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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懷了攝政王的崽》第12章 第 12 章

朕懷了攝政王的崽 小文旦 4446 2024-05-25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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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看他一會兒就臉色蒼白的樣子,眼裡劃過輕蔑,“陛下是大楚正統,此事自己放在心上,哀家說不動蕭蘅,陛下可趁機和攝政王提一提。
去吧,哀家乏了,要歇下了。

  太後要睡了,誰今晚下口諭讓楚昭遊起來?
言外之意就是要跪一整晚。

  楚昭遊快速思考有沒有挽回的餘地,帷幕之後驟然閃現出幾個人影,靴子和他昨天在驢車邊看見的如出一轍。

  “陛下,請隨奴才去奉先殿。

  口氣強硬,手就伸在楚昭遊胳膊邊,似乎隻要他一出聲打擾太後,就不容分說把人架出去。

  楚昭遊又看了一眼太監,放棄和太後打感情牌,跟著太監走了。

  櫻桃招呼宮人進來打掃碎片,仁壽宮隻餘輕微的瓷片相擊聲,帳蓮一先,轉出一個白衣人。

  “姑母,為何讓陛下跟攝政王提選秀的事?
可姑母您不也……”魏卓輕輕給太後捏肩,邊問到。

  魏萬虹中指揉了揉太陽穴,閉著眼道:“蕭蘅不同意的事,哀家隻要□□臉就夠了。

  魏卓反應了一下,虛心道:“侄兒還是要向姑母學習。

  這朝中,攝政王勢力比太後大得多,他不同意陛下立後選妃,陛下就斷不可能有子嗣。
這時候,太後即便喜不自勝,也要裝出不同意的樣子,拉一拉陛下的好感。

  攝政王決定的事從無更改,陛下突然和攝政王提婚事,隻會惹攝政王不快,懷疑陛下是不是想借婚事拉攏朝臣。

  “侄兒還有一事不明,攝政王他果真……?
”魏卓心裡不信,他們哪有機會接觸攝政王的太醫,若是有,直接買通下毒豈不簡單?
太後不會是故意說謊,給他們犯怵的小皇帝一點念頭吧?

  太後:“問那麽多幹什麽,你隻要知道,一時的榮辱輸贏不算什麽,重要的是,誰能笑到最後。
攝政王如日中天,我們避其鋒芒,等日頭盡了,就輪到我們了。

  魏萬虹年紀比蕭蘅大,卻如此有信心,魏卓把前後的話一聯系,心裡便有了猜測,頓時揚眉吐氣,渾身爽利起來。

  奉先殿,顧名思義,就是供奉先人牌位的地方。
皇室到楚昭遊這一脈,人丁稀薄,加上攝政王目無皇室,絕口不提祭祖事宜,此處便冷落下來,蜘蛛網纏著整齊陣列的牌位,有些瘮人。

  楚昭遊打眼一看這荒蕪景象,深深覺得攝政王是真的要篡位,連讓宮人掃灑奉先殿的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老太監面無表情:“請陛下跪下反省。

  “……”楚昭遊心裡重新定義傀儡。

  楚昭遊直挺挺著,他現在腿痛,腰痛,哪裡都痛,甚至連小腹都隱隱作疼,醒來就沒有好好吃過東西,楚昭遊不清楚是不是餓的,早知道下朝就應該先吃它一大碗鹵面。

  四周沒有蒲團之類,乾巴巴地直接跪地上,膝蓋直臨寒氣,他肯定受不了,跪了就不起來了,他可不想得風濕病關節炎。

  他冷笑道:“朕膝蓋不舒服,不跪,想必父皇在天有靈,也會免朕這一跪。

  從看見那些靴子開始,楚昭遊便不想再和太後虛與委蛇,他昨天在就酒桶裡滾得頭昏腦脹,無暇思考,現在他餓得十分清醒。

  為什麽驢車突然暴躁,直衝著他來?
為什麽旁邊黑靴子明明離他那麽近,直到護龍衛來了才假惺惺地救他?

  分明就是那些人對驢車動了手腳!

  太後和他不僅不是一條心,還處處給他挖坑,暫時盟友都算不上!

  說起來,他跑路三天,損失最大的人是蕭蘅,不僅虎符丟了,好兄弟的親妹差點被太後弄走當人質,人家攝政王除了陰陽怪氣一點,都沒體罰他。

  太後一個跟在後面撿便宜沒撿到的,有比攝政王委屈嗎?

  “太後口諭!
要陛下跪著反省。
”太監撩開眼皮,高聲強調了一遍,大有楚昭遊不跪,他就親自動手的意味。

  楚昭遊一揚眉:“你說,這個時候,攝政王在不在宮中?

  他其實不知道,但是皇帝跑了是護龍衛重大失誤,必須整頓,蕭蘅現在最有可能在宮內重新巡邏布防,杜絕再次發生。

  太監臉色一變,又聽楚昭遊道——

  “朕今天隻是保留了攝政王的虎符,太後就大顯威,你以為朕是為什麽不要虎符?
朕辦成了攝政王的事,太後卻讓朕罰跪,若是朕以後上不了朝,攝政王會不會找太後麻煩?
”楚昭遊狐假虎威,“尤其是你——”

  楚昭遊指著他,“辱罵攝政王,毆打皇帝,以為朕不會向攝政王告狀?
太後保得住你嗎?

  太監鬼叫起來:“奴才何時辱罵攝政王!
”這宮中攝政王權力比太後大是事實。

  太監不可置信地看著楚昭遊,向攝政王告狀是什麽鬼?

  楚昭遊嘴角一勾,這攝政王還挺好用。
方才隻與太後說了幾句話,他大概就知道往常原主是怎麽和太後相處。

  恩威並施,說兩句掏心掏肺的好話,後面跟著落下棍棒,天天洗腦攝政王要篡位,句句挖坑,讓原主害怕攝政王,對太後則是又敬又怕,言聽計從。

  聽其言,觀其行。

  太後嘴上好聽,實際上沒替小皇帝辦一件事,喊打喊殺卻是真的。

  雖然楚昭遊內心覺得向攝政王告狀沒用,對方顯然不會管這小事,但抵不住攝政王威力大。

  在太後的控制下,原主從沒主動和攝政王說話,老太監也摸不準攝政王的反應,憋了一會兒,訕訕道:“那陛下就坐著,老奴在外面守著。

  楚昭遊見人一走,立刻跌坐地上,他這兩天可受太多苦了,難怪大家對權力趨之若鶩,起碼不會像他這樣,堂堂一個皇帝被罰跪宗廟。

  他心裡燃起一點小小的鬥志,不說反製攝政王,起碼要能保證自己衣食無憂。

  他佔了人家的身體,難道要因為自己的心軟,讓江山改名換姓?

  可是攝政王真的把江山治理得不錯啊!

  楚昭遊發愁,在其位謀其政,他當皇帝肯定沒有攝政王合適,他一顆社會主義紅心,沒有世襲罔替的執念。

  他餓著肚子想了很久,最後豁然開朗。

  朕根鬥不過攝政王,糾結這些,和學渣糾結上清華還是上北大,有區別嗎?

  楚昭遊一想通,便安下心來,他隻要盡量保證任內攝政王不篡位就好,至於實際到底誰掌舵不重要,他吃好喝好,百姓安居樂業,夠了。

  隻要皇帝夠樂觀,攝政王就是個打工仔。

  楚昭遊目光巡邏祖宗牌位,企圖摸一兩個供品。

  “我餓死了江山就姓蕭了,各位理解一下。

  找遍整條長桌,隻有一個蘋果能吃。

  楚昭遊擦了擦蘋果上的香灰,露出乾巴巴的果皮,這唯一的供品至少放一兩個月了還沒換。

  攝政王過分了,連個供品都不換。

  剛剛在心裡編排了太後一通,但面對這個蘋果,楚昭遊很難說服自己蕭蘅不想篡位。

  地上吐了一地乾巴巴的果皮,沒一會兒,又多了一個果核。

  楚昭遊擦了擦手,盯著地上的果皮,有些心疼,其實也不是不能一起吃。

  天色全黑下,監督楚昭遊的太監不知所蹤,大概先跑去吃飯了。

  楚昭遊在想找什麽借口出去時,外出辦事的薛公公終於回來。

  薛公公輾轉打聽,才尋到奉先殿來,看見他家陛下孤零零坐在地上,差點哭死。

  “陛下!
”薛公公連忙送上貂皮披風,左右看了看,從懷裡掏出一包熱乎乎的糯米糕。

  以前太後罰跪,薛公公不敢送吃的,可是這回陛下剛從宮外回來,饑寒交迫,他就是舍了這老命,也不能讓陛下繼續餓肚子。

  楚昭遊吃得想叫爺爺,考慮到他祖宗十八代的靈位正在面前擺著,忍住了沒叫。

  暫時還沒有冷到要穿披風,但是下半身實在跪得有點乏了,楚昭遊把披風疊成一個軟墊子坐著,猛吃了幾口,差點噎著之後,改成小口小口地吃著。

  薛公公摸黑從供桌下的小抽屜裡拿出一盞燭燈,用火折子點燃,屋裡亮堂起來,十幾個牌位的影子拉長倒映在蛛網攀亂的白牆上,仿佛一隻隻長角的黑色巨獸。

  殿外突然想起一聲啪嗒落鎖的聲音,楚昭遊一驚,轉身去看,方才監督他的太監吃飯回來,把門鎖了離開。

  宮鬥技能未免太過熟練。

  楚昭遊歇了出去的心思,看來不好好呆一晚上,太後不會善罷甘休。

  “薛公公,朕今天說的話,有什麽不妥麽?

  薛公公如何能妄議聖上,見楚昭遊懇切地看著他,才挑了一處無傷大雅的來說。

  “陛下平日裡尊攝政王為皇叔,今日怎麽不這麽稱呼?
”難道真的要和攝政王分庭抗禮?

  薛公公一頭霧水,陛下的行為前後矛盾,他也不懂了。

  “皇、皇叔?
”這是什麽見鬼的稱呼?

  薛公公:“陛下委屈,老奴知道,但是攝政王是先皇在世時親封的王爺,臨終前特意賜國姓,掌一半虎符,意思是攝政王能管國事,也能管皇室家事。
若是冒然改變稱呼,引起王爺不滿,吃苦的是陛下。

  楚昭遊聽得一愣一愣,“那他怎麽還叫蕭蘅?

  “確實叫了幾天楚蘅,但先皇去世後,攝政王又做主改回來了。

  先皇腦子壞掉了吧?
給蕭蘅這麽大權力?

  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先皇的牌位,究竟是有多信任才能這樣對蕭蘅?
還特意賜國姓,蕭蘅別他媽是先皇私生子吧?

  他質疑著先皇,腦海裡卻有個聲音在說,“你們不愧是父子,都讓蕭蘅耍得滿地找頭。

  楚昭遊看牌位的目光頓時親切了一點,就像遇見了另一個大傻子,並且產生出無恥的優越感。

  你看,朕隻是被壓了一次,先皇可是給了半壁江山,不,整座江山,還附贈一個傻兒子。

  這麽一看,全是先皇的鍋,沒朕什麽錯。

  他招招手,八卦地問薛公公:“攝政王和先皇長得像嗎?

  薛公公滿臉震驚,想不到陛下會問出這種大逆不道的問題,他連忙跪地,向著楚氏牌位猛磕頭,惶恐道:“陛下年幼,先皇在天之靈莫要怪罪!

  楚昭遊無語地看著一驚一乍的薛公公,朕和攝政王上床了都沒聲張呢。

  生怕楚昭遊再說什麽驚人之語,向來謹言慎行的薛公公不得不透露一些:“先皇最後那幾年,重病纏身,太後母家勢力極大,淩駕於皇權之上,當時陛下年紀不過十一二,記不得也正常。
先皇怕陛下即位之後太後專政,遂排除萬難,提拔攝政王。

  簡而言之,先皇給太後樹了一個強勁的政敵,蕭蘅起初也萬般艱難,殫精竭慮,謀篇布局,用了兩年才把外戚勢力從朝堂掃清,太後退居仁壽宮,但攝政王的權力也從此膨脹,比之太後更甚。

  前有狼後有虎,隻有小皇帝始終如一,傀儡質就沒變過。

  楚昭遊明白了,江山不是先皇白送,是蕭蘅從太後手裡自己搶來的,那這樣看,人家也沒什麽錯,憑自己事弄來的權力,憑什麽交出去?

  他被太後罰跪,看剛才監督太監熟門熟路的樣子,恐怕不是第一次,如果現在是太後掌權,小傀儡會活得更加艱難。

  攝政王野心歸野心,卻沒有刁難過傀儡。

  除了……唱戲。

  原主喜好什麽不好,偏偏杵攝政王逆鱗,他上輩子職業也是唱戲,天生和攝政王犯衝。

  楚昭遊歎了口氣,無論從哪方面看,他和小黑都不可能是一對明君賢臣。

  先皇當初那樣布局,有想過蕭蘅篡位的一天嗎?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攝政王今年多大?

  薛公公:“二十七。

  二十七……楚昭遊憤然扼腕,朕今年才十九。

  差了八歲!
八歲!

  恰此時,攝政王從奉先殿路過,見裡面燭火閃爍,腳步一頓:“裡頭是誰?

  錢世成撇撇嘴,還能有誰,皇帝唄。

  “攝政王這個老狗逼!
”奉先殿裡,楚昭遊沒壓住聲囔了出來。

  蕭蘅:“……”

  錢世成:“……”臥槽,小皇帝膽子見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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