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抓住靈靈,眼含熱淚,“非要這樣嗎?
我沒有其他選擇嗎?
”
靈靈同情的看着我,“誰讓你做的事,說的話,正對神眼的心意呢?
”
我:“……”
冤啊。
遇到朱秋陽那種渣男,哪個受到現代教育的女人能忍得了?
我覺得我做的很差了,要是換個職場女強人去,朱秋陽沒準得餘生當個貧窮的太監。
靈靈拍我的肩膀,“神眼跟着你也挺好,它能識别惡意,對你很有幫助。
”
說了幾句安慰話,靈靈歎着氣走了。
這時,窗外有淡淡的紅光照進來,我擡頭,就見神眼貼着窗戶玻璃,用眼神催我:還不快快迎本神進門?
我抹了把臉,找出黃表紙,寫出供奉的堂單,貼在牆上,點上三支香,虔誠的拜了拜。
香煙袅袅,神眼穿透玻璃,停在供桌上空,居高臨下俯視我。
我仰頭,跟他對視。
神眼眨了兩下,我腦海裡突然響起一道陌生的聲音:你男人出軌了。
我:“……别騙我,我男人不會出軌。
”
我估計許則然現在生死一線呢,他還有空出軌?
說起來,我還真挺擔心他的。
神眼又眨兩下,“你不信的話,我讓你看看。
”
話落,神眼的血紅眼珠子轉了轉,許則然的身影緩緩出現。
他穿着墨色襯衣和西裝褲,站在一面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車水馬龍和萬家燈火,手裡拿着一支紅酒杯,轉動着酒杯裡的紅酒,不知在想什麼。
突然,一隻白嫩的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皮膚白皙的女人從後面抱住他。
血紅眼珠動了動,許則然和女人的身影消失。
神眼眨了眨: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看,他出軌了。
我瞥了神眼一眼,背過身,往地上一坐,不理它。
神眼飄到我跟前:“你不信我?
”
“這不是我信不信你的問題,是證據的問題,僅憑一副影像,我沒法斷定許則然出軌了。
”
我捧着臉,苦惱的說:“犯人定罪還需要确鑿的證據呢。
”
神眼急迫:“那該怎麼找證據?
”
“怎麼着也得抓個奸?
你想想,早年朱秋陽出軌,是趙春瑤親眼見到他跟别的女人親熱,領别的女人回家,我如果想認定許則然出軌,是不是也需要這樣?
”
我惆怅的歎息,“可惜,我現在連他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
“我知道啊!
”神眼很着急的想要抓渣男出軌的證據,“我帶你去。
“
我不是很相信的樣子,“你真能帶我去?
”
神眼:“真的。
”
我露出感激的神色,真誠的說:“神眼,如果你能帶我找到許則然,抓到他出軌的證據,你放心吧,我一定像是對付朱秋陽一樣,冷血無情的抛棄他。
”
我握拳,恨恨道:“渣男,不值得原諒。
”
神眼露出滿意的眼神。
我又誇了神眼好半天,這才感激又感動的離開了堂口。
下樓的功夫,宋知言現身,他小聲說:“我覺得許則然不會出軌。
”
“不管他是否出軌,我現在得先找到他。
”我深深地看了眼宋知言。
我正擔心許則然,卻又沒有他的消息,神眼便上門了。
我是相信許則然的,但……能哄着神眼帶我找人,說兩句它愛聽的話,又算啥?
宋知言明白過來,表情一松,沒再說啥。
我來到一樓的白事店,胡老三正在跟季歡說話,杜欣甜和胡瑞站在旁邊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