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公司很好,你不用擔心,你先跟我說說你遇到了啥事?
”我示意她坐下,“喝水嗎?
”
我看劉卉卉很緊張,想讓她放松下來。
劉卉卉瞪了周經理一眼,搖搖頭,“我不渴。
”
她坐到沙發上,一副糾結的表情,“他都跟你說了?
”
“嗯,你能告訴我原因麼?
”我問。
劉卉卉咬唇,欲言又止。
周經理催促她,“卉卉,你就把事情跟周仙姑說了吧,你别看周仙姑年紀小,她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
劉卉卉瞪眼,“你還有臉催我?
行,我說!
反正丢臉的不是我。
”
他倆說話的時候,我就在暗中觀察劉卉卉,從她的神情來看,可不像是周經理說的那回事。
果然,劉卉卉一開口,說法跟周經理南轅北轍。
根據劉卉卉的說法,她從來沒有索求無度,反而是周經理每晚做春夢。
劉卉卉滿臉怒氣,“這半個月以來,我經常夜裡被他吵醒,看着他自己在床上演獨角戲,我喊他,他也聽不見,等到早上問起夜裡的事,他居然說夜裡跟他做那事的是我。
”
“怎麼可能是我?
他在床上扭來扭去的時候,我就站在床邊看着呢。
”
周經理争辯:“真是你,你怎麼不認賬呢?
我每晚都不想做,是你纏着我要,卉卉,你不能因為害羞就不跟周仙姑說實話,諱疾忌醫,這是大忌。
”
“忌你個頭!
我才沒說謊,事實本來如此。
”劉卉卉反駁。
她的怒火就快從眼睛裡噴出來的,顯然極有底氣,而周經理也寸步不讓,認為他說的才是事實。
再這麼争吵下去沒有啥意義。
我心裡有了主意,清清嗓子,說:“我有個法子,或許能驗證你們的說法。
”
倆人齊齊看向我,“什麼法子?
”
“用符,我知道一種符,能把将死之人的魂魄引到通陰之人的身體内,通陰之人便能借着這符,看見這人最為深刻的一些記憶。
”
别看周經理和劉卉卉現在看着活蹦亂跳的,實際上兩人的身體體内的陰陽已經極為紊亂,再拖個兩三天,必死無疑。
說他們是将死之人,不為過。
而通陰之人,自然是我。
周經理說劉卉卉索求無度,劉卉卉說周經理晚上做春夢,到底誰說的是真的,我得親眼看看。
隻不過,我用的這種符危險系數極高,這符名為請魂符,顧名思義,我請魂上身。
既然是我主動,自然是自願的,這就像是我主動敞開我家大門,請人進屋來,進屋後,這人走不走,是否帶走啥東西走,都不受我的控制。
我的處境将十分被動。
我摸着肚子,在心裡跟許成成說:“我請魂上身後,你可要守住我的身體。
”
要不是許成成在,我還真不敢用請魂符。
一隻胖乎乎的小手從我的肚子裡伸出來,勾了勾我的小拇指,又嗖的縮回去。
我彎了彎嘴角,扭頭就對上周經理和劉卉卉的震驚的表情。
劉卉卉離我近,看得更清楚,她顫手指着我的肚子,咽了口唾沫,“剛……有隻手從你肚子裡鑽出來。
”
周經理附和着點頭。
我一本正經道:“你看,你們這情況已經嚴重到出現幻覺,唉……”
我這麼一說,劉卉卉和周經理對視一眼,倆人吓夠嗆,紛紛催促我動作快點。
周經理緊緊地靠着玻璃,陽光照在身上,他還是不停的抖,“也對,肯定是我出現幻覺了,人的肚子裡哪能伸出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