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午的飯就沒吃，現在都晚上飯了。再不吃會餓壞了胃。」

　　祝小亮轉頭看向她點了點頭，然後才想起來問道：「媽媽呢？」

　　姜綰告訴他：「我已經把你媽媽送到住處去了，今晚你就住在我家。」

　　祝小亮並沒有多想，大口地吃著飯一邊吃一邊想。

　　吃到一半時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了什麼。

　　然後把飯推開，又開始去敲鍵盤了。

　　平安已經放學回來了，他就站在屋子門口看著。

　　這小娃娃在計算機前面噼裡啪啦地敲鍵盤時，滿臉羨慕。

　　他扭回頭看向喬連成說：「爸爸他好厲害。」

　　「小哥哥好像也沒比我大多少吧。」

　　喬連成『嗯』了一聲說道：「你們年歲相當，以後可以多交流一番。」

　　平安抿了抿唇說：「那還需要上學嗎？會不會和我們在一個學校？」

　　「他對電腦這麼精通，能不能也教教我？」

　　「要不我拜他為師吧？」

　　旁邊的姜綰正把廚房的飯菜端出來。

　　一聽這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得！這又來一個要拜師的。

　　拜師這種事情原本也是無可厚非的。

　　有了好的老師誰也不願意錯過。不過這父子倆還想要拜同一個人為師，就讓她有些惆悵。

　　怎麼感覺在他們家，輩分似乎越來越錯亂了。

　　姜綰琢磨了一下說道：「要不然這樣吧。」

　　「我聽祝媽媽想要回家裡去拿些東西，不如我開車送她回去。」

　　「我問過，她的老家距離燕京大概七百多公裡的樣子。」

　　「若是開車回去，有個兩三天也就回來了。」

　　「祝媽媽要拿回來的東西可能會比較多，開車回去也好帶。」

　　「免得上火車什麼的磕了碰了，都挺可惜的。」

　　「我再順便拜訪一下她家隔壁的那位老爺爺，看看能不能把他請出來。」

　　喬連成想了想這個主意倒也不錯，便點頭同意了。

　　平安在一邊有些局促地說道：「那我也能拜師嗎？」

　　姜綰看了他一眼笑著說：「等一下，等你小哥哥寫完了程序，你可以拜他為師。」

　　「讓他多教教你。」

　　「至於你父親，最好還是拜老先生為師。」

　　「要不然你們父子兩個拜同一個孩子為師。」

　　「我倒是不介意什麼，問題是你倆以後要如何相稱？」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姜綰沒往下說。

　　她是覺得：祝小亮雖然很聰明，也能夠教平安和喬連成，但覺得一個孩子畢竟沒有當師父的厲害。

　　莫不如直接找那位老先生當師父。

　　晚上吃完飯後，祝小亮依然堅持要寫程序。

　　姜綰怕他太累，勸他不如明天再寫。

　　祝小亮卻搖了搖頭。

　　他說：「我現在靈感很多，如果不寫出來，明天怕忘了。」

　　姜綰便沒再強求。

　　給他準備了一杯熱牛奶，然後就去休息了。

　　喬連成有些擔憂地道：「他這麼沒日沒夜地寫程序，會不會傷身體？」

　　姜綰點了點頭說道：「傷身體是必然的，所以做程序員的基本上都長得比較著急。」

　　「明明隻有20來歲，看上去卻像四五十一樣。」

　　「禿頂都是正常的。哪怕是女程序員頭髮掉的也很多。」

　　姜綰這輕描淡寫的話，倒是讓喬連成有些意外。

　　喬連成疑惑地看向她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咱們國家的程序員好像並不多，也沒見你接觸，怎麼感覺你似乎很了解的樣子？」

　　姜綰朝他笑了笑，並沒有多解釋。

　　喬連成這一刻又想起了姜綰和他之間的那些隔閡。

　　似乎即便有了孩子，她也不願意說出。

　　喬連成並沒有強求，他已經猜出了幾分。

　　覺得姜綰之所以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可能是和某些經歷有關。

　　極有可能在認識他之前，姜綰曾經被帶到某個地方去見了一些很特殊的人，經歷過一些特殊的事，甚至有可能經歷過非人的試驗。

　　才會讓她有了現在這樣的想法和思緒。

　　不過這些也都是她的秘密，事關機密。

　　就算是姜綰想說也不敢說，所以就隻能是含糊其詞。

　　喬連成已經在心底替她想好了推脫的理由，也就不再糾結此事了。

　　如果姜綰知道喬連成心底所想，估計會忍不住心酸的。

　　第2天早上，當姜綰爬起來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祝小亮睡著了。

　　就在平安那屋的床上。

　　姜綰過來查看時，卻震驚地發現程序已經寫好。

　　而且正在運行中。

　　攝像機也打開了，不過它指向的方向是牆壁的一角。

　　那裡剛好有一個蜘蛛正在結網，而攝像機便對準了那個蜘蛛。

　　這邊的計算機上面剛好出現了那個蜘蛛。

　　正在緩慢爬動的景象與她設想的幾乎完全一緻。

　　姜綰欣喜地捂著嘴，差點驚呼出聲。

　　想到祝小亮一定很辛苦。估計剛剛才睡著，便沒敢吭聲。

　　她躡手躡腳地從屋子裡出來。

　　喬連成爬起來洗漱了一番後從衛生間裡出來時，姜綰便衝過去直接抱住了他。

　　喬連成一臉震驚，低聲問道：「怎麼了？」

　　姜綰給他豎起手指，示意他別出聲，然後指了指平安的房間。

　　輕聲說道：「他成功了。」

　　「他完成了我的設想。」

　　喬連成聞言眸光一下子亮了。

　　急忙推開姜綰，自己到那個房間裡去看。

　　他在裡面看了一會兒，再出來也是滿臉的欣喜。

　　他問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姜綰點頭。

　　喬連成想了想在屋子裡不停地踱步，然後欣喜地過來問道：

　　「所以，你是想把這種攝像機放在場館裡？」

　　「這樣整個場館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人經過，就可以通過攝像機反映在計算機上？」

　　「隻要有人看著計算機就能知道裡面發生的事了？」

　　姜綰再次點頭，她終於完成了最初代的監控器。

　　儘管她是用土法子完成的，而且，因為攝像機被她改動過。

　　原本佔地面積就很大，大約有一個40cm見方的桌子那麼大，如今又大了一些。

　　那一大坨放上去，搬動都很辛苦。

　　可是有什麼關係，能完成就足夠了。

　　再加上一台計算機，這兩個加起來的成本起碼已經超過了5萬以上。

　　這個價格還是米國的貨幣。

　　如果換成種花家的貨幣估計就幾十萬了，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