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初走出來,站在鏡子前,店員蹲下來為她整理着裙擺。
婚紗的設計師也過來了,在一邊候着:“夏小姐,您覺得,還有哪裡不滿意的地方嗎?
細節問題,現在還來得及修補的。
”
夏初初随意的往鏡子前一站,看了一眼:“行,可以了,腰部的地方,稍微有一點點緊,不過沒關系,可能是我最近宵夜吃得有點多。
”
顧炎彬支着額角,忽然出聲:“轉過身來,給我看看。
”
夏初初壓根沒搭理他:“你不知道看啊?
”
顧炎彬頓了頓,沒說什麼,隻是忽然站了起來,然後,揮了揮手。
店員和設計師,都十分有眼力,明白了他的意思,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夏初初反應過來,其他人不見了的時候,顧炎彬已經走到她的面前了。
他直接伸出手,在夏初初怔愣的時候,快速的挑起了她的下巴:“夏初初,你說,現在,你的心裡,是不是還有厲衍瑾?
”
她蹙起眉尖:“你說這些幹什麼?
”
“我問你,有還是沒有?
”
“有又怎樣,沒有又怎麼樣?
”夏初初說,“我們倆什麼關系,你心裡清楚得很。
”
顧炎彬微微挑眉,又收回了手。
他往後退了一步,看着穿上婚紗的夏初初,倒是十分難得的誇了他一句:“嗯,不錯,好看,果然是三分長相七分打扮,這麼乍一看,還能入眼了。
”
“是啊,哪裡能和你的那些,紅顔知己相比呢?
”夏初初說,“顧總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美。
”
“你在吃醋?
”
“喲,說新鮮話了,吃什麼醋。
”夏初初揮了揮手,“讓開吧,婚紗沒什麼問題,就這樣吧。
”
顧炎彬站着沒有動,問道:“試完婚紗,你要去哪裡?
”
“回家睡覺啊。
等婚禮的那一天,肯定會很累的,我得提前休息好了,這樣到時候才不會沒精神、”
“你明明對整場婚禮,都是随便的态度。
怎麼現在,又在意起自己到時候的精神狀态來了?
”
夏初初嫣然一笑:“這是表面功夫啊,我怎麼着也得做好。
到時候面對那麼多人,我怎麼能憔悴?
”
顧炎彬卻笑不出來。
夏初初已經提着裙擺,往試衣間走去了。
顧炎彬掩去眼睛裡一閃而過的驚豔,表情顯得有些凝重,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說實話,夏初初穿着婚紗在他面前亮相的那一刻,他是無比驚豔的。
但是,她卻沒有正正式式的看過他一眼,一點也不在乎,他覺得好看不好看。
顧炎彬心口有些悶,也不知道從哪裡生起了一股悶氣。
夏初初提着厚重又長長的婚紗裙擺,剛剛一隻腳踏進試衣間,忽然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然後用力的一扯。
同時,她耳邊響起“唰”的一聲,試衣間的簾子,被拉了起來,隔斷了外面明晃晃的光線。
顧炎彬一把将她扯到了牆角。
夏初初穿着婚紗,本來就不方便動作,所以根本反抗不了。
“顧炎彬你……幹什麼?
”
夏初初慌了起來,這裡還是在婚紗店,顧炎彬就敢這麼對她?
雖然這裡是試衣間,簾子被拉了起來,但是……她和顧炎彬在這裡面,那些店員會怎麼想!
“我能幹什麼?
你說我能對你幹些什麼。
”顧炎彬看着她,“你怕什麼。
”
顧炎彬雖然極力的壓抑着,但是語氣裡,也有揮之不去的不悅。
這明明是顧炎彬一開始最期待的婚姻狀态,但是現在,他卻又覺得,這樣的婚姻,真是折磨人。
夏初初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不悅:“我又怎麼惹你不高興了?
這是公共場合,你……”
“我怎麼?
不就是和你一起進了試衣間嗎?
正好,我也要換下身上的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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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初被他抵在牆角,又動彈不得,隻能用眼睛狠狠的瞪着他:“隔壁還有一個試衣間,你過去!
”
“我就在這裡了。
”顧炎彬說,“你這婚紗穿起來費勁,需要店員幫忙。
我想,脫下來也很費勁,不如,我來幫你好了。
”
說着,他又補了一句:“你的身體,給别人看,還不如給我看。
”
夏初初猛然睜大了眼睛。
與此同時,顧炎彬的手,已經摸到了她的婚紗拉鍊,隻需要那麼輕輕一笑,他就能得手了。
夏初初立刻伸手去推他:“顧炎彬!
”
“你叫啊。
”他說,“最好把店員,還有店裡的保安,都吸引過來,讓他們知道,我和你現在在這裡面……”
夏初初一把捂住他的嘴,就想往外面跑。
可惜她還沒走兩步,顧炎彬還沒把她給扯回來,她就已經自己踩到了裙擺,往前面栽去。
顧炎彬這才伸出手去,把她給撈回來:“跑啊,你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
說着,他再次摸到了她的拉鍊,又快又狠又準的,順利的拉了下來。
拉鍊拉下的聲音,在夏初初耳邊猶如一枚炸彈,轟然就炸開了。
她下意識的就想要保護自己,連忙往下蹲,結果穿了高跟鞋,根本支撐不了身體,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上。
但是夏初初還是死死的護住自己的身前。
因為她已經感覺到了,婚紗在往下滑。
要試婚紗,所以她隻用了胸貼。
看着這樣狼狽不堪的夏初初,顧炎彬竟然從中,得到了一絲快感。
他也蹲了下來,看着她:“夏初初,你這身體,就真的隻給厲衍瑾?
”
她不回答。
“可是,你現在就算把你這冰清玉潔,一塵不染的身體給他,他會要嗎?
他,敢要嗎?
”
夏初初猛然擡頭,揚手就朝顧炎彬臉上扇去。
顧炎彬輕而易舉的就握住了她的手。
“夏初初,厲衍瑾都和喬靜唯上床了,他已經把你放下了,忘記了,你還為他守身如玉,有什麼意義呢?
苦的隻有你自己。
”
“閉嘴!
”
夏初初想,顧炎彬果然也是一個惡魔,他這一面,終于暴露出來了。
現在的他,讓人不恥,讓人惡心,讓人生厭。
夏初初一隻手被他握住,另外一隻手,死死的拉住婚紗,不能繼續往下掉。
她身前的雪白,已經露出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