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遲曜什麼降溫的辦法都用過了,可是依然一點用都沒有。
渾身的燥熱,已經快要把他給燃燒,理智也在一點一點的,被這股燥熱吞噬。
然後,就在這一瞬間,他猛然想起了言安希。
這一想,更加不得了了,慕遲曜隻覺得渾身難受快要爆炸。
他的大手,撐在桌面上,手指微微曲着,骨節分明,因為過于用力,指尖還泛着白。
這是怎麼回事?
慕遲曜轉身,準備回床上躺着,歇一歇,可是一轉身,看到眼前的所有景象,都是轉的。
天花闆在轉,地在轉,房間都在轉……
而且身體某處,莫名的難受。
慕遲曜揉了揉太陽穴,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是,根本沒有用。
他腦海裡隻有一個名字,不停的出現。
“言安希,言安希……”他低低的念着這個名字,閃現過她的音容笑貌,身上的燥熱,越來越讓他難以忍受。
理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叮咚叮咚”。
慕遲曜皺眉,跌跌撞撞的,往門口走去。
他甚至都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看一眼外面按門鈴的人是誰,直接就打開了門。
保镖站在一側,秦蘇站在門口,一見門打開,連忙說道:“遲曜,是我。
”
她一邊說着,一把快速的閃身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的保镖,完全都沒有見着慕遲曜的面,隻看見門打開,秦蘇進去,然後,門又關上了。
既然慕先生沒有說什麼,那就……這樣吧。
保镖又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繼續執勤。
秦蘇進了房間,一看慕遲曜什麼都沒穿,隻下半身圍了一條毛巾,肌肉結實而有力,眼神略微顯得迷離。
而且,慕遲曜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很多的汗。
“遲曜,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秦蘇故意說着,伸出手去,想要替他擦一擦汗。
可是,她這手,伸到半空中,卻被慕遲曜一把握住。
“不要碰我。
”慕遲曜說,已經有些喘粗氣了,“秦蘇,你來這裡幹什麼?
”
秦蘇早有準備,從容的說道:“我……我忽然響起,我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的,結果忘記了。
”
“禮物?
”
“對!
”秦蘇說,“是一條領帶,我特意去商場,挑了好久選中的,你看一下,喜不喜歡……”
她一邊說着,一邊把手裡的袋子遞了過去。
慕遲曜一把将袋子奪過,看也不看一眼,就直接說道:“好了,禮物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
“遲曜……你都不看一眼嗎?
我選得那麼辛辛苦苦,你卻……”
“走啊!
”慕遲曜忽然吼了一聲,“現在就給我走!
出去!
”
秦蘇那眼淚一下子就盈滿了眼眶:“你為什麼要吼我……我好心來給你送禮物。
”
慕遲曜已經有些看不清秦蘇的臉了,視線一片模糊,理智已經……被欲望,一點一點的吞噬。
等他什麼時候,完全失去理智的時候,那就糟糕了!
所以,趁着他現在還有一點清醒,他就要把秦蘇給趕走!
言安希……言安希,要是現在,言安希在這裡多好。
這麼想着,慕遲曜又極快的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不,不行,言安希懷着孩子,他會傷了她的。
慕遲曜高大的身子忽然一晃,整個人差點倒下去,還好他扶住了牆,勉強站穩。
秦蘇見他這樣,也被吓了一跳:“遲曜……”
“出去!
我不想想說第二遍!
”
秦蘇卻跟釘子似的,就站在原地不走了:“我才來,為什麼你這麼急着趕我走啊……”
慕遲曜也站在原地,如果是平時的話,他玩去可以把秦蘇給推出去,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不能碰秦蘇。
一碰……就離不開了。
他剛剛握住秦蘇手腕,制止她來幫自己擦汗的時候,他都有一種想要把秦蘇拉進懷裡的沖動。
秦蘇見兩個人這樣僵持下去,是不行的,她得要采取行動了。
一不做二不休,秦蘇咬咬牙,直接就往慕遲曜身邊走了過去。
她往前他身邊走,慕遲曜就往後退:“你幹什麼?
”
“遲曜,你到底怎麼了,臉色這麼的差?
”秦蘇明知故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
慕遲曜還想說什麼,眼前一晃,秦蘇已經走了過來,而且,還伸手貼上了他的額頭。
冰冰涼涼,又柔柔軟軟的觸感,一下子讓慕遲曜僵在了原地。
秦蘇見他這個反應,立刻又得寸進尺,整個人幾乎快要貼到慕遲曜身上去了。
而且,她還故意在他耳邊說道:“哪裡不舒服?
我能幫你嗎?
遲曜,你不要推開我,我和你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是喜歡你的……”
女性的氣息,在慕遲曜鼻尖萦繞。
秦蘇柔軟的身軀,已經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
嬌柔細語,柔聲勸慰,這一點一滴的,都在讓慕遲曜的防線崩塌。
秦蘇見慕遲曜還在隐忍,心裡也不由得暗暗心驚。
從慕遲曜喝下那杯被下藥的紅酒,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了,藥效已經完全發作了。
可是……他卻還在這裡,憑着一股意志,強撐着。
慕天烨說這藥效很強,可是在慕遲曜這裡,卻依然還是打了折扣!
秦蘇已經等不及了,再拖延下去,隻會百害而無一利!
要争分奪秒!
所以,秦蘇幹脆伸手,抱住了慕遲曜精壯的腰身,還假裝說道:“來,我扶你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下……”
她這一抱,徹底的,讓慕遲曜失去理智了。
隻聽見他低吼一聲,雙眼已經有些猩紅了,直接就将秦蘇一把橫抱起,往床上走去。
秦蘇心裡一喜,依偎在他懷裡,感受到了他身上穿來的灼熱溫度,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比慕遲曜,更加期望!
慕遲曜毫不憐惜的,将秦蘇丢到了床上,然後直接就壓了下來。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更加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誰了。
慕遲曜的眼前是一片模糊的,隻能隐隐約約的,看清楚一個輪廓。
而且他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能緩解他身上的燥熱,能讓他不這麼的口幹舌燥,渾身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