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還說,每一個孩子,都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是孩子選擇了她,而不是她選擇了孩子。
這個孩子留着慕家的血,同樣的,也流着她身上的血,她要為這個孩子争取,也要為自己以後的生活争取。
可是,為什麼……
言安希微微擡起的手,終究是無力的垂落在手術台上。
“孩子,我的孩子……”
一場蓄謀的手術,在悄無聲息,而又有秩序的進行着,有條不紊。
―――――――――――
慕氏集團。
因為昨天陪了言安希一天,所以慕遲曜今天的工作比較多,一下子也忙碌起來。
他很享受這樣忙碌的感覺,這樣的話,時間也會過得快一點,不會清閑得沒事做,一直想她。
以前他是為了公司,還有慕家而忙,現在他覺得,他是為自己在忙,為他和言安希的以後在忙碌。
隻有忙碌,才能讓他暫時放下言安希,心裡才不會有思念成災的感覺。
陳航走了進來:“慕總,已經中午了,您需要要吃點什麼?
”
“随便。
來,把這份文件給創意部,重新再做一個策劃。
”
陳航點點頭,上前接過:“是。
”
慕遲曜重新把目光放回手裡的資料,忽然還是想到了言安希,淡淡的問道:“年華别墅那邊……怎麼樣了?
”
陳航一聽,就知道他問的是言安希,連忙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慕總,我現在馬上打電話過去問問。
。
”
“算了,不用。
”慕遲曜想了想,微微搖頭,“你出去吧,中午了,下班。
”
他也是忽然想起來,所以問了一句,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她想做什麼,那就做什麼吧,是她的自由。
慕遲曜心情非常好,一邊說着,一邊站了起來。
看樣子……他中午是要打算離開公司一趟。
可是,慕遲曜剛剛一站起來,忽然感覺心口一痛,像是整顆心,都被人狠狠挖去了一樣,疼得他一時間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
這樣強烈的痛感,讓他完全都承受不住,連呼吸都一頓。
慕遲曜努力的壓制着。
怎麼會突然……就有這樣的感覺呢?
好像失去了心髒,失去了最愛的,最寶貴的東西一樣。
而且,這樣心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不得不彎腰,雙手撐着桌面,努力的呼吸着,才能減緩這樣的痛苦。
陳航本來是準備離開的,突然看見他這樣,吓了一大跳:“慕總,您……”
慕遲曜擺了擺手,示意陳航他沒事,不需要過來。
陳航隻好站在原地,擔心的看着他。
過了一會兒,這樣的心絞感覺慢慢散去,慕遲曜的神情,才跟着慢慢緩和下來。
他擡手捂着心口:“好奇怪……”
為什麼好端端的,會這樣呢?
慕遲曜根本不明白,但是他隐隐覺得非常的不安。
這樣突然的絞痛,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慕總……”
“沒事,你出去吧。
”
慕遲曜說着,拿起一邊的西裝外套,也準備離開。
突然,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手機鈴聲乍然響起,覺得有些恻然。
慕遲曜伸出手去,拿起手機:“喂?
”
“慕先生,宋堯要招了,不過他提出,要當着您的面,和您談。
秦蘇也要求,要見您一面。
您看……您現在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
”
“我馬上過來。
”
慕遲曜挂了電話,擡腳往外走去,走了兩步,又轉頭看了一眼陳航:“還是去年華别墅那邊,問一下,言安希現在在那裡,在做什麼。
”
“是,慕總。
”
他還是放心不下,剛剛心裡忽然絞痛,他總覺得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酒店裡。
總統套房已經恢複到幹淨整潔了,一點都沒有之前的淩亂,慕遲曜走了進去,先見了秦蘇。
不過是兩天不見,秦蘇已經面黃肌瘦,整個人好像失去了神采,呆若木雞。
直到她看見慕遲曜的時候,眼睛才亮了一下:“……你,你來了。
遲曜,遲曜!
你放我出去吧,我不要繼續在這裡了……”
慕遲曜看都沒看她,徑直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手搭在一側,朝保镖吩咐:“把隔壁那人,帶到這裡來。
”
“是,慕先生。
”
慕遲曜的身後,就是整塊的落地窗,映着慕城的藍天白雲,高樓大廈,有一種威嚴高不可攀的感覺。
他就随意的坐在沙發上,指尖輕輕的一點一點。
然後他開了口:“秦蘇,你知道隔壁那個人,是誰嗎?
”
秦蘇搖了搖頭。
“等會兒過來,你見一面,就知道了。
”
秦蘇看着他:“遲曜,别人的事情,和我無關。
我知道現在你對我很失望……”
慕遲曜卻冷笑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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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
秦蘇,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我對你……從來就沒有任何希望,又怎麼會……失望呢?
”
“遲曜,我和慕天烨見面這件事,是他主動來找我的。
我在醫院病房裡,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突然來了,還……還塞給我藥……”
“你怎麼不說,是慕天烨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做出所有的事情呢?
”
“他……是他逼我的……”
慕遲曜嘲諷的說道:“這麼蹩腳的謊話,也隻有你說得出來了。
”
秦蘇慌忙解釋:“他給我藥,我……我……我錯了,遲曜,你原諒我吧,我以後,保證不會再做出這樣的事情了,我也是一時糊塗啊!
”
“遲曜,你和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卻從來……從來沒有碰過我,所以,所以我也着急,我也不甘心啊!
我隻是想成為你的女人,隻是走了這樣的極端而已……”
“閉嘴!
”慕遲曜冷冷的說了一句,“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秦蘇,你做過的事情,我都會一件一件,和你慢慢算!
”
秦蘇聽着他聲音裡的狠辣,吓得不輕,縮着脖子,不敢再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保镖站在外面說道:“慕先生,人已經帶到了。
”
“帶進來。
”
“是。
”
保镖推着宋堯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