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身上服飾稍顯破爛,一共七人,其中居中二人,正是龍暄午和龍暄美。
隻是現在的龍暄午,縱然兩米多高的魁梧身姿,看起來也是有一些疲憊倦態。
他先前倒是硬氣,可被暴打幾頓後,也就硬氣不起來了。
哪怕他是謝家族長之子,謝家也是青銅級勢力。
可身為黃金級勢力蒼玄天宗的天才,玄膺也根本不介意殺了他們。
這次試煉,本來就是各大黃金級勢力,為了給他們的天才磨煉機會才舉辦的。
龍暄午聽著幾人商議,臉色越來越陰沉。
“暄美……”“二哥……”龍暄午低聲道:“待會讓我們送死,我趁機拖住他們,你跑!
”
“二哥!
”
龍暄美俏臉一愣。
“這時候,可別想不明白,我就算死,能讓你逃走,也值了,總比都死在這裡好!
”
聽到這話,龍暄美眼中淚滴就要流下來。
二哥一直待她極好,整個龍家,父親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她一直是最得寵的。
“不要感情用事,知道嗎?
”
龍暄午再度認真道:“切記二哥說的,一定要活下去。
”
話到此處,龍暄午臉色暗淡道:“如果活下去了,離那個謝書書遠一點,原來我還想撮合你和牧雲兄弟,現在看來,沒機會了,他人倒是不錯的……”謝書書……提及謝書書,龍暄美當即道:“謝郎肯定會救我們的。
”
這話說出,龍暄午大眼睛死死的瞪著龍暄美。
這都什麽時候了。
妹妹還在惦記著那個謝書書?
那小子跟他們距離本來不遠,可從他們遇到玄膺一行人,到交戰,再到落敗,然後被俘,謝書書至始至終,並未出現。
那小王八蛋,絕對跑了!
可到現在,妹妹居然還想著謝書書會回來救他們!
拿什麽救?
站到玄膺面前,魅惑玄膺啊!
“你你你,起來。
”
就在這時,蒼玄天宗一位弟子走來,指著龍家三人。
“快點的。
”
那三人被裹挾著起身,一臉憤恨,可卻無計可施。
“去,探路!
”
幾位蒼玄天宗弟子,持著鋒銳神兵,虎視眈眈,盯著三人。
看到這一幕,龍暄午惱怒無比。
可,毫無辦法。
三位龍家子弟,被逼走出。
可是,當三人剛踏入到幾塊岩石堆積而成的關字陣法內,那岩石內部,空間扭曲,當即將三人切割成碎肉。
慘叫聲響起之際,三道身軀,已經是成了屍體。
龍暄午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
而那胡芸胡嶽兩位道陣師,隻是搖了搖頭。
玄膺蹙眉道:“看不出什麽?
”
“死得太快了。
”
胡芸搖頭道。
玄膺隨即道:“既然如此,再來。
”
於是乎,另外幾人,再次被拉起來,朝著關字禁陣內而去。
不出意外,還是同樣的結果。
“把那兩人拉來。
”
玄膺開口道:“留著也沒什麽價值。
”
縱然是北龍域龍家的公子小姐,玄膺也根本不在乎。
死就死了。
龍家還敢找他報仇不成?
身為蒼玄界蒼玄天宗這一方黃金級勢力的天才,玄膺可不會懼怕一方青銅級勢力。
青銅級勢力頂尖層次,不過道王而已。
他玄膺如今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道府天君了,早晚能成道王!
這時,最後的龍暄午和龍暄美被拉起來。
兩人被架到關字禁陣前。
左右兩側,各有兩名蒼玄天宗弟子。
後面還有兩人,虎視眈眈,盯著兄妹二人。
“等等!
”
看到後方二人逼近,龍暄午開口道:“你讓我們做探路石,是不是應該先將我們身上封禁解開?
”
“否則,我們這普通人實力,如何探路?
”
聽到這話,玄膺蹙眉道:“他們身上封禁還在?
”
這話說出,龍暄午心中怒火升騰。
這個玄膺,簡直是個王八蛋,根本就沒將他們龍家幾人的性命當回事。
有用就用,沒用死了拉倒。
視若草芥!
另一人撓頭道:“玄膺哥,我把這茬忘了……”玄膺無語道:“路勍,我看你是想挨揍了。
”
名為路勍的青年嘿嘿笑道:“我再抓些人來。
”
“先讓這兄妹二人去試試吧!
”
玄膺隨即道:“給他們二人解開身上的鐐銬,體內的封禁。
”
聽到這話,站在龍暄午和龍暄美身後的二人,當即上前來,解開鐐銬,撕下兄妹二人後背上的一道符籙。
龍暄午聳了聳肩膀,握了握拳頭,感覺到道力在自己體內流轉。
腳步跨出前,其目光看了看身側的妹妹。
“跑!
”
一聲喝出。
龍暄午突然朝著左側二人,直接轟出雙拳,殺氣騰騰,攻擊而去。
龍暄美緊隨龍暄午,朝著左側飛馳而去。
突兀之下,那兩位道問九宮境武者,直接被震退數十丈。
龍暄午直接拉起龍暄美,立刻化作兩道殘影,奔騰而出。
看到這一幕,玄膺眉頭皺了皺。
路勍急忙道:“玄膺哥,我把他們逮回來。
”
玄膺搖了搖頭道:“罷了,殺了就是。
”
這兩人,也未必能作為探路石,探查出什麽。
留著也沒多大意義。
路勍點點頭,帶著身邊四人,立刻衝出。
龍暄午這時抓住妹妹手腕,一路疾馳。
可身上封禁解開,但是先前受傷不輕,剛才又突起爆發,牽動傷勢,二人速度顯然不快。
被追上,那是肯定的。
“三妹,你跑!
”
龍暄午一把將龍暄美推出,認真道:“別管我,跑!
”
“哥!
!
!
”
“走啊!
”
龍暄午喝道。
龍暄美不做遲疑,滿臉淚水,狂奔而走。
她若停頓,那二哥也會白死了。
“跑?
跑到哪裡?
”
一道嗤笑聲響起。
那路勍帶著四人,直接出現在龍暄美身前。
龍暄午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
這幾個家夥,速度太快了。
都是九宮境,十方境級別,而且都是蒼玄天宗內不簡單的弟子。
一對一正常交手,他都未必是對手。
更別提二人都受了傷。
“跑什麽呢?
”
路勍一臉無奈道:“不跑,去試陣,也是死,跑了,被我們追上,還是死。
”
“跑這一段路,浪費你我力氣,又沒什麽意義,何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