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初竟然想讓厲衍瑾先生,原諒她,兩個人再重新在一起,能過一天是一天。
可是,她做錯什麼了,就讓厲衍瑾先生原諒她?
明明兩個人都有錯啊!
她錯在不該和顧炎彬太過親近,造成了誤會。
厲衍瑾先生也有錯,不該不相信她。
兩個人這樣面對面的站着,相顧無言。
夏初初有一種很想撲進厲衍瑾先生懷裡的沖動,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哪怕這個懷抱,她曾經那麼的依戀。
咬咬牙,一狠心,夏初初忽然輕聲問道:“厲衍瑾先生,你……你愛過我嗎?
”
厲衍瑾看着她,夏初初緊張得手指都蜷縮起來了。
她以為厲衍瑾先生不會回答,但是沒有想到,他很快就給出了答案:“愛過。
”
夏初初心裡松了一口氣,但是又接着問道:“那你……後悔愛過我嗎?
”
厲衍瑾眉頭一皺:“現在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
“當然有。
”
“初初,你放下吧,我也放下。
”
“厲衍瑾先生……”夏初初卻窮追不舍,“我們兩個有這樣的近距離關系,卻還開始了這樣的一段往來,我現在問你一句後不後悔,你卻不回答我了?
”
誰知道厲衍瑾反将了她一軍,反問道:“初初,你為什麼一直問我?
你呢?
你愛過嗎?
你後悔過嗎?
”
在這段感情裡,從一開始就是他在主動,靠近她,追求她,讓她慢慢的學會接受自己。
夏初初很堅定的搖搖頭,然後回答:“不後悔,從來都不後悔。
我隻後悔一件事……”
“什麼?
”
不能陪你到老。
她看着厲衍瑾先生的眼睛,默默的把這句話,在心裡默念了好幾遍。
可是,沒有膽量說出來。
厲衍瑾看着她,目光裡帶了點疑惑。
夏初初移開了目光:“沒什麼。
”
厲衍瑾先生現在的态度,冷漠得讓她無法靠近。
曾經最親密的人,現在卻要這樣刻意的保持着冷漠。
無盡心酸,與誰說,更如何說。
厲衍瑾看着夏初初的側臉,也沒有再開口。
沉默,尴尬。
兩個人之間流動的氣氛,就是這麼的低迷。
“初初。
”厲衍瑾開口,打破了沉默,“好好和顧炎彬在一起吧,他會對你好的。
”
“你現在是可以這麼說了,用這樣的一句話來總結我們的過去。
那為什麼,厲衍瑾,你當初要靠近我呢!
”
夏初初第一次,不再叫他厲衍瑾先生,而是對他直呼其名。
厲衍瑾有些驚訝。
夏初初已經又說道:“如果你那個時候,是把自己當我的厲衍瑾先生,就不該靠近我。
如果你那個時候,把自己當厲衍瑾,現在又把自己當厲衍瑾先生,這算什麼?
”
厲衍瑾滿腹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能說。
他頓了一下:“是我錯了,錯在我,都是我的錯。
”
夏初初說的很對。
那時,他靠近她,接近她,是把自己當厲衍瑾,當成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不是她的厲衍瑾先生。
因為他掌握到了線索,他和她,也許,也許沒有血身份上的世俗關系。
但是現在,這個也許,一直還沒有變成肯定。
這成了一個謎團。
厲衍瑾現在也不想去查了,反正,夏初初已經和顧炎彬在一起了,他就祝福她吧。
半晌,厲衍瑾又說了一句:“你好好的愛顧炎彬,這就足夠了。
”
“我當然會好好愛他,他對我這麼好,比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還可以給我未來!
”
厲衍瑾看着有些激動的夏初初,一言不發。
夏初初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緩緩的開進來一輛車,在花園邊停下。
車門打開,戴着墨鏡,穿着時尚又幹練的喬靜唯下了車,往這邊看來。
夏初初一看,趕緊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有第三個人在場,她和厲衍瑾先生,肯定就要有所收斂了。
何況,對于夏初初來說,這個喬靜唯,還可以稱之為,她的情敵。
厲衍瑾沒有想到喬靜唯會在這個時候,來厲家找他,也是意料之外,但還是非常有主人的風度,撇下夏初初,朝喬靜唯走去。
“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就這麼來了?
”
喬靜唯笑得很甜:“怎麼,提起告訴厲總,還能得到什麼不一樣的待遇嗎?
”
“那是肯定的。
”
喬靜唯的笑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厲總現在這話,真是越來越動聽了。
初初,你也在啊。
”
她順便給夏初初打了個招呼,誰知道夏初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聽到。
厲衍瑾看了夏初初一眼,沒有說什麼。
“初初怎麼了?
”喬靜唯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
“沒事,進來坐吧。
”厲衍瑾帶着她往别墅裡面走,“你今天特意來一趟,是有什麼事嗎?
”
“你怎麼開口閉口,就是問我有沒有什麼事情?
厲總經理,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
厲衍瑾一頓。
喬靜唯今天來,恐怕是另有目的。
難道是她不甘心,昨天她說出來的那句話,被他的下屬打斷,今天……又特意來了?
夏初初看着兩個人并肩走着的背影,又是一陣心酸。
愛不到自己想要愛的人,她覺得世界上的一切都沒有意思了。
毫無意義。
但是怎麼辦呢,她總不能就這麼走了吧,去哪?
又去找顧炎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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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算了吧。
夏初初失魂落魄的往别墅裡走,她想,她就直接從客廳裡越過,上樓回卧室,把自己給關起來。
喬靜唯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問道:“妍姐今天不在?
”
“她出去了。
”
“噢……所以就你和初初在家啊。
”
厲衍瑾點點頭:“嗯。
”
“我這裡有兩張音樂會的票,晚上,要不要一起去聽?
”
喬靜唯說着,從包裡掏出兩張票,輕輕的放在了桌上。
厲衍瑾本來想拒絕,眼角餘光,看到夏初初走了進來,忽然改變了主意,答應了下來:“好,晚上我來接你。
”
夏初初本來在聽到喬靜唯邀請聽音樂會的時候,就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結果她聽到厲衍瑾先生答應的時候,整個人就如同遭受雷擊。
厲衍瑾先生不會不知道,答應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