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若!
”墨千楓喊道。
誰知道一直在前面走的林玫若,聽見他的聲音之後,反而還跑了起來。
而且林玫若越跑越快,墨千楓不得已,也隻能一直追。
他要把林玫若安全送回家,不然她一個人在外面,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墨千楓身高腿又長,但是一下子竟然也追不上瘋跑的林玫若。
再加上路人行人也多,視線也受到了阻礙,追着追着,墨千楓竟然看不見林玫若的身影了。
“玫若!
”墨千楓喊道,“林玫若!
”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
墨千楓又繼續往前面走了一段距離,左顧右盼,還是沒有看到林玫若的身影。
他有點慌了。
墨千楓想了想,準備回去開車,沿着路邊,慢慢的找一下林玫若的身影,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找到。
他打定主意,轉身就往回走。
結果剛剛走了兩步,手機就震動了一下,他連忙拿起來一看,恰好是林玫若發來的短信――
我已經坐出租車回家了,千楓,我讨厭你!
!
墨千楓收到這條短信,這才松了一口氣,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林玫若鬧歸鬧,其實還是很有分寸的。
墨千楓把手機放回口袋,皺了皺眉,四周看了一下,忽然目光就頓住了。
星辰醫院。
他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巧,正好是在星辰醫院這條路。
林玫若已經安全回去了,那現在……他也沒有什麼事了。
既然恰好都來這裡了,那麼進去看看言安宸,也不錯吧。
想想言安宸變成植物人,墨千楓心裡就覺得有些難受。
看見墨千楓的背影慢慢消失,走進了星辰醫院,對面出租車上的林玫若,對司機說道:“走吧,不用停在這裡了。
”
然後她又拿起手裡的手機,給秦蘇發了一條短信:千楓已經去星辰醫院了。
很快,秦蘇也回了她一條短信:好,我這邊也都很順利,一切成功。
林玫若把手機一收,看着慢慢後退的星辰醫院,面無表情。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也是為了自己,為了得到千楓。
秦蘇收到短信後,立刻看向宋堯:“去把那兩個保镖拖出來,放在病房旁邊的長椅上。
”
宋堯照做了,把兩個人拖到長椅上之後,拍了拍兩個人的臉:“喂,醒醒,醒醒,這酒喝得太多了吧?
你們的工作不要了啊?
”
他也就喊了這麼一句,兩個保镖也就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的又嘟囔了些什麼酒話。
宋堯放心的走了。
星辰醫院裡,墨千楓已經來過重症監護病房好幾次了,所以很快就熟門熟路的到了。
走廊上安安靜靜,比起住院部病房裡的人滿為患,這裡真的是十分安靜,除了墨千楓,和偶爾路過的護士,就沒有其他人了。
不過……
墨千楓皺眉看着言安宸病房外,橫七豎八的兩個人,心裡覺得奇怪,還沒靠近呢,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墨千楓伸腳,拿皮鞋的鞋尖,挨個的踢了踢:“你們是誰?
起來!
在這裡躺着幹什麼?
”
結果兩個保镖沒有反應。
他又用了力踢了踢:“起來!
喝了酒就跑到這裡來撒酒瘋?
萬一迷迷糊糊的推門走進重症監護病房,惹事了怎麼辦?
”
墨千楓不停的喊,不停的踢,兩個保镖才懵懵懂懂的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的。
“我們……我們是守着這重症監護……監護病房的保镖,慕……慕先生派來,守着這裡的,你……你是誰?
”
他淡淡的回答道:“墨千楓。
”
“墨千楓……墨千楓是誰……你,你不許進!
”
墨千楓冷笑了一聲:“慕遲曜是養了一群什麼樣的酒囊飯袋!
”
說完,墨千楓就推開門,走了進去,也不管外面的那兩個人了。
他看見言安宸躺在病床上,插着呼吸管,依然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區别。
他走到病床邊,摸了摸言安宸的手,歎了口氣:“安宸,你快點醒過來吧。
你姐姐……真的很需要你。
”
言安宸不能給他任何回應,整個病房裡,隻有機器發出的滴滴聲。
墨千楓沒有逗留多久,隻看了言安宸幾眼,就走出了病房。
剛好他也沒有想到,林玫若會正好在星辰醫院所在的這條路上和他鬧翻,既然來都來了這裡,也就順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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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言安宸也算是他的弟弟,小時候那麼要好。
走出病房,看見那兩個保镖一個癱在長椅上,一個睡在了地上,冷笑一聲,轉身就走了。
墨千楓來了又走了,整個過程也不過才十五分鐘。
他一走,沒過兩分鐘,秦蘇就出現在了重症監護病房門口。
她腳步很快,一直低着頭,穿着一身病号服,走到言安宸的病房門口,一閃身就進去了。
她輕輕的關上門。
晚上的重症監護病房,更加顯得陰森。
秦蘇的身影,在牆壁上,投出長長的一道影子,好像鬼片裡常有的鏡頭一般。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了病床邊,看着言安宸,冷笑了一聲。
然後,秦蘇轉向了旁邊的呼吸機。
言安希就是因為她在擺弄這台機器,所以才會發那麼大的火,不惜跟她動手是吧。
那她就偏偏要動這台機器!
一個靠呼吸機活着的植物人,有什麼意義呢?
“言安希,我來幫你解決痛苦,和這個拖油瓶。
”
秦蘇低聲的自言自語說:“言安宸,反正你在這裡躺着。
也是拖累你姐姐,不如我幫你解脫。
”
她摸着呼吸機的管子,一路摸過去,一頭連着機器,還有一頭,插在言安宸的鼻子裡。
秦蘇握着這呼吸管,用力一捏,狠了狠心,動作又快又狠,隻一下就成功了。
躺在病床上的言安宸,似乎抽搐了一下。
秦蘇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快刀斬亂麻的做完這一切,又和來的時候一樣,靜悄悄的走了。
病房外面,兩個保镖已經醉得一塌糊塗,完全不省人事,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