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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咎由自取

田園纨绔妻 4461 2025-08-15 09:40

  第434章 咎由自取

  兩人趕緊穿了鞋出來,陸猛趕着牛車也到了他們家門口,後面跟着不少過來看熱鬧的人。

  牛氏先是跟着牛車哭嚎,走出沒多遠便有些受不住了,緊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牛車後面,繼續哭嚎,一路颠簸牛地早已經疼的昏死了過去,牛氏的嗓子也啞了。

  眼見的到了家門口,牛氏才從牛車上下來,心裏又驚又心疼,下牛車的時候腳下沒站穩,一屁股又跌坐在了地上。

  牛氏爹娘看清真的是牛氏,幾個大步從院內出來:“花兒,你這是怎麽……”

  後面的話在看到昏死在牛車上,滿身是血的牛地時噎在了嗓子口。

  “我的兒啊!”

  呆愣了一瞬,牛氏娘朝着牛車上的牛地撲了過去,哭天搶地的喊着,聲音比牛氏還凄厲。

  牛氏爹則是腿腳一軟,癱在地上。

  “快,快給地兒去找大夫!”

  牛氏聲音嘶啞的吼。

  可牛氏娘死抱住牛地不放,牛氏爹則是完全傻了,兩人都沒有理會她。

  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從院中傳出來,人還未到牛車前,牛氏便撕扯着嗓子大吼:“弟媳婦,快、快去請大夫,地兒被人打了。”

  腳步聲頓了一下,然後出門拐個彎,又噔噔噔的跑遠了。

  把人送到,陸猛和趙四兩人也算是完成了任務,停好牛車後,看牛家人哭嚎的哭嚎,傻住的傻住,陸猛有些不耐煩了,拿出當初做山匪的氣勢,“我說,你們是自己将人擡下去呢,還是讓我扔下去?”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牛氏,在清水村他們人多勢衆,自己害怕,不敢給他們硬碰硬,可是現在是在牛村,是自己家的地盤,牛氏什麽也不怕了,一蹦老高,指着陸猛的鼻子罵:“我弟弟就要留在牛車上,你若是敢動他一下,看我不撕爛了你們。”

  她這算盤打的好,就算沒有從顧雅箬手中得到賠償的銀子,扣下牛車也是可以的。隻是可她太不了解陸猛兩人了,他們兩人是誰,是山匪,是山匪們懼怕的二當家的和四當家的,豈能怕一個婦人的威脅。

  兩人對看了一眼,陸猛慢悠悠的把缰繩搭在牛身上,然後把牛車卸下來,一手單托着一側車轅,往高裏一舉。

  牛氏娘抱着牛成順着車闆滑了下去。

  圍觀的衆人,……

  “娘,地兒……”

  牛氏驚呼,趕忙過去扶兩人。

  陸猛又慢悠悠的套好了牛車,趕着就要走。

  車闆被人死死的拽住。

  陸猛回頭,見是牛氏和牛氏爹,擡手,一鞭子抽了過去。

  鞭子精準的落在牛氏爹手上,一道血印立刻凸起來。

  “啊……”

  牛氏爹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牛氏驚得慌忙放開了手。

  趙四麻利得跳上了牛車,陸猛慢悠悠的趕着走了。

  “你們、你們幫忙攔住他們呀!”

  牛氏急得對看熱鬧的人嚷。

  卻無一人動。一是弄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再一個陸猛兩人太兇狠了,自己要是去攔,也被抽了鞭子,到時受了傷,找誰賠去?牛家的人他們可知道的清清楚楚,摳門的狠,絕不會給他們出錢醫治的。

  叫嚷了幾句,看沒人動,牛氏又對着走遠的陸猛兩人的方向大罵了幾句,這才彎腰想扶起地上的三人,可牛地昏死過去了,自己的娘從牛車上滑下來的時候,是緊緊地抱着牛地的,所以胳膊肘也擦傷了,自己的爹手上剛挨了一鞭子,此刻正疼的滿臉是汗呢,牛氏一時不知先扶誰起來好,竟然愣住了。

  牛地媳婦領着大夫氣喘籲籲的回來,一眼看到閉着眼躺在地上,渾身血污,不知是死是活的牛地,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一家四口,橫七豎八的全倒在了門口,這下不但牛氏更不知道該扶誰了,就是大夫也不知道該先給誰醫治。

  “爹、娘,地兒,地兒媳婦……”

  牛氏嘶啞着嗓子哭着喊人。

  還是大夫看不下去了,對着圍觀的衆人說:“大家伸把手,先幫着把人擡進去!”

  衆人這才動了,七手八腳的擡着牛地和她媳婦給送了進去。

  牛氏爹娘則是咬牙自己爬起來,在牛氏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進了屋。

  大夫已經在給牛地看了,拿過他的右手看了看,見整隻手無力耷拉着,又輕輕的捏了捏,清晰的感覺到了碎掉的骨頭,輕嘆了一口氣:“這手怕是廢掉了。”

  牛地媳婦剛醒過來,還沒睜開眼,聽到大夫的話,腦中嗡的一聲響,彈坐起來,顫着聲音問:“怎麽會這樣?”

  早上牛地走的時候,還是歡天喜地的,說自己不但每日坐着大姐家的牛車去上工,幹的活計還不累,因為間接的是親戚關系,就算自己偷懶,那顧家的老頭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當沒看見,自己這一天二十個銅闆,掙的要多容易有多容易,可這隻是多半天的功夫,手怎麽會被打斷了。

  牛氏爹娘聽了大夫的話也懵了,愣愣的看着牛地鮮血淋漓的手,一動不動。

  “我先給他上點止血的藥,你們還是帶着去鎮上的醫館看看吧,那裏的大夫醫術高明,說不定有什麽辦法。”

  “對、對、對,去鎮上,去鎮上。”

  牛氏也慌的六神無主了,大夫的話落,她急忙跟着附和。

  牛地媳婦卻是從床上出溜下來,一把抓住她的衣襟,瞪大了眼珠子問:“大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倒是說說。”

  驚怒之下,她用的力氣非常大,牛氏被勒的有些喘不上氣來,急忙伸出手拍打了她幾下:“你先放開,我給你說。”

  牛地媳婦松手,牛氏深喘了幾口大氣,道:“是被顧家的那個死丫頭打的。她早就看着地兒不順眼了,今日正好找到了理由。”

  “我去給她拼了!”

  牛地媳婦叫嚷着往外走。

  牛氏一把拉住她:“他們人多勢衆,你去了,隻有吃虧的份,咱們先拉着地兒去鎮上,給他醫治。”

  牛地媳婦都要哭出來了,“家裏哪有銀子啊?”

  牛地非常懶,整日裏不務正業,但凡有個銅闆,都會被他拿去花了。

  “我家裏有,我回去拿,你去村裏雇輛牛車,我們馬上送他去鎮上醫館。”

  ……

  程骕跟來,看顧雅箬滿身火氣,毫不猶豫的把牛地的手打斷,眼睛眯起來,眼光在顧雅箬陰沉的小臉上來回的打量。

  李斐一直站在馬車邊,看陸猛兩人拉着牛地走了,這才大步走到了顧雅箬身邊,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然後拉起她的手朝着宅院裏走去。

  衆人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尤其是張生,直覺李斐這樣做不對,手也伸出去了,可阻攔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眼睜睜看着兩人越走越遠。

  看到李斐的動作,不知為什麽,程骕心裏一陣不舒服。

  李斐領着顧雅箬去了自己屋中,讓她坐在了椅子上,去了臉盆旁,用溫水打濕了毛巾,走回來到了她面前,拿起她的手,輕輕給她擦拭,溫聲說:“這樣的事情,吩咐福來一聲就行,你又何必動手?”

  顧雅箬瞪他一眼,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李斐緊抓住不放,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的給她擦拭幹淨了,又拿起了另一隻。

  沒抽出來,顧雅箬幹脆随他去了,

  “隻是打斷他一隻手,便宜他了。”

  顧雅箬話聲中還帶着怒氣,一開始,她便囑咐了牛氏,沒想到他們竟然将自己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今天幸虧是爺爺沒事,爺爺要是有事,她非得扒了牛地的皮不可。

  李斐擦拭的動作頓了下,随即繼續:“你若還是不解氣,我吩咐下去……”

  “不用了,牛氏畢竟是我的大舅母,若是做的太過,我舅舅夾在中間也是難為。”

  要不是考慮到這一點,她今日就不隻是打斷牛地一隻手便了事了。

  程骕後面跟着進了宅院,看李斐徑直拉着顧雅箬去了他院中,張了張嘴,想要喊顧雅箬,又想到她現在正在氣頭上,還是不要招惹她的好,便身形一轉,不用人招呼去了自己上次來時住的院子裏。

  院中打掃的幹幹淨淨,屋內也是一樣,就連自己的被褥也透着一股陽光的氣息,看來是經常的晾曬。程骕把這一切自動歸結為是顧雅箬做的。

  脫掉鞋,舒服的躺去了床上,吸了吸鼻子,臉上有了笑意,

  “小丫頭,也挺關心我的嗎。”

  自言自語的說着,閉上了眼睛,從京城一路趕來,沒有休息好,他困乏的厲害。

  ……

  大夫查看過後,直言顧錢的傷勢沒有太大的問題:“就是失血有些多,多抓些滋補的藥就行了。”

  抓好藥,回了牛車上,顧南才問白陌:“箬兒是不是來過?”

  白陌眼神飄忽了一下:“沒有吧,我去了煥顏閣送信以後,姑娘便直接回去了。”

  “可我剛才眼角看到有個人到了濟仁堂門口,又轉身走了,看着像是箬兒。”

  當時忙着擔心顧錢的傷勢,隻是眼角掃了一眼,沒太在意,現在顧錢沒事了,才恍惚覺得那人是顧雅箬。

  “您肯定是看錯了,我親眼看着姑娘坐着馬車回家了。”

  白陌揮着牛鞭,斬釘截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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