在一臉的死相!
”
“我我沒幹什麽缺德的事兒啊查叔!
我每天就是吃吃飯睡睡覺!
偶兒做點兒小生意!
”
“查叔你也知道!
我這人心很善良的!
我捐過錢!
我還扶過不少老太太過馬路!
”
“咱兩什麽關系!
你得救我啊查叔!
我還給了你四十萬呢!
你不能白拿我錢啊查叔!
”
“行了行了!
你小子現在認真聽我說。
”
“我覺得這個壓地姑不太尋常,可能事有蹊蹺,你先不要貿然相信她說的任何話,等我過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