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黃老太爺和宋知言說半天話,我心裡對許則然的愧疚逐漸消失,更多的是氣憤。
不管想要幹啥,吱一聲啊!
不明不白的就玩失蹤,難道他覺得自己很偉大麼?
我憤憤的攥着拳頭,他要是在我跟前,我肯定忍不住想給他來一拳。
日子還得過。
我無法做到啥都不管,就發瘋似的去找他。
還有一個多星期就過年了,我想回家跟我爸媽過年,又怕我現在的運勢連累他們。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祝歡衣給我打電話,她很興奮。
“安安!
你的運勢好轉不少。
”祝歡衣斟酌半晌,用詞謹慎的給我形容:“像是黃豆粒那麼大的運勢好轉過來。
”
我雙眼一亮,“那還挺大的!
”
頓了頓,我又好奇地問:“那沒變好的運勢有多少?
”
“唔……你已經知道你是仙主轉世,生來就背負着厄運哈?
因為是仙主嘛,所以你的運勢是常人的好幾十倍,我占蔔之中能看見的運勢就有半個東陽湖那麼大。
”祝歡衣說。
“……”
我眨巴眨巴眼睛,半個東陽湖對比黃豆粒……
我這輩子是不是死定了?
我死定了吧!
祝歡衣挺不好意思的笑,“因為你的運勢都是黑壓壓的嘛,黃豆粒大小的光亮,也很顯眼。
”
我用力搓了把臉,“罷了,黃豆粒就黃豆粒吧,我努努力,弄出千萬顆黃豆粒,填滿東陽湖!
”
我立下遠大目标。
祝歡衣鼓勵我:“對,填滿它!
”
頓了頓,她也跟我過嘴瘾:“我也要努力,早日把賀煊給弄了!
”
我倆激情昂揚的互相鼓勵一番,挂斷電話後,我一改頹廢。
不管以後如何,先過好當下!
我這氣勢更上來,周經理卻頹了。
他也不知道跟誰打聽出我堂口的地址,居然跑到堂口外等我。
我讓他來景和華庭,他也不肯,就要在堂口外等我。
“周仙姑,靠着你堂口的屋門,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甯。
”
他語氣深沉,仿佛心如死灰。
“……你等我,我這就回去。
”
我急匆匆回到堂口,就見周經理背靠着門,坐在地上,身上穿的是皺巴巴的睡意。
我沒壓住好奇心,問他:“你是半夜跟女朋友吵架,被趕出家門了?
”
“要真是這樣還好了。
”周經理嘴巴一癟,委屈的像個孩子,“我快要被榨幹了。
”
“!
”
這是我這個年紀能聽的麼?
我确實能聽,我默了默,踢他腳,“讓開,我開門。
”
他扶着門,艱難的站起來,腰腹彎着,直不起身子。
我驚訝的張了張嘴。
周經理羞憤道:“開門呐。
”
“哦,進來吧。
”我打開門,請他進屋。
他步伐緩慢的走進屋,坐在沙發上,我給他倒杯熱水,等着他說出他的遭遇。
周經理喝了兩口水,才說:“我女朋友變了,她現在一到晚上就變了個人似的。
”
據周經理所說,他的女朋友就是我那天在沈思遠公司見到的前台小姐姐,叫劉卉卉。
他們兩個是大學時期相戀,畢業後留在南雲市工作,兩人感情穩定,床事和諧,已經在計劃買房結婚。
但是,最近兩人出現問題,原因是劉卉卉的需求驟然上升。
周經理扶着腰,痛苦的說:“她這半個月幾乎每夜都纏着我,夜夜要我做一夜七次郎,我做不到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