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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手握空間度災年

《被扔狼窩!
崽崽手握空間度災年》412.第412章 雨雲暗幾重

  “典當?
自然不可能,誰敢收你玉佩,才是不想活了。
”謝明安呵笑一聲。

  他拿著月牙玉佩,打量許靖西。

  眸色深深。

  “全京城都認得,此玉佩相當於謝府家徽,隻有謝府子女有,我一直想問,你是從何得來的?

  面對謝明安眼中探究的深意。

  許靖西不卑不亢,擡起頭來,一雙薄眸,清風霽月,霜雪清明。

  “撿的。

  謝明安一愣。

  許靖西:“撿破爛時,找到的。

  謝明安:……

  他面色鐵青:“怎麽可能?
這麽貴重的玉,府中每給出一塊,都有記錄,我們府上,恰好曾丟了一塊月牙玉,所以,謝府行三的這個位置,一直空著,恐怕就是你這塊。

  許靖西抿起薄唇,頭一次笑了。

  他的笑,帶著淡淡的嘲弄。

  “謝府連嫡出的女兒都能弄丟,何況一塊玉?

  謝明安怔了怔,無法反駁。

  隻能面色凝重的,看著許靖西走遠,背影挺拔如竹。

  謝明安咬牙,叫出暗衛。

  吩咐:“你去查一查,許爺爺當年是在哪裡撿到的許靖西。

  暗衛頷首:“二少爺,您是懷疑……”

  “許靖西說的沒錯,謝府當年有過一段糟糕黯淡的時刻,我懷疑,許靖西也是我們府上的人。
”謝明安望著巷子盡頭,俊冷的神情幽深。

  他一邊跟暗衛交代,一邊離去。

  躲在拐角處的謝願玖,捂著嘴巴,心跳砰砰。

  許靖西,可能會是謝府的孩子!

  在聽到這個猜測的時候,她心裡的震驚無以複加。

  於是聯想到,許靖西跟她年歲差不多大……

  難道!

  謝願玖當然不會懷疑,許靖西是她哥哥。

  而是覺得,許靖西,莫非是方青黛的孩子!

  想到剛剛宴會上,皇帝含笑打趣。

  謝願玖頓時覺得極有這個可能。

  “原來我爹,早就對不起我們,藏著這麽一個驚天秘密。
”她咬牙切齒,雙眸恨得發紅。

  自打她出生,謝二爺何曾將她當成女兒?

  恐怕,在他眼裡,她的存在一直是恥辱!

  好,那她就連方青黛一起毀了!

  梁將軍遺孀?
可笑,她要讓大家都知道,方青黛前往邊疆前,早就跟謝二爺私通了!

  這次回京,肯定也是為了舊情複燃!

  大雨淅淅瀝瀝,一直沒停。

  不僅讓宴會上出現了群鳥投糞,還困住了正在國寺裡的方青黛和謝二爺。

  他倆今日,竟不約而同地來到了這裡。

  因為方青黛給早逝的父母,在國寺裡點了兩盞長明燈。

  每一年她回不來的時候,謝二爺都會默默地過來幫忙添香油錢,並委托住持超度念經。

  今日,兩人被一場大雨,鎖在了大雄寶殿的屋簷下。

  行人本就寥寥無幾,這會兒,他們兩個一個人站在左邊,一個人站在右邊,中間隔著寬闊的寶殿大門。

  廟裡古樸,垂樹茂綠,森然寧靜。

  殿內檀香渺渺,四大金剛怒目,守護著人間不知多少日了。

  嘩啦啦的雨,濺起水汽,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謝二爺望著瀟瀟雨幕,沉穩的黑眸,深邃無言。

  方青黛有些不自在。

  她派去探路的小廝,很快頂著雨跑回來。

  “將軍,雨下的山路濕滑泥濘,此時下山恐怕不安全,再等等吧,雨勢小點就好了。

  方青黛聽得無奈,也隻能如此。

  她餘光看著謝二爺,見他的隨從為他披上一層薄氅。

  他的側顏輪廓,相較於他們分別那年,全然沒了當初的少年氣,隻剩下深刻和冷峻。

  時光,磨滅了當初不可一世的那個少年眼裡,所有的明亮。

  聽著不遠處和尚念經的聲音,聞著相似的古樸氣息。

  方青黛思緒恍惚,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九年前。

  他們定情後,攜手來到國寺上香。

  好像也是這樣的一場大雨,讓兩個剛剛上完香的眷侶,被困在了屋簷下。

  方青黛拉著謝棣之的手,嬌蠻地問:“我剛剛在佛祖面前說過了,等我們成婚後,要是你對我不好,就讓他罰你!

  謝棣之劍眉星目,小武神的名氣正盛,他一身輕便的簡裝,足顯得英俊不凡。

  “我怎麽會負你?

  “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戲曲裡都唱,男人最是薄幸了,很容易變心,你要像你大哥對沈姐姐那樣,娶了我,以後不許納妾,不然,我可是跟佛祖通過氣了,你敢欺負我,小心點,哼!

  望著方青黛眼裡的嬌蠻和明媚,謝棣之笑的朗朗。

  他豎起三根手指,鄭重其事地說:“好,我絕不會納妾。

  “佛祖在上,善信謝棣之在此立誓,倘若有一天,我辜負了青黛,就讓我一身本領化為烏有,成為一個廢人,不得好……”

  死字尚未出口,就被方青黛捂住了嘴。

  她急的眼眶通紅:“你幹什麽啊!
佛祖面前,不能亂說話。

  謝棣之笑著擦去她的淚痕:“我又不會負你,自然不會怕,請佛祖監督我的一言一行。

  “青黛,我謝棣之此生此世,都不會辜負你。

  方青黛抱住他的腰,將頭貼靠在心上人的胸膛上,聽著他平健有力的心跳。

  覺得格外甜蜜。

  昔日的笑聲仿佛猶在耳畔。

  而今,九年光陰過去,他們重新立在了大殿外,竟已物是人非。

  方青黛眼睛酸的厲害,她擡手揉了揉眼眶。

  就在這時,一件薄披,蓋在了她的身上。

  方青黛睜開眼看去,竟是謝棣之將他的薄披拿了過來。

  她眼中的濕潤急速褪去,化作一臉冰冷的抗拒與疏遠。

  “謝二爺,你這是什麽意思?

  “雨中風寒,你怕冷,這件薄披留給你。
”謝棣之說著,目光清如雪光,無半點雜念,唯有淡淡的關懷。

  還不等方青黛拒絕,他便說:“我在此,你恐怕不自在,我走了,衣服你若不要,就給住持吧。

  隨後,他走入雨中,隨從連忙撐傘,為他護行。

  望著謝棣之逐漸遠去的身影,方青黛抓著薄披,竟一時怔在原地。

  她的眼眶再度紅了起來。

  初冬的風蕭瑟地吹過滿山寂寂,有人哭聲壓抑,雨雲便又暗了幾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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