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有一點羞恥心,要點臉的話,趕緊從翟家滾出去。這麼賴在别人的家裡,花别人的錢,是不是很爽啊?鄉下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樣,這麼喜歡占别人的便宜,搶别人的東西?”
苗靓臉先是一紅,再是一白。
齊敏藍不這麼說苗靓,苗靓自己都有這樣的想法,不過,齊敏藍真這麼說了,苗靓還了一句:“我花誰的錢、賴誰家裡,跟你有什麼關系嗎?請問你是以什麼樣的身體人,跟我說這些話,讓我滾的?我搶别人東西,我搶誰東西了?”
話已經說得這麼難聽了,但總得說清楚一點吧?
齊敏藍把下巴一擡:“你不要臉是吧,那我就不給你留臉了。我是翟耀輝的未婚妻,翟家的人早認定我了。你住在我未婚夫的家裡,我看你當然不順眼。警告你,你現在不自己走的話,等我跟翟耀輝結婚了,我照樣會把你趕走的。”
真的是占便宜占上瘾了,話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還敢跟她裝傻充愣呢。
“聽到沒有,翟耀輝是我們家敏藍的。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嗎?你這叫感情的破壞者。咱們國家現在講究的是一夫一妻制,你願意給人當小的,國家法律還不允許呢。還有,像翟家那樣的人家,你想都别想!”
籃籃見苗靓那是相當不順眼啊。
她都聽敏藍說了,對方爸媽都沒了,字兒都是跟着翟家的人出來之後慢慢學會的。
這麼一個連她都比不上,差她差遠了的女人竟然住到了翟家,跟翟耀輝扯上了關系,這個鄉下來的女人運氣可真好。
苗靓握了握拳頭,有些話,她能反駁,但反駁起來沒有力度。
有些事,她可以去做,但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做。
從小在苗二嬸的手裡長大,事實上,比這更難聽的話,苗靓都聽得多了。
但不知道什麼原因,苗靓覺得眼前這兩個女孩子的話和态度比她二嬸的還傷人:“都說完了?”
“說完了。”齊敏藍,“所以,你什麼時候滾?”
她是真的真的不想再見到這個鄉下來的小土妞了,不要臉的東西。
苗靓吐了一口氣:“不好意思,我沒學過滾,我也不會滾。你說你是翟大哥的未婚妻,可我在翟家住了快一年了,翟家的人從來沒告訴我有你的存在。你估計不知道吧,翟叔叔很喜歡我的。要不是我堅持不答應的話,說不準翟大哥就真的有一個未婚妻了。”
“還有,你想趕我走,那我等着你真的嫁給翟大哥,成為翟大哥的妻子和翟叔叔的兒媳婦,我等着被你趕。”
說完,苗靓就想走。
“不許走!”籃籃把苗靓攔住了,“我說你這人怎麼那麼無恥呢,我們都把話說得這麼清楚,敏藍還給你留了面子。你要再這麼給臉不要臉的話,别怪我們不客氣!”
苗靓看着籃籃:“你準備怎麼對我不客氣?你們不是都知道,我是鄉下來的嗎?别的我還真沒有,但力氣我有。你們确定要跟我打架?還有,你姓齊對吧。齊小姐,今天你要跟我打架了,沒關系。但翟叔叔一家人挺關心我的,我肯定是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翟叔叔的。行了,你們要打嗎?”
籃籃氣瘋了:“我們這麼多人,你才一個,我們能怕你?”
“就是,跟她說那麼多幹什麼,浪費時間,直接打啊。打到怕為止!”
齊敏藍攔住了籃籃:“等等……”
苗靓别的話,齊敏藍都沒放在心上,可有一句話,她不得不重視:“苗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是你跟我之間後,咱倆解決就可以了。告訴長輩,你今年才三歲嗎?還玩兒這一套?”
苗靓:“我不覺得,這單單隻是你跟我之間的事兒。而且我覺得,我很有必要把這事兒告訴翟叔叔他們。再者說,你是翟大哥的未婚妻,我都不怕說,你怕什麼?”
“敏藍?”籃籃被齊敏藍攔得挺郁悶的,“你都看到了,這鄉下來的人啊,什麼都沒有,就是皮特别厚。跟她講道理沒有用的,我們……”
“我們走。”齊敏藍一張臉都憋青了。
今天齊敏藍想好了,苗靓要是乖乖地自己滾,這一年裡,苗靓在翟家花了多少錢,她全都不計較了。
她就當把這錢扔了,給乞丐了。
但是苗靓要不識時務的話,那就揍到苗靓識時務為止。
誰知道,這個鄉下來的小土妞讀了點書,認了幾個字,還學會動腦筋了。
苗靓說要告狀,齊敏藍就真的沒辦法對苗靓動手了,誰讓苗靓不按她原本想的套路來呢。
她之前想着,苗靓在翟家白吃白喝了一年,有點自尊心,苗靓就該想辦法不給翟家再添其他的麻煩。
她打了苗靓,苗靓就該忍下來,跟翟家的人說是她自己不小心撞了之類的。
齊敏藍還沒有打呢,苗靓先開口說自己一定會告狀的,這讓齊敏藍還怎麼打?
不說翟老怎麼想,齊敏藍知道,這事兒一旦被翟奶奶知道了,翟奶奶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喜歡她了。
還有翟耀輝,翟耀輝可不喜歡這種不講道理,亂打人的人。
“敏藍?”籃籃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敏藍,你是不是說錯了?”
她們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把人給堵到了,什麼也沒幹,别說收拾人了,放的狠話,人家也沒有接招啊。
就這麼走了?她們還要不要面子了?
“行了,什麼都别說了,我們走。我再另外想辦法對付她。”不走不行,除非她真的不想要翟耀輝,決定把翟耀輝讓給苗靓這個鄉下來的小土妞。
齊敏藍這個當事人這麼說了,籃籃再不甘心也沒有辦法,隻能跟在齊敏藍的身後離開。
苗靓松了一口氣,她一個人打這麼多個,的确是打不過。
翟家的人經常跟苗靓說,要是被人欺負了或者遇到點什麼事兒,一定要跟他們講啊。
今天遇着這事兒,苗靓覺得,她應該提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