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山口吉隻是頓了不超過三秒就立馬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他直接對着坐在沙發上的周意跪了下來。
頭死死的低了下去,雙手緊緊握成拳
他以為周意是因為今天比賽時,自己的态度惹惱了她才會在晚上特意上門
如果教官真的要殺了他,他硬拼根本就沒有希望,隻能不斷的求饒希望她可以放自己一馬
“教官,我知道我不應該在今天的比賽對您出手,我明知道自己打不過還如此的不自量力,我犯了大不敬的罪,可是我真的是沒辦法啊,我不知道華國會換您上場,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主動退賽的,請教官您饒了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山口吉說完立馬擡起頭,誠懇的看向周意,誠惶誠恐,臉色泛白
姜赤眉頭微蹙
他看着山口吉卑微求放過的樣子隻是冷哼了一聲
山口吉這麼好的演技不去演藝圈發展真是浪費了他這個天賦,要是他進演藝圈怎麼着也能混個大佐的角色,絕對能演出精髓,畢竟也是本能出演
周意坐在沙發上看到山口吉卑微求饒樣子不為所動。
眉眼冷峻,眼底是藏不住的乖戾,嘴角帶着玩味的笑
“為了赢比賽你都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
需要我提醒你?
”
山口吉聽到這話心裡一顫
整個人如墜冰窖,蝕骨的寒意侵蝕着他的四肢百骸,面上掩飾不住的慌亂,額頭上也漸漸滲出了一層汗珠,卻隻能在兩人面前強裝鎮定
其實到現在他都不知道,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不願意出風頭的教官為什麼這次連着替華國賽了兩場
特别是這一場更是很奇怪,他本就懷疑這點,現在聽到周意問他的話,山口吉更加覺得他自己一定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疏忽了。
山口吉狠狠地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底一片猩紅,像是認命了一樣的,雙手無力的搭在腿上
半晌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收起了眼裡的驚恐,變成了不甘與仇視
山口吉瘋狂的沖着周意和姜赤嚷嚷道“為什麼?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就是想赢了這一場的比賽,隻有赢了這場比賽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山口組下一任的繼承人,我是私生子,我不用手段怎麼走到今天的地步,我不是姜赤,他有教官你的看重,離開了顧洲,他還能投靠你,我能靠的隻有我自己,為什麼教官你要出現,你為什麼又再一次毀了我成功的機會?
當年在訓練營裡我不過是做了一件很小的錯事,你就要殺了我,後來顧霸用人情換你放我一馬,你還是狠心的斷了我一根手指,現在又因為這樣一場你根本就不該出現的比賽想要殺了我,為什麼啊?
為什麼啊?
”
山口吉聲嘶力竭的吼着,整個房間都回蕩着他的咆哮聲
姜赤簡直是要被山口吉倒打一耙的話給氣笑了,這人真是無恥到了一定的境界了,竟然能在這裡大言不慚的扭曲事實,真是讓人嗤之以鼻
姜赤上前一步
表情沉凝
他對着咆哮的山口吉毫不客氣的反駁道“山口吉當年在訓練營的時候,你是犯了一件小事情嗎?
你簡直是喪心病狂,你為了赢比賽竟然不惜用十個孩童的性命拖住我為你争取比賽時間,被教官發現後救下孩子,黑道規矩不殺無辜孩童你不知道嗎?
為了唯一的拜師機會,你又想和宋朝聯合起來想在背地裡殺了我,現在你在這裡說什麼毀了你,還有你隻能靠自己這種屁話,你可真是夠無恥的了”
山口吉聽到姜赤的話,五官有些扭曲,姜赤的這些話讓他無比的難堪
他沒有做錯,錯的是别人,自己從小就遭受他人的折磨和羞辱,自己不過是想努力往上爬有什麼錯
山口吉看着坐在沙發上依然面無表情的周意,心裡越來越忐忑
他說了這麼多隻想讓教官能放自己一馬?
為什麼她就能t這麼無動于衷呢?
山口吉陰笑了一下,臉上透着癫狂,突然仰臉大笑了起來
“教官,你總是這樣,無論我說了什麼做什麼你從來都不會願意多看我一眼,我不過就是想出人頭地,就算當年我錯了,我也受到了懲罰不是嗎?
我被你斷了一手指,又趕出了訓練營還不夠嗎?
為什麼你又要在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出現毀了我,就算你是華國人,可你從小在M洲長大,對這個國家能有什麼感情?
你為什麼要幫華國比賽?”
山口吉越想越偏激
他甚至想到教官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要在他人生最高峰讓他狠狠摔下來,再次變成人人可以踐踏的人
山口吉怒目而視,眼裡跟淬了毒一樣的,泛着紅光,十分可怕
姜赤真是無語了
這家夥是有什麼被害妄想症嗎?
如果不是他犯賤綁架了瑾爺的母親惹怒了教官,教官才沒有時間來搭理他這種人呢?
真是自作多情
這人已經無可救藥了
姜赤不屑道“山口吉,要想赢比賽就堂堂正正的赢,你綁了人家程少将的母親算什麼本事?
還問為什麼?
你哪裡來的勇氣和那個大臉,這麼多年倒打一耙這招你是玩的爐火純青”
周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插兜,她看着陷入魔障裡的山口吉
她不緊不慢的開口“你綁了歐若”
聲音平淡冷靜,聽不出一點起伏
山口吉知道自己不認也不行,隻能硬着頭皮點頭
“是,我是綁了她,可教官你要因為她殺了我一個無關的人要殺了我,這沒有道理”
周意慢悠悠的走到山口吉面前,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而周意就這麼随意飄來的目光,猶如閃着寒光的刀鋒一般,似乎要将山口吉的身體片片肢解開來,山口吉呼吸都變得艱難無比。
兩個人如此近的距離讓山口吉内心的恐懼被無限的放大
他垂下頭回避着周意的目光,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周意低聲
聲音寡淡
“你綁走的人是我男朋友的母親”
山口吉聽到這句話驚悚的擡起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當他看到周意的眼神和姜赤的表情,他就知道周意沒有開玩笑
他猛然想起顧洲的話教官是被一個男人騙來的京都、
所以這個男人就是…………他就是和自己比賽的那個華國少将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