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掛漿烤全羊
「哦,叫人去不就好了,大冷的天你遭這罪幹啥?」
「暖房裡的東西長出來了,不回去不放心。」
「你會種啥呀?從小到大下過幾次地?我就奇怪了,以前最不喜歡下地的你現在咋對這些菜這麼上心?」
「全是我們這沒的,要是蘿蔔你看我還上不上心了。娘,你看!」
「呀,真嫩!」
「是不?我還帶了一整隻羊,一會腌漬掛漿,我們晚上吃烤全羊。」
「啥叫掛漿?」
「一會我來!」掛了漿的羊外面焦脆裡頭很嫩,烤的話她院子裡那個烤月餅的烤爐就可以用。
「娘,這隻羊很大,咱們家肯定吃不完,叫上村長族長和大伯二伯他們吧?回來他們都來叫我吃過幾次飯,雖然我沒去咱也得有來有往不是。」
「成,晚上就在你家吃吧,你們家堂屋能坐下兩桌人。」
「好,我先回家準備一下。」
怎麼腌漬怎麼掛漿怎麼烤羊肉她和廚娘說過後,對方立刻說她以前這樣烤過,家主去異域回來後要求他們做的。
為了烤好它折騰了好幾次。
簡寧喜出望外,竟然還真有人會這玩意。
「好,今天就交給你了,辛苦了。配菜也準備兩個。」
交代好後,她出門,自己家請客自然需要她親自去叫人。
聽到晚上去她家裡小聚,全都欣然答應。
簡寧大伯更是樂呵的不行,糟老婆子最近很不像話,天天嚼舌根說胖丫有錢了看不上窮親戚了,家裡搬家都不告訴他們住哪?都不讓他們去看看,以前白疼了。說她是沒良心的白眼狼。
不就是沒答應她侄子相看嗎?她至於酸溜溜的?
女人有時候就是小家子氣,他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現在,胖丫請他去吃飯,說是從新家裡帶了一隻羊,請他們吃烤全羊。
乖乖,一個族才分的一頭羊,他們晚上竟然可以吃一整隻。
這好日子,上哪找去!
侄女孝順呀!
老婆子牙酸死了,吃羊肉竟然不叫他們隻叫老頭子,死丫頭幾個意思?
「我才不稀罕,前兩天不剛吃了一斤羊肉,也就那樣,味道一般。」
老頭子嘖嘖出聲,「你就裝吧,也不知道誰說的羊肉味真好真嫩比豬肉好吃多了。」
老婆子老臉一紅,死老頭子除了拆她台還會什麼?
回到家,廚娘已經將羊腌漬好了,正往羊身上抹蜂蜜和香料。簡寧湊近聞了聞,香氣撲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味道真香,晚上肯定好吃!」
廚娘笑道,「主子放心,保管烤得外焦裡嫩。」
「辛苦了。」
簡家人早早的全來了,孩子們在院子裡瘋玩,家裡添了許多人氣。
老鄭氏感慨,閨女家裡啥都好,就是太冷清了,新家那裡也一樣,人看著多,卻不咋熱鬧。
閨女說不喜歡吵鬧,可是她卻覺得心疼,哪有人喜歡孤獨的,她身邊連個說知心話的都沒有。
傍晚時分,客人們陸續到了。堂屋裡擺了兩張大圓桌,桌上已經擺好了冷盤和酒水。
族長,村長許久沒來簡寧家裡了,再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的。
「村長族長快請進,羊肉一會就好了,今兒個我們好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辛苦一整年了,該好好休息一下。」
「好好好,今兒個我們托你的福,也吃羊肉吃個飽。」
她笑著招呼大家入座,「陳嫂,羊肉上來吧,再給我一把尖刀分肉。」
怕涼,肉還在烤爐裡保溫著,一頭羊整整烤了兩個半時辰。
烤全羊被擡上來時,整個堂屋都沸騰了。金黃油亮的羊皮上還滋滋冒著油花,濃郁的香氣瞬間蓋過了酒的香味。
「我的老天爺!」村長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溜圓,「這、這整隻羊都是給我們吃的?」這也太大手筆了,我的天吶,這好像跟那天給族裡的一樣大。他們怎麼吃的完?太破費了!
簡寧笑著拿起尖刀,「可不是嘛,今兒個大家放開了吃,管夠!」
她熟練地切下一塊塊羊肉,先給族長和村長各分了一大塊羊腿肉。老鄭氏在一旁幫忙,把切好的肉分到各人碗裡。
簡家大伯咬了一口,燙得直哈氣,卻捨不得吐出來,「香!真香!這皮脆得跟炸麻葉似的,裡頭肉嫩得能流出汁來!」
二伯吃得滿嘴油光,「胖丫,烤羊肉絕了,真的絕了!」
簡家人也吃的頭都不擡,你不要說,整隻羊烤的滋味還真不一樣,外頭一咬嘎嘣脆,裡頭的肉嫩的還帶肉汁,一點不膻,嫩肉還有一絲絲的甜味兒。
絕了!
羊肉太貴,他們這輩子第一次吃羊肉就是祭祖那天簡寧給的,也沒捨得吃完,隻不過一家子分吃了一斤多左右,嘗個味兒。
可以說,那天除了老簡家他們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吃羊。
羊肉滋補,一直是有錢人吃的。
這麼大一隻羊,這麼好吃的烤全羊……
「小寧呀,這是啥?」
簡寧拿了一塊肉,夾了一瓣蒜,外頭包了個生菜,一口下去無比滿足。
「一種海外的菜,在府城的時候意外的得了一點點種子,索性種出來了,大家嘗嘗,包著肉吃特別解膩。」
膩?他們真不覺得膩?
吃肉怎麼會膩呢?
不過這菜長的真嫩,看著就好吃。海外來的?得多珍貴啊,簡寧這孩子就是太實在。
簡大伯拿了一片菜葉子直接塞嘴裡,渾濁的老眼亮了,「好吃,嫩嫩的,還有甜味兒,比嫩青菜還好吃。」
每個人都在吃菜葉兒,簡寧哭笑不得。
「大家趕緊吃肉吃肉,趁熱!」
小孩子全吃的嘴上臉上手上都是油,太好吃了,真的太好吃了!
幾個老頭子一口肉一口酒,痛快的不得了。
這輩子沒白活!
「胖丫啊,」族長擦了擦鬍子上的油,「你這新家在哪呢?改天帶我們去認認門?」
堂屋裡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豎起耳朵。這可是大家最好奇的事。
簡寧給族長斟了杯酒,「等過了年,專門請大家去做客。」
說著又給二伯切了塊羊排,「冬日裡雪厚不好走,我搬的也倉促,所以就沒叫大家,等雪化了好走了,大家都來認認門。」
簡大伯不斷點頭,看胖丫考慮的多周到,老婆子已經老糊塗了,回去他要敲打敲打她,別成天惦記她那個光棍侄子了,這種人一般人家都看不上,怎麼配簡寧。
簡直不知所謂,眼睛長屁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