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男子被九嬰生擒,落到秦塵身前,被壓在九嬰雙爪之下,動彈不得。
「老實點。
」
九嬰此時九顆腦袋,虎視眈眈盯著那領頭男子。
秦塵看向此人,問道:「現在,可以說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
「得罪禹家,在這西華天南域之地,你休想活下去了!
」
秦塵聽到此話,看了一眼九嬰。
九嬰一顆腦袋直接伸出,噗嗤一聲,領頭男子胳膊少了一條。
「啊……」
淒慘的嚎叫聲響起。
「問什麼,答什麼,不好嗎?
」
領頭男子臉色慘白道:「此女乃是戰神樓樓主戰天宇之女戰靈芸!
」
「那你們為何殺她?
」
「戰神樓和禹家本就不和,這戰靈芸來到南域,被我們禹家武者發現,我們是奉了禹乘風少爺的命令,追殺此女的。
」
禹乘風?
秦塵大概明白怎麼回事。
「戰神樓,應該是和禹家一樣,七大霸主之一,樓主戰天宇,也是一位頂尖的無我境強者,你們禹家還真敢……」
聽到這話,男子繼而道:「這西華天內,三尊巨頭,七大霸主,向來都是,表面可能合作,私下裡指不定你殺我的人,我殺你的人,沒什麼不敢的。
」
此話一出,秦塵繼而笑道:「那遇到我,算你倒黴了,戰神樓與我還算是有些淵源,這女人,我救了!
」
淵源?
領頭男子臉色一變。
「你救不下她的,這裡附近百萬裡地域,都是禹家地盤,你就算是能殺我等,你能抗衡忘我境,無我境的強者嗎?
」
「能!
」
秦塵手掌一握,九嬰直接送了此人上西天。
此時,李閑魚懷抱著那戰靈芸,看向秦塵道:「師父,您真的認識那個戰天宇?
」
「嗯……」
秦塵點點頭道:「先回雲陽城再說吧。
」
「好。
」
清理乾淨,師徒二人帶著昏死的戰靈芸,返回雲陽城。
路上,秦塵娓娓道來。
「我第九世為通天大帝,也被許多人稱呼為體帝,第八世轉修體術,著作《體書》。
」
「辰星弈隨著我,一起踏遍中三天,到處與人比較體術高低,豐富《體書》內記載。
」
「那一年,來到西華天內,結識了戰天宇,不過那都是一萬多年前了。
」
秦塵在中三天歷經四世。
從九元丹帝,到煉天大帝,再到封空至聖,最終第八世就是通天大帝。
而第九世,則是位於上三天內。
他此生到了現今,走過了大概數千年時間了。
距離第八世,一萬年多時間,近乎兩萬年了。
戰天宇兩萬年前,還未到四極境界呢。
一轉眼,成了戰神樓的樓主。
「這四萬多年時間來,在中三天,許多人,許多事,都是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
秦塵似想到戰天宇一般,隨即笑道:「不過這小子,應該不會變化太大。
」
李閑魚也是微微一笑。
看來,這位,師父還是很喜歡的。
二人深夜返回雲府內,所居住別院,雲如霜也是吩咐過,不得他人隨意打擾。
將得戰靈芸放在床榻上,秦塵隨即道:「魚兒,將她衣衫褪去。
」
「啊?
」
「啊什麼啊,醫者仁心,一視同仁,臭小子,沒見識的樣兒!
」
李閑魚尷尬的為戰靈芸褪去衣衫,隻看到其身軀上,道道血痕,深可見骨。
秦塵隨即道:「先幫她處理外傷吧,命環受損,對真我境是根基問題了,得慢慢調養了。
」
「嗯……」
一夜時間忙活,總算是將戰靈芸生機穩定下來。
第二天,雲如霜到來,秦塵則是問雲如霜索要了一些藥材。
也是從雲如霜口中,了解到現在兩家的情況。
「陽天閣那邊,現在也要進行一場拍賣會,我現在可以肯定,有人暗中幫助陽家,對付我們雲家,而且一定不是雲陽城內的勢力!
」
雲如霜很確定,雲陽城內,所存在的丹師,她都知道的。
秦塵聽著雲如霜娓娓道來,最終提筆,再次書寫幾門丹方,交給雲如霜,笑道:「繼續。
」
「繼續進行拍賣,繼續打磨出新的丹藥,隻要雲仙閣所出丹藥,比陽天閣效果更好,價格更便宜,陽天閣必敗無疑。
」
看著秦塵隨手就是寫出六種丹方,雲如霜一時間有些呆了。
她不禁想到,就在兩月前,李閑魚說,秦塵蘇醒,一定會報答他們雲家。
她當時隻是覺得李閑魚有些憨傻,並未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看來……
李閑魚那並非是憨傻,而是他知道,秦塵有這個能力和實力。
有了丹方,那就有了丹藥,壓製陽天閣,並不算難事。
「秦公子,謝謝你!
」
「不必客氣。
」秦塵直言道:「我也不隻是為了你們雲家,也是為了我那傻徒兒出口惡氣。
」
雲如霜點點頭。
「這些日,雲仙閣那邊過於忙碌,最後幾種藥材,已經尋到,不出十日,便會送來,到時候連帶您此次要的藥材,一起送來。
」
「好。
」
秦塵明白,核心的丹術,他拿出來,雲家利用好,擊潰陽家陰謀,並不是問題。
陽家背後肯定有丹師支持。
可是,若要論及丹術,在這一點想擊敗他秦塵,莫說西華天內,就是中三天之中,無人可以做到。
這點自信,秦塵還是有的。
一連幾日時間,師徒二人,每日裡為昏迷之中的戰靈芸換藥,李閑魚也是習慣了。
每次幫著換藥,李閑魚都是默念一百遍:師父是醫者,我是醫者助手,醫者仁心,我可不是佔便宜!
這一天,大早上,秦塵從入定之中蘇醒。
李閑魚這些時日換藥已經頗為熟練,也不必秦塵盯著。
院中,秦塵緩緩舒展筋骨。
啪!
!
!
一道極為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就是房間外,庭院內的秦塵,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而不多時,李閑魚從另一間房間內走出,端著藥液,一邊臉頰腫起。
秦塵看了一眼,想笑又是憋著。
「師父,她醒了。
」
秦塵點點頭道:「嗯,看出來了……」
「師父,你……你故意的吧?
」
李閑魚一臉委屈。
難怪這幾日師父都不去換藥,都讓他來了。
這女人一蘇醒,看到渾身赤果果的,一個男子站在身邊上下其手,上來就是一巴掌。
「胡說!
」
秦塵闆著臉道:「你忘了為師所說,醫者仁心,非禮勿視那是君子行為,被人誤會,有時候是難免的。
」
李閑魚愣了愣,無話反駁。
而在此時,房門再次打開,一道倩影,扶著門框,虛弱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