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的酒吧内充斥着濃郁的血腥味,橫豎到處都躺着是屍體。
來人走到中間,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島屋。
此刻的島屋,還沒有徹底咽氣。
“島屋!
”來人立馬快走兩步。
“哦哈哈哈啊啊。
”島屋流着哈喇子,褲子已經全濕了,那騷味和臭味告訴了來人褲子上不光是血。
血液的流失已經讓島屋到了死亡的邊緣,按理說流失了這麼多的血液他早就該昏厥過去,但那疼痛又讓他根本無法昏厥,那種折磨,讓他的神經已經錯亂了。
“島屋君,抱歉了。
”來人看着島屋的模樣,歎了口氣,随手抽過身旁小弟所拿的長刀,幫島屋了結了性命。
死了這麼多人,對于山口組來說,也是大事。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還牽扯到了青幫!
來人立馬将這件事上報了。
已經很晚了。
柴生龍真坐在奢華的椅凳上,在他面前,兩個妙齡少女正在舞蹈,随着舞姿搖曳,這妙齡少女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少。
還有一名美婦纏在柴生龍真的身上,用那美豔的嘴咬起水果來遞給柴生龍真。
坐擁多名美人入懷,這對絕大多數男人而言是夢想中的生活,但對于柴生龍真而言,早已經習慣了,甚至早就覺得索然無味。
到了柴生龍真這種級别,他所需要的早就不是女人,之所以現在還是這樣的生活,隻是他實在閑的不知道該做什麼罷了。
山口組在瀛島一家獨大,馬上又能跟那邊的人交易炎夏龍脈,一旦在祭祀上毀了炎夏的龍脈,那山口組在瀛島人民心中的地位更高,他柴生龍真,也能帶着山口組走向另一個高度。
對于柴生龍真而言,現在隻需要等待就足夠了。
一陣電話突然打來。
柴生龍真看了一眼手機,拿起來接聽。
幾秒後,柴生龍真臉色變了變,他接到了關于街口酒吧出事的消息,但柴生龍真并沒有發怒,反而在他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能确定是青幫幹的嗎?
”
“大緻上确定了,我們檢查了屍體,沒有看到青幫那個汪盧的屍體,同時後門又有被人打開過的痕迹,也有血迹,我們提取了門鎖上的指紋,也讓警方那邊配合了,确定打開後門逃竄的人就是汪盧。
”
柴生龍真想了想道:“你說除了那個逃跑的汪盧以外人全死了,這有點不正常,是有高手參加?
”
“我們檢查過傷口,沒有高手出手的迹象,隻有島屋君在死前受過折磨,打探到那個汪盧早就跟島屋君結怨。
”
交談間,電話那頭的人又說了一些事迹給柴生龍真。
山口組地位超然,島屋平時也沒少做壓迫青幫的事,結怨這種事是百分百有的,平時看着沒什麼,但當出了事之後,這些小恩小怨很容易被放大化。
柴生龍真笑了起來:“呵呵,還真是青幫啊,這段時間他們的動作是越來越大了,剛好我也看他們很不爽,問他們要人,要不出來,就打吧,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也需要這樣一場戰鬥。
”
“明白。
”
柴生龍真将電話扔到一旁,臉上盡是興奮的神色,總算在這枯燥的生活當中,找到一點樂趣了啊。
柴生龍真揮了揮手,那兩名妙齡少女聽話的走了過來。
柴生龍真在兩人身上細細打量了一遍後,沖其中一人勾了勾手。
這名少女連忙湊了過來。
柴生龍真一把抓住對方的頭發:“從今天開始,去學習炎夏話,留長發,穿的也成熟一點,也學的傲一點,我不喜歡你們這樣聽話的樣子。
”
柴生龍真說話間,腦海裡,想得是常瀾的模樣。
天空飄過烏雲,将月亮掩蓋。
将汪盧的屍體處理了之後,晴子帶着齊天來到了一個舊宅。
這裡擁有獨立的院落,上下三層,是齊天在以前動畫片裡常見的那種構造。
晴子一進院落就沖一旁道:“自己人。
”
齊天察覺到,在陰影中藏着一道身影。
“他們在後屋。
”那身影開口,是一個女人。
晴子點了點頭,帶着齊天去到後屋。
後屋亮着微弱的燈光,在燈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到十幾道人影在屋内。
晴子開門走了進去,屋内的十幾人全都朝晴子看來,是剛剛出現在酒吧内的那些人,此刻,大家的神色,都非常難看,但都盡力控制着,隻有兩人控制不住,眼淚不停的流下。
其餘人,其實眼眶也都紅紅的,顯然才哭過。
看到大家這樣,晴子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朝人群中看去,那裡,蓋着兩塊白布,白布下,是人形的輪廓。
晴子深吸一口氣,将頭扭過一旁。
扭頭的一瞬間,眼淚也從晴子眼中流了出來。
齊天走上前去,蹲下身,掀開白布的一角。
當齊天看清白布下的場面時,瞳孔猛然一縮,眼中迸發殺機。
齊天下意識捏了捏拳,又将拳頭松開,他将白布蓋好:“人剛死不久。
”
“我們動的手。
”一個滿臉淚痕的女人出聲,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打顫。
那兩具屍體的慘狀,讓齊天很清楚為什麼會自己人動手。
有時候,死或許是一個解脫。
就像是島屋之前經曆的一樣,救肯定是救不回來了,還是早些解脫的更好。
其實,但凡有能救回來的機會,大家也不會做這個決定。
好死不如賴活着,這個道理放在誰身上都管用。
隻是那些王八蛋,沒想給人留活路!
齊天看向晴子:“可以把她們的信息給我嗎?
我回去之後或許能幫上點忙。
”
這些接頭的人,全都是利刃的成員,她們來到境外,沒有依靠,在最危險的地帶潛伏着。
晴子張了張嘴,剛要說話。
“晴子,我有話對你說。
”人群中一個女人出聲,随後扭頭朝屋外走去。
晴子掃了一圈,最後看了眼齊天,這才跟了出去,關上屋門。
月亮被烏雲遮住,晚上也很冷。
隻有窗戶内透出的微弱光芒能給這裡帶來些許光亮。
女人深吸一口氣說道:“晴子,我們都覺得你這次做事太唐突了,是,這次是境内出來執行任務的,需要接頭,但你不應該讓這麼多姐妹一起露面,現在那個鬼還不知道我們所有人的身份,但現在,這個齊天知道了,你能确保他這邊不會出任何問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