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看着南宮曼輕描淡寫的将輸赢兩字說出,一股怒意已經無法扼制的在齊天心中蔓延了。
齊天站起身來,出聲道:“南宮曼,如果你家裡隻有一台一匹的空調,一台冰箱,那麼一百塊錢的電能用多久?
”
南宮曼聽着齊天提出的這個問題,一時之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說什麼?
”
“南宮曼,暖氣費一平米多少錢?
”齊天朝前邁步,繼續問着。
南宮曼皺眉:“齊天,你如果沒話說就可以出去了,我沒時間陪你聊這種無聊的東西。
”
“南宮曼,你知道人均工資是多少錢嗎?
你知道一袋十斤的米可以吃多久嗎?
你知不知道春小麥和冬小麥分别是幾月份開始割?
”
齊天話說到這時,已經走到了南宮曼的辦公桌前。
南宮曼掃了一眼齊天:“我不知道,我也沒興趣知道這些。
”
“是啊。
”齊天歎了一口氣,掃了一眼南宮曼,“你是沒興趣,你出生在南宮家,含着金湯匙,你當然沒興趣了解這些,甚至你都不清楚一百塊錢的消費力能有多少對吧?
所以你可以輕描淡寫的說出輸赢兩個字,你清楚錢是個好東西,但不清楚沒錢會怎麼樣,因為你從來沒有經曆過,你随便一句話,讓大中區開發,就讓那麼多人的希望破滅,有絕大部分人,甚至因為你這一個決定,就要背上足以将他們這輩子都壓垮的貸款,你南宮曼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的決策很厲害?
”
齊天搖了搖頭,随後看着南宮曼那張充滿倔強的臉,反手一巴掌抽了上去。
“啪!
”
聲音清脆無比。
齊天已經很久沒這樣突然動手打人了,上次打的,還是那個孫秀紅,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
齊天今天過來,本身是想跟南宮曼好好聊一下的,其實雙方之間沒有太大的恩怨,但聊着聊着,齊天感覺,恩怨就出來了。
齊天一直信奉一個道理,叫做。
在其位,謀其職。
坐在建金城主這個位置上,那要考慮的,就是整個建金城,考慮建金城的人需要什麼,而不是要去考慮,自己這個建金城主需要什麼。
當齊天剛來建金城的時候,那時的建金城,屬于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那時的建金城,需要一個穩定。
所以現在建金城,穩定下來了。
穩定下來的建金城,需要發展。
可發展呢?
上一個在其位不謀其職的人,已經被齊天砍了。
南宮曼被齊天這一巴掌打懵,她沒想到,這個齊天,竟然會打自己,而且還是打臉!
“齊天!
”南宮曼大吼一聲。
“小點聲。
”齊天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南宮曼,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麻煩你回答我一下,你……是個傻.逼嗎?
”
“你……你說什麼?
”
“南宮曼,長點腦子,我不知道南宮家為什麼要把你這樣一個沒腦子的蠢貨推到前面來,你們大家族玩的這種權謀我齊天沒心思去多想,也不想過多了解,你如果不想讓事态繼續擴大,就發文澄清,自己喝多了也好,鬼上身也罷,之前說開發大中區的純屬屁話,這樣還好收場一點。
”
“當然,你如果拉不下你那張臉,我也可以明确告訴你,大中區的開發誰也拿不走,我齊天說的,誰來都沒用。
”
齊天話落,轉身大步走出南宮曼的辦公室。
南宮曼怔怔看着齊天離開,眼淚不争氣的流了下來,那一巴掌,包括齊天最後的那個問題,都是南宮曼從未經曆過的。
一種委屈,一種壓抑在南宮曼心底滋生,随後爆發。
“齊天!
你欺人太甚!
齊天!
”
南宮曼尖叫一聲,将桌上的東西全部揮到地面上,大肆宣洩着心中的憤怒,随後大口喘着粗氣。
南宮曼的那憤怒的尖叫聲,連辦公室外的人都聽得清楚。
沒多久,一個消息就傳到了幾大勢力的耳中。
在大中區開發的消息發出之後,齊天親自登門找南宮曼麻煩,聊天内容不得知,但從南宮曼的态度可以得知,南宮曼被氣的不輕。
緊接着,又有消息傳出,南宮曼的右臉紅腫,疑似被打了。
南宮曼,建金城主,在官城大樓的城主辦公室中,被齊天打了?
這消息傳出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點不相信。
哪怕是熟悉齊天的人,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光是憑借毆打建金城主這個罪名,南宮曼就能把齊天抓起來。
齊天做事是沖動不錯,但都會給自己留退路的啊。
身在西江境的沈秋水一個電話打到齊天那裡:“我聽到建金城的一些傳聞,真的假的?
”
“真的。
”齊天回應。
“那南宮曼呢?
你真把她打了?
”沈秋水不确信道。
“真的,給了一巴掌。
”齊天回道。
“這麼沖動?
”沈秋水意外。
“氣的。
”齊天回答很簡單。
那一巴掌,齊天也認為自己沖動了,但并不後悔。
同時,跟齊天住在同一個酒店的南宮恒遠也接到了從西江境打來的電話。
“怎麼回事?
我聽到建金城的傳聞,丫頭被人打了?
”樊冰在電話裡發問。
南宮恒遠面露苦澀,女兒被打,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裡怎能不難受,對于一個父親來講,女兒受一點傷,自己都恨不得去跟人拼命!
但此刻,南宮恒遠坐在房間當中,什麼都沒做。
電話裡的樊冰看不到南宮恒遠的臉色,但從南宮恒遠沉默的回應來看,樊冰也知道了答案。
過了良久,才聽到南宮恒遠的歎息聲響起。
“老婆,這種事太煎熬了,我心裡難受,但又不能去管,丫頭這次做的事,的的确确錯了。
”
“那……那也不能讓她挨打啊!
”樊冰在電話裡道。
“現在挨打,受點委屈,總好過讓她以後被人把命打丢了強,老婆,我現在有點後悔了,我覺得之前我們将她保護的太好太好,沒讓她受過一次委屈,沒讓她經曆過失敗,所以她,很多事情根本不懂啊,不是做不好,是完全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