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成無奈妥協：「好，那就先聽壞消息吧，我喜歡先苦後甜！」

　　姜綰道：「壞消息就是，你的高考成績失蹤了，有人將你的高考成績給抽走，抹殺了！」

　　喬連成似乎不意外：「嗯，團長和我說了！」

　　姜綰有些詫異。

　　喬連成似乎不想多說這些，又問：「那好消息是什麼？」

　　姜綰笑眯眯地道：「好消息是，我知道你的成績哪裡去了！」

　　喬連成這一次倒是意外了。

　　姜綰繼續道：「是被宋遠山聯合教育局的副局長，換給了向陽。」

　　「所以啊，向陽的成績就是你的！」

　　「恭喜，你這一次不但成績很優異，甚至上個燕北和華清都不是問題哦！」

　　說到這裡，姜綰整個人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我是真沒想到，你才學習半年，居然就能考出那麼高的分數，喬連成，你太讓我意外了！」

　　喬連成有些懵，腦子裡也是嗡嗡響。

　　他明白姜綰的意思，可能這成績不屬於他，但是，這卻是他的成績。

　　這是對他半年努力的最大認可。

　　「喬連成，你簡直就是天才！」

　　姜綰的誇張讓喬連成的臉頰莫名泛紅。

　　他急忙搖頭：「不，我不是天才，是要謝謝你們！」

　　「謝謝你們的支持，還有牧野的那些試卷！」

　　姜綰不解：「牧野的試卷是啥意思！」

　　喬連成道：「牧野在燕京不是給了我不少模擬試卷！」

　　姜綰知道，那些都是牧野從燕北和華清附中弄出來的模擬試卷。

　　那一厚摞的試卷啊，姜綰曾一度以為喬連成能做試卷做到頭髮花白了。

　　喬連成繼續道：「考試時，三分之二的題都是試卷上的！」

　　「剩下三分之一就是基礎題，也是你給我畫的那些考試的重點。」

　　「所以，我答題的壓力不大，但不代表我就真的是學霸！」

　　「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姜綰沉默了。

　　不過，她很快發現了一個重要問題：「團長既然知道你的考試成績被人做了手腳，他怎麼說的？」

　　喬連成古怪地瞟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去救你的時候，政委已經去了教育局，要求調取試卷！」

　　「現在，這事驚動了省教育局和國家教育局，還有武裝部的人也參與了！」

　　「反正，鬧得挺大！」

　　姜綰默了！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等她明早吃了飯就去教育局鬧，不怕事大，必須將喬連成的成績給弄回來。

　　不管軍部裡打招呼的人是誰，都必須要將事情給鬧大了。

　　她甚至想好要找七七過來，讓她寫一期專訪，就把教育局的遮羞布給扯下來！、

　　到時候再好好查查，給教育局打電話的那個所謂軍部的人到底是誰！

　　結果，壓根不需要她出手，政委邱默然代勞了。

　　就，很難平！

　　見她沉默不說話。

　　喬連成道：「現在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教育局，但是下午那會，聽說邱默然找了不少人過來，要求徹查所有考生試卷。」

　　「說是不找到我的試卷就不罷休，估計這會還在教育局那邊忙呢！」

　　姜綰聞言瞬間來了精神：「真的，我們也過去吧！」

　　「別人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啊，向陽的成績就是你的，隻要找到向陽的試卷就行了！」

　　喬連成默了默，看著她那亮晶晶的眼睛和躍躍欲試的神情，點頭答應了一聲：

　　「好，我們也過去看看！」

　　教育局這邊，這會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天都已經徹底黑了，但是整個教育局裡燈火通明，不少武裝部的人持槍核彈地站在這裡。

　　教育局李斌臉色難看地對邱默然道：「邱政委，你看，這都八點多了，大家總要回去休息！」

　　「整個市裡上萬的考生，這些試卷不可能一天就查完的！」

　　「要不，讓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繼續！」

　　邱默然冷笑：「不行！」

　　李斌為難地去找武裝部的人。

　　「我們不是不查，隻是，這種事需要時間的！」

　　「你們都是部隊，部隊是國家的武器，但不能為了個人鬧到這個地步啊！」

　　武裝部的部長也姓李，李部長說道：

　　「你覺得，我們查的是喬連成一個人的成績嗎？」

　　李斌不解：「那不然呢，你們部隊來參加高考的不就是一個喬連成！」

　　李部長冷哼了一聲：「對，沒錯！」

　　「喬連成是規規矩矩報名參加考試的，他全程沒有任何違規之處，但是，他的成績現在沒有了！」

　　「你們這是針對他個人嗎？」

　　「我們的士兵一邊保家衛國一邊拚命努力學習上進，他不肯享用國家的特別應召政策，是想要憑藉自己的本事去高考，可你們居然弄丟了他的成績！」

　　「你跟我說這是你們老師的疏忽？」

　　「我問你，若是疏忽，這成績哪裡去了？試卷哪裡去了？」

　　頓了頓，他無視與李斌難看的臉色繼續道：

　　「這要是在幾年前，你說是老師的失誤我能理解！」

　　「畢竟需要判那麼多的試卷，難免出錯！」

　　「可，現在呢，從八三年開始，國家對高考的制度和審查機制越來越嚴格。」

　　「一個試卷從進入考場到最後出成績，需要無數道手續，無數雙眼睛盯著看著。」

　　「你卻告訴我紙卷丟了！」

　　李斌額頭的冷汗呼呼冒。

　　李部長最後道：「所以，這不是不小心弄丟了試卷的失誤，這是人為的！」

　　「全市考生那麼多，為什麼唯獨丟失了喬連成的！」

　　「萬分之一就是我們部隊戰士的！」

　　「這不得不讓我們想得更多！」

　　見李斌不吭聲了，李部長斬釘截鐵地道：

　　「這件事絕對是有預謀的，甚至已經不能用失誤來下定論！」

　　「查，必須要查到底！」

　　李斌欲言又止，這時候，風風火火趕來的省教育局局長扯開了李斌。

　　「別求了，沒個結果，他們不會罷休的！」

　　李斌苦笑：「局長，我冤枉啊！」

　　省局的局長輕嘆：「冤枉不冤枉咱們說了不算，別說他生氣，我也生氣啊！」

　　「全市誰的試卷都沒丟，就他的丟了！」

　　「不僅如此，高考前，他的準考證也丟了一回！」

　　「這不是失誤，不是偶然事件，是有人故意針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