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和尤君都不是那種賴賬的人。
但現在的情況,不要說攤位老闆了,就算是齊天自己看來,都感覺自己像是那個賴賬的!
尤其是在這深夜,發生過不少醉漢吃完飯跑單的事。
“這……”齊天摸了摸兜,先把兩百塊現金拿了出來。
“還差一百二。
”店老闆神色越來越難看了,他目光盯着尤君,一旦這兩人有跑單的迹象,店老闆會第一時間把尤君攔下來。
在店老闆看來,攔下女人的成功性比攔下男人大太多了。
正在這時,一道女聲從一旁傳來:“老闆,那桌的帳我給結了。
”
店老闆一聽這話,松了口氣,朝說話的人走了過去。
齊天和尤君也不近朝對方看去,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皮膚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是長期在陽光下所形成的。
對方身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在女人當中算是還不錯的,留着一頭短發,長相說不上漂亮,但卻很耐看,是那種越看越有味道的類型。
女人穿了一件運動短褲和運動背心。
雖然建金城的天氣不錯,但這個時間點還是有些微涼的,不過看對方身上并沒有起雞皮疙瘩,顯然沒有被這天氣影響到。
女人付了錢後,店老闆徹底放下心來,走到一旁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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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謝了啊。
”齊天打了聲招呼,“你留個聯系方式,這錢我給你還。
”
“呀,那我不是賺大了嗎?
”女人站起身朝這邊走來,“我不過幫你付了一百二十塊錢,一百四十塊錢就能換來齊天的一聲謝,還能拿到齊天的聯系方式,怎麼說那都是賺大了。
”
齊天聽到對方說出自己的名字,咧嘴一笑:“那你這就是有些折煞我了。
”
齊天說話間,給尤君打了個手勢,那意思是讓尤君先離開。
“齊天,不用這麼緊張,我沒有惡意,今天在這見到你,真的隻是碰巧而已。
”女人拉開齊天對面的凳子坐下,“今晚發生了那麼多事,我也心煩意亂的很,出來喝兩瓶啤酒,吃點燒烤,在深夜這是一種很享受的事不是嗎?
”
“那倒是。
”齊天認同的點了點頭。
以前工作壓力大的時候,齊天覺得最放松的時候,就是半夜跟朋友吃吃燒烤喝喝啤酒了,感覺很輕松。
“所以嘛,大家今天出來都是放松心情來的,誰也不會惹麻煩,我也不會對你身邊這位美女動手,或者說,她其實并沒有資格讓我直接對她動手。
”女人又開了一瓶啤酒,給齊天倒了一杯。
随後女人想了想,又要來一個杯子,給尤君也倒了一杯啤酒。
齊天把尤君面前的啤酒拿到自己這,說道:“她開車了,不能喝酒。
”
“喝兩杯又沒事。
”女人不在乎的說道,“而且以你齊天的能量,喝酒開車不是什麼大事吧,你一句話就能擺平。
”
齊天搖了搖頭,鄭重道:“規矩這種事,誰都不能破壞,哪怕一點也不行,有些規定的事不能做就是不能做。
”
“果然跟外界傳的一樣,你齊天是個很守規矩的人啊。
”女人将酒瓶放下,“所以就算是黃皓現在接管了黃天義的生意,就算是你人都到了那邊,走到了黃皓面前,你也沒有對他動手,都是因為規矩在束縛着你對嗎?
”
齊天搖頭:“不是規矩束縛着我,而是人如果不約束自己的行為,會變得跟野獸沒有什麼區别,人之所以被稱之為人,這個社會之所以被稱之為文明社會,就是因為有規矩的存在。
”
“深奧。
”女人點了點頭,随後舉起酒杯,“那咱倆喝一個,總沒有違反什麼規矩吧。
”
齊天舉起酒杯:“先幹為敬。
”
說完,齊天仰頭喝掉。
看着齊天這麼幹脆的把酒喝了,女人愣了一下,旋即大笑一聲:“哈哈哈,真不怕我在酒裡下毒啊,既然你齊天這麼幹脆,那我藏着掖着反而不如人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何雪怡,不過這個名字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用過了,更多的時候,别人會叫我螭吻。
”
螭吻。
龍王殿,九名繼承人之一!
對方不過二十多歲,就成為繼承人之一,這說明至少有一點是很強的。
要麼是自身實力。
要麼是強硬的背景!
何雪怡觀察着齊天的表現,看齊天沒有絲毫反應,何雪怡笑了一下:“看樣子你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了。
”
“知道的。
”齊天點頭。
“也是。
”何雪怡說道,“你齊天被謝天鵬搞成那樣,如果不去調查這些事反而就說不過去了。
”
齊天這次主動開了一瓶啤酒倒上:“雖然今晚是出來放松的,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覺得我們還是有話就直說吧,今晚的事我聽說了一些,嗯……跟你們有關?
”
完全的假話很容易被人拆穿。
七分真三分假的話,就沒那麼容易被拆穿了。
“的确是我們。
”何雪怡點頭,“怎麼說呢,今天見到你的确是個意外,但實際上,我本身就想和你見一面的,最近幾仗打的很漂亮,沒有輸過,之前别人都說什麼三足鼎立,結果其餘兩家又聯合了個瀛島對你動手都不是你對手,這三足鼎立聽起來倒像是一個笑話,隻是你那幾仗打的雖然漂亮,可你的手段,卻比我想象中的要弱不少。
”
齊天故意皺了皺眉。
何雪怡看着齊天皺眉的動作,笑道:“你是一個驕傲的人,我知道我這麼說你心裡會有些不高興,但這确确實實是實話,打了幾次勝仗,然後呢?
瀛島那邊除了死人以外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張系那邊更不用說,主要人物到現在都沒露頭,至于黃姓那邊,倒是死了一個黃天義,但對你來說沒有任何作用,有另外的人接手着黃姓,殺掉黃天義唯一的變化是,黃姓那邊的目的從搶奪青幫令牌變成想要弄死你了,是這樣吧。
”
齊天端起酒杯:“有話直說呗。
”
“呵呵。
”何雪怡笑着,“其實你應該想一下,是什麼導緻這種情況發生,無外乎一件事,你太注重所謂的規矩了,如果不是這規矩限制着你,不管什麼黃姓還是張系,亦或者是瀛島使團,現在都已經成排的埋在城郊了,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