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
屏幕陷入一片黑暗。
書房裡死一般寂靜。
溫涼盯着那黑屏,整個人如同被抽幹了所有力氣,臉色煞白如紙,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着。
傅铮握住她的手,給與她力量和支持,“阿涼,回神。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一切,他們這些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溫涼“嗯”了一聲,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繼續翻看其他文件夾。
這一看溫涼才知道,在她“車禍”醒來後,理查德也以治療為借口催眠過她。
隻是并非丹尼爾這樣的深度催眠,而是加強她的心理暗示,鞏固催眠結果。
難怪她那時渾渾噩噩。
而另一個文件夾“觀察記錄”内,則記錄了溫涼自醒來後每天的情況,精神狀态,和用藥。
那幾個藥名,溫涼查了查,果然是精神類藥物。
這些藥物,她持續服用了半個月才開始慢慢減少,後面換成了普通的維生素。
看完所有内容後,溫涼花了些時間平複,随後把證據複制一份,發給晏淮。
三人商議之後,溫涼向心理學協會、醫療等相關部門投訴舉報丹尼爾和理查德非法行醫。
第二天上午,晏淮安排了媒體采訪溫涼。
采訪結束,傅詩凡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溫涼和傅铮去取親子鑒定書。
到鑒定機構也就半小時的時間,傅詩凡像隻興奮的小鳥,叽叽喳喳說個不停:“爸爸,嬸嬸,鑒定中心那個報告長什麼樣?上面會寫‘傅詩凡是溫涼的女兒’嗎?”
“如果是的話,會寫支持傅詩凡和溫涼成立母女關系,如果不是的話......”
傅詩凡一把捂住傅铮的嘴,不讓他往下說。
傅铮無聲笑了笑。
畢竟他們也隻是猜測,給凡凡打上預防針,萬一不是,她也不會特别難過。
“嬸嬸,你有沒有覺得,近來爸爸特别掃興?”傅詩凡小聲告狀。
“有嗎?”溫涼瞥了傅铮一眼。
“有!”
半小時的車程在傅詩凡的雀躍和溫涼的煎熬中顯得格外漫長,車子終于停在鑒定中心門口。
“到了!”傅詩凡歡呼一聲,迫不及待地解開安全帶,像隻小猴子一樣靈活地跳下車,轉身就去拉溫涼的手,“嬸嬸快走!爸爸快點!”
溫涼深吸一口氣,任由小丫頭牽着自己,邁步走進鑒定中心明亮的大廳,傅铮緊随其後。
前台的工作人員看到他們,立刻微笑着起身:“先生,女士,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傅铮出示委托記錄,“我們是來取結果的。”
“請稍等。”
前台在電腦上查了一番,随後取來一個密封的牛皮紙文件袋。
文件袋上貼着加急标簽,标注着委托編号和姓名。
傅詩凡的眼睛瞬間黏在了文件袋上,小手攥着溫涼的衣角:“就是這個嗎?爸爸,快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