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咣!
咣...
機關人的身軀寸寸炸裂開來,刺耳的撕裂聲在這刑法之宮内來回蕩漾。
蘇平、李聖等人全部睜大了雙眼,目瞪口呆的看着這恐怖的一幕。
那些在他們心中宛如夢魇般的存在,現在竟如豬狗一般被白夜盡數撕裂。
何其的可怕。
蘇平等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
而那邊的東莺也在這個時候明白了此人的恐怖之處。
“此人的力量根本不是來自于天魂,他是借助了另外一種力量!這不是他的力量,這力量不屬于他!”東莺顫抖不已,不斷呢喃的說着。
他也被白夜所施展的這股力量吓到了。
東莺雖然好面子,但他不是死要面子的那種,這個時候絕不是跟白夜硬拼的時候。
逃!
必須要逃!
隻要把暗王朝的強者召集過來,一切都有轉機。
此人實力的确驚絕可怖,但這裡是暗王朝,一旦強者降臨,他肯定無法招架,必死于此。
東莺猛然轉身,直接朝大門沖去。
“開!”
他一聲大喝,震碎大門處的結界,強行将大門拉開。
但是...大門‘轟’的一聲發出悶響,隻顫了一下,卻沒有開門。
“什麼?”
東莺猛然停住了身軀,人立在了大門的前頭。
他瞪眼盯着大門,片刻之後才看清楚,大門的表層,居然被一層薄如蟬翼的灰白色氣息所覆蓋。
這是白夜的力量?
東莺不敢有絲毫的遲疑,立刻祭出法寶,朝大門狠狠撞去。
咚!
一記‘卍’字印記從大門前炸裂,恐怖的沖擊激蕩四方。
但...大門依然絲毫不損。
東莺呼吸近乎凝固,而後瘋了一般的朝大門攻擊。
魂術、法寶、魂力...各種招法不顧一切的襲砸過去。
砰!砰!砰!砰!砰...
地面被犁掉了一層又一層。
虛空被撕成了殘片。
時間被徹底打亂。
暴怒的毀滅力量如同浪潮往周圍填充。
整個宮殿宛如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
但...不管他如何瘋狂,都無法将這大門給撕開半分。
“差不多...夠了吧?”東莺的身後,響起了一個淡漠的聲音。
東莺雙眼睜的滾圓,心髒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人也猛然停下,身軀僵住了。
等他艱難的回過頭來時,白夜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去死!”
東莺瘋狂了,臉上的表情也顯得無比猙獰,是又從哪拔出一把小刀,狠狠的刺向白夜的喉嚨處。
哐當!
小刀在撞過去時,卻是抵于白夜的咽喉處,怎麼也刺不進去,便是直接斷裂開來。
東莺停了下來。
他注視着白夜,才發現白夜的身上也有一層淡淡的灰光。
與大門處的灰光一模一樣。
他知道...隻要有這灰光在,他是不可能殺死白夜的。
這個人...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
這究竟是什麼力量?
一個晉帝期,哪來這種力量?
他松開了斷裂的刀柄,整個人不斷退後,身子也輕輕顫抖了起來。
他背靠着大門,那張秀氣的臉上遍布着恐懼。
“來人,快來人!”
他聲嘶力竭的喊着,想要破開空間,使用法寶求援。
但這裡空間完全被封閉,而法寶一經取出,就被白夜那股奇異的力量給扯了個粉碎,當下的他早就孤立無援了。
蘇平、李聖、袁黃、王翔全部走了過來。
雖然此刻這四人是頭破血流,十分狼狽,可他們仿佛是忘卻了自己的傷勢,全是呆呆的注視着這頭。
恐怕他們這輩子都不敢去想象,那個刑法之宮裡極度殘忍的存在東莺,居然也會有如此絕望如此害怕的一面吧...
“你别殺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你不要殺我,好不好?”
東莺渾身戰栗,連忙呼喊道。
但,白夜沒吭聲。
東莺一咬牙,直接雙膝跪在了地上,居然向白夜磕起頭來。
“什...麼?”
蘇平幾人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窩裡掉下來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東莺顫抖的喊,人瘋狂的朝白夜磕頭。
地面都被他的頭撞的‘砰砰’作響。
但...白夜卻是突然轉身,直接将手朝旁側的虛空抓去。
嘩!
旁側虛空驟然扭曲起來。
而後白夜猛然抽手,竟是從虛空中揪出一個人。
那...正是東莺!
至于跪在門前磕頭的存在,已是化為了塵埃,随風消散。
原來東莺是故意留下一個分身以迷惑白夜,實際上他的本體是打算通過刑法之宮的暗道離開。
可他并不知道,這所謂的暗道,也已經被封死。
當下的整個刑法之宮,已經被白夜的力量徹底封鎖,無論是空間隧道還是其他渠道...
卻是見白夜單手掐住東莺,面無表情的注視着他。
東莺瘋狂掙紮,兩隻眼睛瞪得巨大。
他狠狠的擊打白夜,卻是無用,倒是他的頸脖處幾乎要被掐的變形。
“你...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東莺艱澀的嘶喊着。
“我?隻是暗王朝的敵人,至于我要幹什麼?很簡單!”
白夜淡道,繼而伸出手,揪住東莺的手臂,繼而猛地一抹。
哧啦!
詭異的響聲傳出。
便看東莺的一隻胳膊的皮...直接被扒了下來。
“啊...”
東莺發出凄慘的嘶吼聲。
然而他的慘叫聲還沒冒出多久...
哧啦!
白夜再是動手,他的另外一隻胳膊的皮也被扯下。
“你...你要把我扒皮抽筋??”他強忍着疼痛,瞪大眼睛看着白夜道。
“不,我隻扒皮!”
“隻扒皮?那你不是單純的想要虐殺我,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東莺戰戰兢兢的問。
白夜沉默了片刻,突然湊近了幾分,将自己的頭盔掀了起來,露出一張宛如天神般的顔。
“我想取代你!”淡漠的聲音傳出。
東莺怔怔的看着白夜。
他沒見過白夜,也不知道白夜長什麼樣,可瞧見白夜一頭慘白的頭發時,他猛地一顫,驟然意識到了什麼。
晉帝期,白發...晉帝期,白發...
“你是...白...白...白夜?”
東莺宛若癫狂的說道。
但話剛說完...
哧啦。
東莺的脖子被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