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仙姑,你拿菜刀幹啥?
”李霞小心翼翼的問。
我拍了下刀柄,“别想多了,這菜刀是一位賒刀人賒給我的,能鎮邪祟。
”
我想試試這把菜刀是不是像劉長青說的,可以拿來對付那些東西。
如果可以,我就又多了個保命的手段。
李霞家就在二樓,過去也方便,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給我們開門的是李霞的老公,看李霞領着個小姑娘回來,他臉色有點不好看,“李霞,家裡正亂着,你怎麼還帶人回來?
對了,你不是說去找仙師,找着了嗎?
”
“周天,這就是我請來的仙姑,就住在一樓,也姓周。
”李霞說。
周天狐疑道:“她是仙姑?
”
我不想跟他們在門口磨叽,就沉着臉說:“你們還看不看香?
不看我就回去了。
”
李霞忙着把我領進屋,“看,看!
周仙姑,您快進屋。
”
我剛進屋,就聽着廚房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又鬧起來了。
”周天嘟囔了一句,朝着廚房喊,“周路,你别折騰了,快出來,看香的仙姑來了。
”
我想周路就應該是李霞那個被狗咬的小叔子。
果然,周天話音剛落,就從廚房走出來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一瘸一拐的,右腿不敢使勁。
“周仙姑,這就是我小叔子周路,今晚上他開門的時候,我真看見小黑咬他腿了。
”李霞說着話,就朝着周路走,要給我指出周路被咬的地方。
周路微微低着頭,嘴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特别像貓狗感覺到威脅時的那種聲音。
他的兩隻手張開又攥起來,左腿蹬地,眼珠子上翻,眼神看着特别兇狠。
周路這狀态不對。
我伸手拽住李霞,還沒來得及說話,周路左腿一蹬,直接沖了過來。
我心裡咯噔一下,一把推開李霞,抓出一把香灰就扔過去。
香灰打在周路身上,他痛苦的嗚咽一聲,突然四肢着地,猛地撞開我,撲到周天身上,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當即就見了血。
周天疼的當即就嗷的一嗓子。
“周天,别動!
”我喊了聲,抽出菜刀,刀背沖外,當即就要砸。
許則然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腕,“你這一刀下去,這條小黑狗可就要魂飛魄散了。
”
“那咋辦?
”我急得腦門子上都是汗。
他瞥我一眼,食指壓在我右耳後面的黑痦子上,熟悉寒冷迅速席卷全身。
許則然又上我身了。
他掏出一把香灰繞着周路和周天撒了一圈,随後一巴掌拍在周路後腦勺上,一道黑影從周路的身體裡掉了出來。
許則然又捏住周路和周天的肩膀,稍一用力,就把兩個大男人從香灰圈裡提溜出來,扔到旁邊的地闆上。
他拍拍手,彎下腰,伸手去摸香灰圈裡的黑狗。
這狗就是農村常見的小土狗,個頭不大,生前被養的不賴,一身黑毛油光水滑的。
許則然是修煉成精的狐狸,又是北方的鎮北老太爺,這黑狗見着許則然,是見着祖宗了,在他跟前夾着尾巴,動都不敢動。
但是許則然一站起來,黑狗就豎起尾巴,朝着周路和周天汪汪的狂吠,要不是有香灰攔着,它肯定就咬上去了。
黑狗狗好像特别仇視周家兄弟。
“你的狗沒丢過。
”許則然淡淡道。
李霞一愣,“沒丢?
周仙姑,你這話啥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