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慕以言叫的“爸爸”,隻是類似于“爸”的發音,但已經很棒了啊。
要是慕以言能開口叫媽媽,言安希可能會高興得跳起來,原地轉好幾圈。
結果慕以言叫了爸爸,慕遲曜就這麼淡定的點頭,然後走了。
言安希覺得,事情有些嚴重。
她抱着慕以言,慢慢的往裡面走,十分嚴肅的看着傻白甜的慕以言:“兒子,我跟你說,媽媽生氣了。
”
慕以言呆呆的望着她。
“我天天照顧你,天天擠出時間來陪你,天天讓你學會叫媽媽,結果,你就這麼的被你爸給征服了?
你想怎麼樣啊?
”
“爸爸,爸爸爸爸……”慕以言忽然再次開口,一直不停的叫道,手還不停的往慕遲曜所在的方向揮舞,“爸爸,爸爸……”
慕遲曜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
言安希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慕遲曜覺得自己很無辜,擡腳走了過來:“怎麼了?
”
“你說怎麼了。
”言安希撇撇嘴,把慕以言往他懷裡一塞,“你抱着你的寶貝兒子吧,畢竟他先開口叫的,是爸爸,不是我這個媽媽,哼!
”
慕遲曜微微一愣,随後無奈的笑了。
敢情他老婆,在吃兒子的醋?
慕遲曜輕輕的點了一下慕以言的鼻子,慕以言看着他,又叫道:“爸爸,爸爸……爸……”
“是,我是爸爸,”他應道,“那是媽媽,你看,你不叫媽媽,媽媽生氣了。
”
慕以言隻是看着他,手指往他臉上戳:“爸爸爸爸爸爸……”
言安希在不遠處,越聽越氣:“真是小沒良心的,明明你爸爸照顧得你最少,你還最黏他!
”
慕遲曜抱着兒子,走到她身邊,然後騰出一隻手,直接伸手一撈,把她也給抱進懷裡了。
他啄了啄她的嘴角:“吃醋了?
兒子的醋你也吃?
”
“主要是我辛辛苦苦的啊,每天教他叫媽媽,結果呢?
你看看結果呢?
你就随口教了幾句啊,他居然就先學會了。
”
“可能是,爸爸的音,比較容易發吧。
”
“什麼啊。
”言安希撇撇嘴,“哼。
”
“還跟個小孩似的。
”慕遲曜哄着她,“遲早慕以言都會叫你的,以後你還會有兒媳婦,你在這較什麼勁呢?
”
“不,這個意義不一樣。
”
慕遲曜問道:“有什麼不一樣?
”
“就……”言安希一下子忽然又語塞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慕遲曜笑着低頭去蹭她的臉:“你看,自己都說不上來了。
以言先開口叫爸爸,還是先開口叫媽媽,沒有那麼多的意義。
平常心對待就好了。
”
“可是我每天都有在教他啊!
”
“但是他很黏你。
”慕遲曜說,“他看見你就要你抱,這難道還不夠嗎?
晚上他要是醒了,保姆無論如何都哄不好,隻要看見你他就不鬧了。
”
言安希一想,嗯,好像也是的。
她心裡這才平衡一點,擡手捏了捏慕以言的臉蛋:“兒子,叫媽媽,我是媽咪呀……”
慕遲曜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他應該說,他家裡有兩個小孩,一個大小孩,一個小小孩。
慕以言咿呀咿呀的,雙手雙腳都在不停的撲騰着。
言安希又把慕以言抱在了懷裡,逗着他玩,心情慢慢的好了起來,剛剛的事情,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慕遲曜在她身邊坐下,言安希也把慕以言放在沙發上,引導着他學會自己能段時間的站立。
雖然慕以言還不會走路,但是爬的本事,是一流。
隻要把放在地上,一會兒沒看好他,他就爬到另外一邊去了。
“對了。
”言安希忽然想起什麼,側頭看着他,“今天陳航把你叫走,是因為什麼事啊?
我好像聽見說,是厲衍瑾找你?
”
“嗯,是的。
”
“他找你什麼事?
”
慕遲曜的神色忽然間凝重了很多,微微歎氣,一時間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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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安希心裡咯噔一下。
“你這什麼表情啊……不要吓我啊。
”言安希說,“怎麼了?
是很嚴重的事情嗎?
”
慕遲曜依然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站了起來,走開了。
言安希越發的疑惑。
沒一會兒,她又看見慕遲曜回來了,手裡拿着一份紅色的,類似于請帖的東西。
她問道:“這是什麼?
”
慕遲曜遞給她:“請柬,你自己看。
”
言安希把慕以言交到慕遲曜的手上,然後快速的打開了請柬,驚訝的“啊”了一聲。
“厲衍瑾……訂婚了?
和喬靜唯?
”
“是的。
”
“天啊……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
”言安希說,“還是來了啊……”
“你什麼感覺?
”
言安希把請柬合起來,低頭細細的看着,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半晌,她回答道:“我腦海裡,這個時候……倒是浮現出了一個詞語。
”
“什麼?
”
“解脫。
”
慕遲曜微微揚眉:“為什麼?
”
言安希長舒了一口氣:“我覺得,初初解脫了,厲衍瑾也解脫了,喬靜唯,也解脫了,厲家喬家,你和我,都解脫了。
”
慕遲曜淡淡的望着她。
解脫嗎?
難道不是……遺憾?
慕遲曜心裡隻覺得遺憾,替厲衍瑾遺憾,替夏初初遺憾,替兩個人的女兒小夏天,覺得遺憾。
“是啊,就是解脫。
”言安希說,“初初再也不用對厲衍瑾抱有任何一絲絲的希望了,厲衍瑾也不必口口聲聲的說着愛夏初初,卻不能給她任何了。
”
很多時候,愛情走到最後,天各一方,才是大多數的結局。
“那,他們訂婚,你會去參加嗎?
”
“去啊,當然要去,人家請柬都遞過來了,我要是不去,多不給厲衍瑾面子啊。
”
“你好像很讨厭厲衍瑾。
”
言安希歪着頭,想了想:“也不是讨厭,就覺得……哎呀說不清楚啦。
也不知道,初初知不知道訂婚的事情。
”
“應該會知道。
”慕遲曜回答,“這麼大的事情,厲家肯定會告訴她。
”
“初初的性格一向都是那種大大咧咧的,現在時間都過去快一年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放下。
如果放下了,就算她知道這個消息,也沒什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