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晴晴站在樓上看著安麗姿離去的背影,眼底滿是得意的光。
就算安麗姿是千金小姐了又怎樣?
她還不是把安麗姿耍了個團團轉!
土鱉就是土鱉,就算鍍上一層金邊,安麗姿也成不了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隻有她才是真正適合豪門的人。
今夜之後,她就是林家的少主母,安麗姿的嫂子。
想到這裡,張晴晴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接下來,她隻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就行。
想到今天晚上的場面,張晴晴打算化個妝,想了想覺得化妝會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上網搜了搜,發現有賣孕婦化妝品的,立即下樓去買化妝品。
另一邊。
葉灼跟岑少卿去小半月看葉琅樺。
如今的葉琅樺容光滿面,精神煥發,看上去年輕了十歲不止,如同換了個人,換成幾年未見的老友見了她,還真有些不敢認!
看到岑少卿和葉灼,葉琅樺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趕緊站起來,直至走到兩人身邊,她才敢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灼灼,少卿!
你們怎麽來了?
我剛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
“外婆。
”岑少卿禮貌的叫人。
葉灼笑著道:“外婆這是不歡迎我們?
”
“這孩子,外婆怎麽能不歡迎你們呢!
快進來快進來!
外面太冷了!
”
葉灼揶揄道:“我還以為外婆不歡迎我們呢!
”
“外婆巴不得你們天天來,”葉琅樺道:“我的意思是你們提前打個招呼的話,我好多準備些吃的!
灼灼你不是最喜歡吃酸棗糕嗎?
酸棗糕得提前做!
你要是早跟我說的話的,現在就能吃上酸棗糕了!
”
葉灼挽著葉琅樺的胳膊,“那我下次來的話,一定提前告訴您。
”
“嗯。
”葉琅樺點點頭,接著道:“灼灼你想吃什麽?
外婆現在去給你做!
”
“隻要外婆做的我都喜歡吃。
”
聽了這話,葉琅樺開心的不行,“那少卿呢?
”
岑少卿剛想說‘我也是’的時候,葉灼笑意盈盈的開口,“外婆,您還不了解他嘛?
多給他準備一些草就行了!
”
葉琅樺笑著道:“你這孩子,少卿現在又不是和尚了,怎麽能還吃草呢!
”
岑少卿:“......”說的他以前好像真當過和尚一樣。
語落,葉琅樺接著問道:“少卿,你想吃什麽?
”
岑少卿撚著佛珠,若有若無的看了葉灼一眼,“我跟灼灼一樣就行。
”
“那好,我去準備做菜,你們倆在屋裡坐會兒。
”
葉灼跟上葉琅樺的腳步,“外婆,我去給您幫忙。
”
“不用不用,”葉琅樺將葉灼往外推,“有小杜在呢,她給我幫忙就行,裡面味兒太大了!
”
“那行吧!
”葉灼接著道:“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您就知會一聲。
”
“嗯。
”葉琅樺點點頭,往裡面走去。
葉琅樺去了廚房,葉灼往裡屋走去,岑少卿跟上她的腳步,“領導。
”
“嗯?
”葉灼微微回眸。
“我有事要跟你說。
”岑少卿走到她身邊。
“說。
”
岑少卿人高腿長,接近一米九一的身高,葉灼身高一米七三在女生中也算身高比較高挑的了,但是在岑少卿面前,依舊覺得壓力山大,一個大男人長那麽高做什麽?
岑少卿微微傾身,薄唇壓在葉灼耳邊,語調低沉的開口,“我不是和尚,吃肉,也喝酒。
”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有些微癢,就算是跟岑少卿相處這麽久,葉灼還是忍不住的心跳加速,“吃就吃唄,跟我說幹什麽?
”
岑少卿薄唇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而且,我的腰特別好。
”
聲音有些說不出來的啞,一雙深邃的鳳眸如同墨染。
腰特別好?
這有什麽值得炫耀的嗎?
葉灼微微挑眉,說的跟她腰不好似的,“我腰也很好啊!
”
聞言,岑少卿打量了她一眼,視線最後落在她的腰上。
葉灼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旗袍,外面套著一件酒紅色的毛呢大衣,此時大衣褪去,隻餘下一件黑色旗袍,旗袍是一種很挑身材的服飾,流暢的線條勾勒出盈盈可握的纖細腰肢,仿佛一折就斷似的。
“你的不行。
”岑少卿接著開口。
“為什麽?
”葉灼問道。
岑少卿擡眸看了看四周,最後壓低聲音道:“太細了,容易弄斷。
”
葉灼滿臉黑人問號臉。
她隱約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但又想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
岑少卿輕笑出聲,擡手拍了下葉灼腦袋,“傻姑娘,咱們進去吧。
”
葉灼不滿地掐了下岑少卿的腰。
“嘶......”岑少卿倒吸一口涼氣,“祖宗輕點兒!
”
“你腰不是好嗎?
”葉灼笑著道:“好還怕疼?
”
“好腰也經不住你這麽折騰。
”岑少卿語調清淡,眼眸裡卻滿是寵溺,“說說,你一天得掐我多少次?
”
葉灼微微挑眉,“說得跟我有暴力傾向似的。
”
“是我有受虐傾向。
”岑少卿道。
葉灼輕笑出聲。
別的不說,岑少卿這情商,簡直了!
這樣的男人,在此前的三十多年裡,居然一直是單身!
葉灼接著道:“你以前為什麽想當和尚啊?
”
岑少卿撚著佛珠,“可能是覺得生活沒有意思吧。
感覺人不應該為了繁衍而活著,如果人生的終極目標是娶妻生子,子再娶妻生子,如此循環的話,這樣的日子太寡淡了!
”
“沒想到你還是個哲學家!
”葉灼輕笑出聲,接著道:“那現在呢?
”
“現在?
”岑少卿輕挑劍眉,伸手攬住葉灼的腰,將她帶到腿上坐下,“現在我想跟你生一窩孩子。
”
“不要臉,誰要給你生一窩孩子!
”葉灼直接用手推開岑少卿的臉。
“那生三個?
”岑少卿接著道。
“不行。
”葉灼搖搖頭。
岑少卿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握著佛珠,“那......兩個?
”
“兩個?
”葉灼想了下,“兩個挺好的,剛好有個伴。
要不然一個人太孤獨了!
”
岑少卿嘴角的弧度逐漸加深。
就在這時,葉灼似是突然想到什麽,從他腿上站起來,“誰要給你生孩子!
我可沒答應!
”
這人真是太腹黑了,稍微不注意,就走進了他的圈套。
岑少卿拉住她的手,輕輕一拽,人就被他拽得跌坐他的懷中,“你剛剛已經答應了!
”
“岑少卿,你......”
葉灼一句話還沒說完,外面就走來一個人,看到這一幕,愣在原地,幾秒鍾之後,旋即便反應過來,“對不起對不起!
我什麽都沒看見!
”說罷轉身就走。
這就是葉琅樺口中的小杜,小杜已經在店裡呆了很多年了,平時跟葉琅樺之間相處的如同親人一般。
葉灼鬧了個臉紅,伸手捏了下岑少卿的臉,“丟不丟人?
”
岑少卿抱緊了她,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氣,“抱自己的女朋友,有什麽可丟人的?
”
“你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葉灼有些無語。
岑少卿道:“奶奶說了臉皮薄的人是娶不到老婆的。
”
啪--
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接著,空氣中陷入一片黑暗。
葉灼擡頭看了看天花闆,“燈壞了。
”
岑少卿也微微太擡眸,“你知道工具箱在哪裡嗎?
”
“知道。
”葉灼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站起來去拿工具箱。
岑少卿搬來一張椅子放在茶幾上,然後站在上面試了試,手剛好可以夠得著燈。
就在這時,葉灼拿著工具箱來了,“你需要什麽?
”
岑少卿看了看燈罩,“先給我一個電筆。
”
“行。
”葉灼從裡面找出電筆,站到茶幾上,將電筆遞給他。
“需要我幫你照明嗎?
”葉灼接著問道。
“要。
”岑少卿微微頷首。
葉灼拿手機幫岑少卿照明。
岑少卿仰頭開始擰螺絲,手電筒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襯得那泛著冷白色的皮膚更加的白皙,額前烏黑的碎發略過眉眼,雖然在修燈具,無形中卻的散發著一股顯赫的貴族氣息。
書上說的很對,專注做某件事情的男人最認真。
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滿室的安靜。
“灼灼,幫我接下電話。
”岑少卿道。
“好。
”
葉灼下意識的就去摸他的腰找口袋,結果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口袋,手隻能往下往前往左往右,結果,居然碰到一個不該碰的東西,葉灼如觸電般地松開手。
“你身上怎麽沒口袋!
”
岑少卿的眸子裡含著淡淡的微笑,“手機在桌子上。
”
葉灼有些微囧,“怎麽不早說!
”
“你又沒問。
”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葉灼拿起手機,“沒有備注的電話號碼,要拿給你接嗎?
”
“就說我在忙。
”
“行。
”葉灼微微點頭,滑至接聽,“喂你好。
”
電話那頭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葉灼的聲音,匆忙便掛了電話。
葉灼微微蹙眉。
岑少卿接著道:“怎麽了?
”
“他把電話掛了。
”葉灼問道:“要打過去問問嗎?
”
“不用。
”岑少卿專注修燈,“要是有事的話,會再打過來的。
”
葉灼微微點頭,
廚房裡。
見小杜這麽快就回來了,葉琅樺奇怪的道:“小杜,我讓你拿的陳皮你拿了嗎?
”
小杜的心跳得還有些快,搖搖頭道:“沒有。
”
葉琅樺有些疑惑的道:“沒有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
小杜接著道:“琅姨,要不就不做陳皮茶了吧!
”
“為什麽?
”葉琅樺問道。
小杜看了眼前邊的院子,“那個,葉小姐和五爺在前面。
”
“他們在前面跟你拿陳皮有什麽關系?
”
“嗯......就是......”小杜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
見小杜這樣,葉琅樺多半能猜得出來發生什麽了,轉頭看向前屋,隻見屋裡的燈都被熄了,笑著道:“那就做個菊花茶吧!
喝羊肉湯容易上火,剛好喝個菊花下火的!
”
小杜點點頭,“那我去拿菊花。
”
“去吧。
”
另一邊。
京城的一家豪華會所。
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安麗姿終於將包廂布置好。
她是真的花了心思的,裡面布置得非常溫馨,同時,還叫了一些室友一起來給張晴晴慶生,她原本還準備叫葉灼,但葉灼今天去看葉琅樺了,所以她就沒叫葉灼。
晚上10點鍾,張晴晴第一個到達會所,一進入包廂,她就感動的不行,捂著嘴巴道:“麗姿,謝謝你!
”
“說什麽傻話呢!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安麗姿走到張晴晴身邊。
張晴晴擁抱住安麗姿,動容的哭泣著。
“傻瓜,哭什麽呀!
”安麗姿笑著道。
張晴晴很想說,她是被安麗姿蠢哭的,“麗姿,我真是太感動了!
”
安麗姿接著道:“好了好了,沒什麽的!
對了,給你介紹下,這是我的室友們。
容音、花羨、還有這是歐陽倩。
音音,羨羨,歐陽,這就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兒時夥伴張晴晴,你們叫她晴晴就行。
”
看著安麗姿三個室友,張晴晴有些無語,但面上還是裝作很開心的樣子跟三人打招呼。
故意的。
安麗姿肯定是故意。
她讓安麗姿帶些朋友來給她過生日,安麗姿就帶了三個室友。
安麗姿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根本不想給自己任何嫁入豪門的機會。
呵。
安麗姿真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她嫁入豪門了嗎?
真是可笑!
等著吧。
她馬上會成為安麗姿的弟妹,林家的少主母,思及此,張晴晴眯了眯眼睛,眼底有微光閃過,稍縱即逝,笑著道:“謝謝你們來給我過生日,謝謝!
”
“不客氣,”歐陽倩是三個室友中最神經大條的那個,“麗姿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
”
容音笑著道:“歐陽說的對,不用跟我們這麽客氣的。
”
安麗姿待人和睦,跟幾個室友相處的非常好。
幾人正在聊天,門外再度傳來腳步聲,安麗姿擡頭一看,原來是二狗子胖虎他們來了,有些驚訝的道:“二狗子,你們怎麽也來了!
”
知道張晴晴的心思,安麗姿都沒有通知林澤,沒想到二狗子他們居然來了。
二狗子笑著反問,“你安大小姐都能來,我們為什麽不能來?
”
聽到這話,張晴晴是有些不高興的。
她知道安麗姿是是什麽意思。
安麗姿就是覺得她配不上林澤。
哼。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賤人。
嘴裡說著沒有看不起她,可心裡卻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她。
但凡安麗姿真的看得起她,就不會這麽對她!
等著吧。
她嫁給林澤便是林家的少主母,為林澤生下個兒子任何人都別想撼動她的地位,她倒是想看看安麗姿還能笑到幾時!
夏小曼和林清軒結婚一年多至今都沒有剩下孩子,八成是夏小曼不能生了!
要是能生的話,還用等到現在!
等著吧。
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再加一個拖油瓶,早晚都得被林清軒給趕出去。
想到這裡,張晴晴心裡好受了很多。
安麗姿看向二狗子,笑著道:“能來能來!
當然能來!
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對了,阿澤也一起過來了嗎?
”
“澤哥在後面。
”二狗子道。
林澤還真的來了。
原本林澤是不準備來的,經不住二狗子的祈求。
二狗子是真的喜歡安麗姿,當然得好好表現,林澤是安麗姿的堂弟,如果林澤不來的話,就他們三過來,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適。
安麗姿接著給四人介紹她的室友。
張晴晴站在一旁。
剛剛她沒有注意,現在倒是注意了。
安麗姿的這三個室友,要屬叫花羨的長得最漂亮。
一雙精緻的杏花眼,標準的瓜子臉,雖然沒化妝,但依舊讓人眼前一亮。
不過,雖然花羨長得不錯,可穿的卻非常一般。
一看就是那種廉價的淘寶貨!
莫名的,張晴晴很不喜歡這個花羨,花羨也是她唯一的對手,像花羨這種家庭條件貧困的女生,大多都拜金,想著攀高枝。
今天晚上最大的高枝是誰?
當然是林澤!
萬一花羨跟她搶林澤怎麽辦?
想到這裡,張晴晴看向花羨的眼睛裡寵滿了敵意。
花羨似是感受到張晴晴的目光,撩起眼皮看了眼張晴晴,張晴晴立即移開視線。
“大家加個微信吧!
”胖虎拿著手機,看向安麗姿,“麗姿姐,我建了個群,你把你的室友們都拉進來。
”
“好的。
”安麗姿點點頭,去群裡拉人。
把室友們都拉進來之後,胖虎接著道:“這個群不要解散,以後我們可以一起打遊戲,沒事的時候還可以聊聊天。
”
“行。
”
張晴晴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本以為安麗姿也把她拉到群裡去了,沒想到根本沒有。
在安麗姿心裡,她到底算什麽?
張晴晴忍住心中的怒火。
會所的服務員在這個時候進來,看向安麗姿,“安小姐,請問酒水現在可以上了嗎?
”
“可以了。
”安麗姿點點頭。
沒一會兒,酒水飲料就被端上來。
張晴晴個自己倒了杯啤酒,舉起杯子,“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給我過生日,這杯酒,我先乾為敬!
咱們今天晚上一定要不醉不歸!
”
說完,一口喝掉杯中的啤酒。
在來會所之前,張晴晴都已經查過了,懷孕隻要不是長期酗酒,偶爾喝一點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希望肚子裡的孩子也能堅強一點。
畢竟,今天晚上能否成功,就全在這杯酒裡了!
“對。
不醉不歸!
”二狗子等人舉起酒杯。
花羨和容音以及歐陽倩三人也都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幾人很快便打成一片,在包廂裡唱歌聊天,玩狼人殺,嗨的不行。
時間很快就到了淩晨12點。
看著包廂內的幾人,張晴晴眯了眯眼睛,林澤不在沙發上,應該是去洗手間了。
就是現在!
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的話,馬上天機就該亮了。
張晴晴站起來,走到茶幾的另一端,給自己調了一杯雞尾酒,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在林澤的杯子裡放了一顆白色藥丸。
說來也是神奇,白色藥丸居然遇水即化,很快便看不到任何蹤跡!
做完所有的一切,張晴晴從容不迫的站起來,端著雞尾酒回到自己的位置,笑著道:“咱們來玩幸運大轉盤吧?
誰輸了誰喝酒!
”
“好啊!
”幾人非常讚同。
張晴晴拿起一個空酒瓶,“瓶口對著誰,誰就輸了!
”
“行,沒問題!
”
張晴晴把酒瓶放在桌子上轉了下,數秒鍾之後,瓶口便對準了李文。
眼看就要喝酒,李文道:“這把不算,澤哥還沒過來,咱們等一下澤哥!
”
胖虎好奇的道:“澤哥去哪兒了?
”
二狗子接話道:“好像是去洗手間了。
”
正說著話,林澤就來了。
胖虎站起來道:“澤哥,咱們玩幸運大轉盤,輸了就要喝酒,自罰三杯!
”
“三杯也太狠了吧!
”歐陽倩道。
“沒事,”胖虎接著道:“這裡面有房間,真喝醉了,就去房間休息。
”
“那行!
”歐陽倩點點頭。
今天來的都是自己人,歐陽倩也不用擔心會被人佔便宜。
說來也巧,幸運大轉盤的第一把,林澤就輸了,瓶口正對著他。
李文樂得不行,笑著道:“澤哥喝酒!
”
林澤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了兩杯。
看著林澤將杯中的酒全部喝完,張晴晴眯了眯眼睛。
第二把,輸的人是花羨。
幾輪輪之後,除了張晴晴之外,其他人都喝得醉熏熏的。
尤其是林澤,他隻感覺自己的頭炸裂似的疼。
很難受!
林澤捏了捏太陽穴,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走到衛生間的洗手池前,洗了把臉,本以為用冷水刺激一下,會清醒一點,可頭還是非常暈,林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抹了把臉上的水,然後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走去,走到二狗子身邊,“我進去休息一下。
”
二狗子嘲笑道:“不是吧澤哥!
你就這麽點酒量!
這才到哪裡,你就不行了?
”
“頭疼!
”林澤沒再多說些什麽,轉身便走。
看著林澤的背影,張晴晴眯了眯眼睛,看樣子,林澤這是藥效發作了。
“晴晴,你在看什麽呢!
”歐陽倩伸手搭上張晴晴的肩膀,“來,喝酒!
”
“嗯,喝酒!
”張晴晴端起杯子,很敷衍的喝了半杯酒,心思已然飄到了林澤那邊。
她得想辦法把這些人全部灌醉!
其實也沒剩下多少人了。
安麗姿和花羨已經暈的不行了,相互扶著對方,“我們也去房間休息下。
”
歐陽倩醉醺醺的道:“你們倆的酒量也太差了!
”
說完一句話,歐陽倩也暈在桌子上。
安麗姿笑著道:“還好意思說我們呢!
你不也是一樣嗎?
”
花羨揉著腦袋,“別管她了,咱們去房間吧。
”
“嗯。
”安麗姿點點頭。
轉眼間,廳裡就剩下李文和胖虎,以及一個正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歐陽倩。
張晴晴給自己倒了杯橙汁,她現在最大的難題就是李文和胖虎。
這兩個人,就像喝不醉似的。
不行。
這樣下去可不行,馬上天都該亮了!
得想個辦法。
張晴晴眯了下眼睛,換了個杯子,倒滿酒,笑著道:“李文,胖虎,我敬你們一杯!
這個生日,大概是我有史以來,過的最特殊的一個生日了!
謝謝你們!
”
“不客氣。
”李文和胖虎端起酒杯。
張晴晴把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李文和胖虎也將杯中啤酒全部喝光。
張晴晴接著道:“我一個女孩子跟你們喝酒,我喝啤的你們也好意思喝啤的啊?
”
“不喝啤的喝什麽?
”胖虎問道。
“我喝啤酒,你們喝白的。
”張晴晴拿出一瓶白酒。
“那不行,太不公平,現在早就提倡男女平等了!
”胖虎道。
張晴晴笑著道:“說的也是,那我也喝白酒,現在就剩下咱們三了,要不咱們三來玩個行酒令吧?
看誰先醉!
”
胖虎頓時來了興趣,捋起袖子道:“可以啊!
論行酒令,我就沒輸過!
”
李文道:“你們倆玩吧,我就不參加了。
”雖然他沒喝多,但頭也暈的厲害。
張晴晴道:“兩個人玩太沒意思。
”
“就是就是,”胖虎拍了拍李文,“蚊子,機會難得,你就別這麽掃興了!
”
無奈之下,李文隻好同意一起玩行酒令。
張晴晴別的不會,最擅長的就是行酒令,她之前在KTV做過兼職,和伍有餘就是在KTV認識的。
不過胖虎也有點厲害,幾輪下來,張晴晴也喝了好幾杯白酒,好在裝白酒的容器不大,加上之前喝了不少的啤酒,沒一會兒,張晴晴就暈過去了。
等張晴晴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了。
包廂裡很安靜。
李文和胖虎直接睡在了地上,二狗子則是趴在茶幾上。
歐陽倩應該是回房了。
看著眼前的場景,張晴晴懵了一瞬,隨後快速的反應過來,差點被這夥人給耽誤了正事!
立即站起來,往林澤的房間走去。
房間的門打不開,應該是從裡面反鎖了。
張晴晴眯了眯眼睛,幸好她早有準備。
須臾,張晴晴從口袋裡摸出一串鑰匙,對好房間號之後,張晴晴從外面開了門,悄悄走了進去。
林澤就睡在床上。
呼吸很淺。
沒有呼嚕聲,房間裡也沒有腳臭味,安靜的像一個王子。
想到今後她會成為這個男人的妻子,張晴晴就激動的不行,心裡充滿了優越感。
就在這時,床上的林澤翻了個身。
張晴晴嚇了一條,屏住呼吸,生怕林澤在這個時候醒過來。
幸好,沒有。
看來這個藥效還是不錯的。
因為怕林澤傷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所以,張晴晴給他吃的並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藥,而是一種特質藥,吃了之後就像醉酒一樣,四肢酸痛,很快便陷入昏睡之中,沒有任何意識。
張晴晴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的一角,然後拿出匕首,劃開胳膊,仍由鮮血滴到床單上。
床單上,瞬間便開出一朵紅色的梅花。
最後,張晴晴又拿出一瓶噴霧劑,在空氣中噴了幾下,很快,空氣中便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做好這些,張晴晴把東西扔到外面的垃圾桶裡,重新回到房間裡,坐在書桌旁,寫下一張字條。
寫完字條後,張晴晴把字條壓在床頭櫃上,隨後便關上房門離開了。
臨走之前,張晴晴轉頭看了眼昏睡在床上的林澤,唇角微勾。
直至第二天早上,房間裡那股子奇怪的味道還沒散掉。
林澤一醒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又想不起來哪裡不對勁,林澤按了按太陽穴,隨後開始穿衣準備起床。
掀開被子,林澤看著床上的那攤血跡,皺了皺眉。
床上怎麽會有血?
就在這時,林澤看到壓在床頭櫃上的紙條:
林澤,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美好的夜晚。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這一切隻不過是酒後失控而已。
放心,我不會纏著你。
--張晴晴。
看著紙條,林澤雙眉緊蹙。
張晴晴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他們發生什麽了?
可為什麽他一點都想不起來?
可如果他們真的什麽都沒發生的話,這床上的血是怎麽回事?
空氣中這股子奇怪的味道又是怎麽回事?
還是說,這是張晴晴的局?
林澤抓了抓頭髮,有些苦惱。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林澤收起紙條,走過去開門,“澤哥,你醒了啊!
”
來的是二狗子。
林澤點點頭。
“阿澤,你看到晴晴沒?
”安麗姿從後面走過來,可能是因為宿醉的原因,她臉色還有些難看。
林澤看了安麗姿一眼,搖搖頭。
安麗姿奇怪的道:“那她去哪兒?
從我醒過來就沒見到她,難道是先回去了?
”
“肯定是先回去了,”二狗子接話道:“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難不成還能跑丟?
”
安麗姿點點頭,“說的也是。
”
林澤看了眼腕表,接著道:“胖虎和蚊子他們呢?
酒醒了嗎?
”
“醒了。
”二狗子點點頭。
林澤接著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
“嗯。
”二狗子接著道:“我去叫他們。
”
沒一會兒,四人從會所裡走出來。
林澤走在前面。
胖虎看著林澤,“澤哥,你怎麽回事?
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
李文點點頭,“是啊澤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
林澤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李文,“你們看看這個。
”
李文接過紙條,其他兩人也湊過去看。
“臥槽!
臥槽!
”李文驚訝的出聲,“澤哥,張晴晴這是什麽意思啊?
”
胖虎看著林澤道:“澤哥,你不會真的失去童子之身,跟她那個啥了吧?
”
二狗子皺了皺眉,“我早看出來張晴晴不對,沒想到,她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
林澤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麽神色,“昨天晚上我去房間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
李文道:“你去房間之後,張晴晴就過來找我們玩行酒令,後來我們就都睡著了!
再後來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
“我的記憶跟蚊子一樣。
”二狗子現在很後悔,後悔昨天晚上喝得不省人事,如果不是他喝太多的話,事情肯定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胖虎很苦惱的道:“我比你們先醉,你們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
林澤沒再說話。
李文拍了拍林澤的肩膀,“澤哥你先別著急,萬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呢!
而且張晴晴不是說了嘛,她不會再來纏著你,你就當這些事情從來沒發生過好了!
”
胖虎點點頭,“蚊子說的對!
”
二狗子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如果張晴晴會善罷甘休的話,就不會繞這麽大一個圈子來設計林澤了!
但他又不好說出來,現在這種情況,說出來也隻會給林澤徒增煩惱。
會所包廂裡也沒有監控,這件事根本沒法查清!
“澤哥,我們先回去吧,”二狗子看向林澤,“咱們回去再說。
”
林澤微微點頭。
這次的生日會之後,安麗姿再沒有接到張晴晴的電話。
直至,一個月後,安麗姿接到張晴晴的電話。
“喂,麗姿,我在醫院,你能過來下嗎?
”
聽到張晴晴在醫院,安麗姿立即道:“你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
”
張晴晴報了醫院的名字。
安麗姿趕過去。
張晴晴手裡拿著報告單,雙眼有些紅腫,站在人潮擁擠的醫院過道中,顯得有些可憐。
安麗姿小跑著過去,“晴晴,你怎麽了?
”
“我、我懷孕了。
”張晴晴哭著道。
懷孕了?
安麗姿瞪大眼睛,“誰、誰的?
”她也沒聽說張晴晴有男朋友。
張晴晴哭著道:“麗姿,我原本不想跟你說的,可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醫生說我體質特殊,如果強行把孩子打掉的話,以後就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麗姿,我現在該怎麽辦啊?
”
“你先別哭!
”安麗姿接著道:“告訴我,孩子的爸爸是誰?
”
“是林澤。
”張晴晴將報告單遞給安麗姿。
林澤!
孩子的爸爸居然是林澤!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安麗姿看著張晴晴,“晴晴,你是不是搞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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