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第十年跟我去種田》368.第368章 第三次藥浴
第368章 第三次藥浴
盧宇惠的施工隊速度很快,用了兩天時間就把三號領地南邊的鐵網牆豎起來了。
與此同時,與夏青的鐵網牆相連的,四號領地南部的荊棘牆也豎起來了大半,算是把三號領地與二號領地隔開了。
夏青用手推了推,確認一兩個三級力量進化者,或者一兩頭進化野豬都不能對鐵網牆造成實質傷害後,她踏實多了,跟胡子鋒商量,“胡隊,今晚會有狼通過山谷進入三號領地,麻煩你跟大夥兒說一聲。
”
胡子鋒詫異,“受傷的狼今晚不住狼洞了?
”
野豬繁育中心那個廢棄山洞被夏青裝了木門後,稱呼也被改為了狼洞。
當然,這不是夏青改的,而是對狼群的行為十分好奇的胡子鋒小隊改的。
夏青解釋,“腿受傷的狼會在狼洞裡養傷,頭狼今晚可能進入領地。
”
胡子鋒點頭,“頭狼腿上的傷口愈合了?
”
“愈合了。
”
正是因為它的傷口愈合了,夏青今天去狼洞送藥時,才特地跟頭狼講了一句,她今晚要泡藥浴。
頭狼來不來,那就是它自己的事了。
淩晨三點,夏青還要值夜守護領地,所以她把晚飯和泡澡時間都提前了。
浴桶裡的水加熱到40度後,夏青取出大涯送過來的藥包,把第三次泡澡用的藥劑倒入浴桶內,攪拌均勻。
大涯這才送過來了四包藥,每包上都寫著第幾次使用。
夏青問了一句,才知道面這次的藥都不相同,越往後的藥,藥勁兒越大。
難怪她第二次泡時,沒覺得比第一次舒服多少,這次更是比第二次還疼。
一個小時後,夏青顫抖著爬出被她抓成鋸齒花邊的浴桶,打開浴桶底部的夾子。
樓上樓下搬運藥水太費勁,所以夏青把樓上樓下的浴桶用軟管相連,她泡完後,藥液會順著軟管流入樓下浴室羊老大的浴桶內。
聽到流水聲後,夏青才哆嗦著穿好衣服,幾乎是用爬的方式下樓,發現頭狼來了,與病狼和羊老大一起臥在一樓客廳的榻榻米上。
夏青與頭狼打了聲招呼,進入浴室用加熱棒把藥液加熱,有氣無力招呼同伴,“老大,過來泡藥浴。
”
藥劑是有限的,越早泡效果越好。
羊老大是夏青最信任的同伴,當然要排在兩隻狼前面。
羊老大也知道泡藥浴的好處,但被夏青哄著,它還是堅持不到1個小時,四十五分鍾就爬了出來。
羊老大泡完後,不用夏青喊號,頭狼就進入浴室,踩著小木墩進入浴桶中。
不到半個小時,頭狼的身體就開始顫抖了。
這是治療皮膚組織和骨骼損傷的藥劑,第一次泡藥浴時夏青就發現了,身體哪個部位損傷越嚴重,哪個部位就越疼。
腿上滿是縫合傷疤的女王大人,熬到四十分鍾時,連頭狼的偉大形象也顧不得維護了,張嘴低聲哀嚎。
坐靠在浴桶邊,渾身疼又犯困大的夏青不敢靠近一隻處於崩潰邊緣的進化狼,用語言安慰它,“藥劑正在修複你腿上受損的皮膚,再疼女王大人也要忍住……忍過這一關,更上一重天。
”
五十分鍾,頭狼開始下沉。
腦袋也犯迷糊的夏青伸手就扶住了它的脖子,不讓藥水灌進它嘴裡,輕聲鼓勵,“女王大人再堅持吃一隻兔子的功夫,就能出來了。
”
強撐著的頭狼被夏青扶住後,腦袋一歪就不動了。
力量進化後,隨隨便便就能扛起幾百斤物資的夏青,此刻卻覺得手裡的狼腦袋沉重無比。
費勁把頭狼從水裡拖出來後,夏青再次把藥浴加熱,讓病狼泡了進去。
頭狼泡完後的狀態比羊老大差多了,羊老大出來後抖掉身上的藥汁,讓夏青給它擦了擦就出去了。
頭狼現在是半昏迷狀態,隻能由同樣沒勁兒的夏青給它擦乾。
擦乾後,夏青眼皮都快睜不開了,隻能呼喚同伴,“老大,你好點沒兒,過來把你朋友拖出去啊?
這屋裡太潮,它躺在這兒會著涼的。
”
羊老大噠噠著過來了,速度比平時慢了很大。
夏青忘了帶壓縮口糧,也沒力氣去拿了,抓起床單遞給同伴,“老大叼住這兒,把你朋友拖到客廳裡去。
”
羊老大眯眼看了幾秒,真的低頭咬住床單,有些吃力地把頭狼拖出浴室。
等收拾好泡完藥浴的病狼後,身上痛感減輕,但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的夏青手腳並用,爬回二樓,昏倒在臥室門口。
噠噠噠——
把病狼拖出浴室的羊老大上樓了。
二樓的燈沒亮著,夜間視力不佳的力量進化羊眯眼盯著地上的一坨夏青看了一會兒,才進入客廳臥在同伴身邊。
“咚。
”
長著兩個大犄角的沉重羊腦袋落在木地闆上,夏青睜開眼睛看到身邊雪白的一團,又瞬間入睡。
淩晨兩點五十,鬧鍾響了。
躺在木地闆上的夏青按停口袋裡的手機鬧鈴,擼了擼羊老大身上濃密順滑的羊毛。
說實話,她羨慕。
如果她能長這樣一身防寒保暖的毛,就能在冬天獲取更多食物,活下去的機會大大增加。
人類雖然進化了,但在進化林中的生存能力還是比進化後的野生動物差遠了。
但是,人類有聰明的大腦。
隻要人類團結一緻,或者大部分人團結一緻,肯定能抵禦天災,再次成為藍星的主宰。
夏青輕手輕腳爬起來,渾身輕松地穿好防護裝備,擡手與一樓的兩隻狼打了聲招呼,推門邁入黑夜之中。
走到三號領地南邊時,夏青側耳傾聽,發現二號領地今晚很安靜,看來唐懷和唐恆兩兄弟提前安排好了難民們的住處,昨天進入領地的難民沒再因為住處問題鬧起來,通道上巡邏的排查隊員也減少了些。
夏青與蘇明和虎子打了聲招呼,繼續巡視。
十二號領地內,滿眼血絲的唐懷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因失血而臉色蒼白的父親,滿臉愧疚。
他太沒用了,都三十了還支棱不起來,隻能眼睜睜看著兩鬢斑白的父親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