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

《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339.第339章 私印(一更)

  第339章 私印(一更)

  奚溯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在連舟以為他不會理會這事兒的時候,終於開口:

  “我聽聞雲來酒肆的酒,清冽馥鬱,清香回甘,的確是難得的佳品,即便是有銀子也買不著。

  連舟:“……?


  他漸漸回過味兒來,表情變得莫測,摸了摸下巴。

  “你說的也對啊,要是主子要的多,許是還能給咱們分點兒?

  他輕嘖一聲。

  “看來主子還是記掛著咱們的啊!

  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回京了!

  ……

  沈延川在昌州一待便是半個月,轉眼便到了十月初。

  然而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他大部分時間卻都待在別院之中,連下面的官員都見得極少,似乎來這裡就是為了偷個清閑。

  徐傑一開始還心有懷疑,但時間久了,也漸漸放松了警惕。

  他和沈延川並不熟悉,雖然二殿下之前曾經暗示過他,要小心沈延川,但這段時日下來,他卻覺得二殿下言過其實了。

  這位世子爺在京城或許能翻出點浪花,可這裡是昌州!

  徐傑對自己很是自信。

  於是,當沈延川提出去溧河堤壩看上一看的時候,他欣然應允。

  這一日又下起了小雨,十月的昌州天氣已轉寒涼,秋雨蕭瑟。

  沈延川一行人來到堤壩上的時候,就看到眾多將士正在扛沙袋,許多人泡在泥水裡,渾身濕透。

  “之前好不容易才把缺口堵上,今日又下起雨來,為防萬一,微臣還是命人將這堤壩加固。
”徐傑擡手指了指,“等修繕河道的銀款下來,才能徹底解決憂患啊!

  沈延川的視線在那些前赴後繼的將士身上停留片刻,又轉向旁側,問道:

  “那些可是災民?

  徐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一群衣衫破舊的人,或站或坐,狼狽至極而又絕望麻木地望著洶湧的溧河。

  他歎了口氣,解釋道:“是,溧河決堤,這些百姓的田地都被淹了,無處可去。
不過世子放心,微臣已經命人搭建棚帳,開倉施粥。

  沈延川神情平靜,看不出情緒。

  另一個官員見此,還當這位金尊玉貴的世子爺未曾見過這般場景,便討好道:

  “世子無需擔憂,雖然決了堤,淹了田,但如今並未進入冬月,不會出現大問題的。

  言下之意,他們這些為官的,已經是恪盡職守。

  沈延川忽然想起三年前,京城大雪紛飛,天寒地凍。

  不知多少人凍死在路邊,隻披了一層又一層的積雪無聲長眠。

  她也曾如這些人一般,顛沛流離,無處可去。

  沈延川眸色轉冷,眼底似有寒芒略過,但再次擡眸的瞬間,那雙深邃的鳳眸便又恢復了一貫的平靜從容。

  他點點頭,音調平直。

  “徐大人費心了。

  徐傑感慨道:“微臣少時也曾遇過災荒,知道百姓艱苦,今日見此情形,自然不忍。

  沈延川略作停頓,似是在回憶什麽。

  片刻,他微微側頭,問道:“我曾聽過,二十多年前,正因那場旱災,徐大人才與霍將軍結下深厚情誼。

  徐傑表情瞬間凝固。

  同行的其餘人聽到這話,也是齊齊噤聲。

  霍俞成的名字幾乎成了一個禁忌,除了沈延川,隻怕也沒幾個人敢當著徐傑的面提及!

  ——畢竟誰也不願意和一個被誅全族的人扯上關系!

  明明下著雨,徐傑卻覺得掌心出了汗。

  他出身貧寒,勝在會讀書,十幾歲便已經有了才名。

  那年若非同為老鄉的霍俞成給了他銀子,他連進京趕考的路費都沒有,更遑論後來的飛黃騰達。

  他和霍俞成的這番情分,也為不少人津津樂道。

  當然,那是三年以前的舊事了。

  徐傑移開了視線,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他也是糊塗……軍餉豈是能私吞的!

  沈延川嘴角似乎極輕地揚了下。

  人人都說霍俞成侵吞軍餉,鐵證如山,但……那銀子是從戶部撥出去的,徐傑身為尚書,自然最是清楚。

  “的確可惜。

  沈延川淡道。

  信錯了人,一個不慎,便萬劫不複。

  霍家血流成河,徐傑卻已為封疆大吏,巡撫一方,天差地別。

  他斂下思緒,話鋒一轉:

  “回京後,我會向陛下說明此處災情,賑災糧款應該不日就會到達。

  徐傑一愣,但看他沒有深究下去,仿佛隻是隨口一提,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而且聽這意思,沈延川很快就要走了?

  也是,這裡不比京城繁華熱鬧,成日刮風下雨,他想早點走也正常。

  徐傑沒想到這麽輕松就能拜托麻煩,激動地深深作揖:

  “那我便替昌州的百姓,謝過世子了!

  ……

  “主子,咱們這麽早就要走嗎?

  連舟對這件事也頗為意外,一回到住處,便忍不住發問。

  沈延川輕輕頷首:“我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再留在這裡,也隻是浪費時間而已。

  連舟自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早在他們抵達昌州的前日,他們的人便已經暗中率先到了,且查訪了包括徐傑在內的數位官員的日程。

  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更重要的是,還拿到了一些不該拿的。

  沈延川從袖中取幾張紙。

  他一張張翻過,前兩張是拓印的徐傑上奏的折子,後兩張,仔細看來,卻是調情的小詩。

  且字跡與前兩張全然不同。

  連舟看了一眼,嘖嘖:“真想不到,這位徐大人風流成性,還有這般給煙花女子寫詩的情趣。

  沈延川的目光落在最末。

  那裡沒有署名,隻一個印章。

  ——徐傑的私印。

  與霍俞成戰前收到的那封信上的印,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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