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聞言笑了。

　　至於特護的工資是姜綰給出的。

　　李半夏的工資是老爺子自己出。

　　老爺子現在一個月的退休金可是有不少錢的。

　　而且這些年來他的獎金什麼的也都留著。

　　存摺上面可是有不小的一筆存款。

　　兩人從李半夏家裡出來時，姜綰又轉頭去看了看姜爸爸和姜媽媽。

　　不過他來得不巧，兩人都不在家，不知道出去上哪玩了。

　　姜軍和花枝也出去了，屋子裡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

　　姜綰也隻能暫時先離開。

　　喬連成這時問：「咱們上哪去？要回家嗎？」

　　姜綰搖了搖頭說：「去城西吧，有一家倩倩服裝廠。」

　　「我得先了解一下這個情況。」

　　「劉倩想要把倩倩服裝廠盤下來。」

　　喬連成並不知道那天劉倩和姜綰小聲低語時說了什麼，所以這會兒聽她說起來時有些意外。

　　他好奇地問道：「這家服裝廠要多少錢啊？」

　　姜綰說：「對方開價30萬。」

　　「劉倩說錢不是問題，主要是不能確定這服裝廠保靠不保靠，能不能要？」

　　喬連成蹙了蹙眉頭說：「那天我聽墨陽說過，好像燕京城好幾家服裝廠都幹不下去了，都想要賣出去。但是找不到買家。」

　　姜綰這才想起墨陽上一次也說過服裝廠幹不下去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姜綰才會給他出主意讓他去做校服的。

　　「為什麼這麼多服裝廠幹不下去了？」姜綰好奇地問道。

　　喬連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他說道：「對服裝行業我了解得不多。聽說是因為從南方來的貨價格很低。」

　　「燕京城的購買能力就這麼多，服裝廠卻有很多，所以一來二去的很多服裝廠的衣服都銷不出去。」

　　「還有一部分人會從深城那邊上貨。」

　　「那邊的衣服價格很便宜，款式很新穎，顏色也很艷麗，和這邊服裝廠簡直沒法比。」

　　「所以從深城那邊上的貨反而賣得更好。」

　　「本地的衣服就不同了。」

　　姜綰聞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她腦子忽然劃過了一道靈光。

　　她記得：九幾年的時候燕京城開了一個白馬服裝城。

　　裡面都是各種各樣的服裝，主要是朝著批發去的。

　　沒多久，白馬服裝城成為整個北方赫赫有名的服裝批發市場。

　　如果早一點讓這個白馬服裝城開起來，是不是就能讓這些服裝廠都活下來了？

　　隻是，這個工程實在是很浩大，她一個人也弄不下來。

　　她琢磨了一下，倒是可以在這個方面想想。

　　主要是先弄一塊地皮，然後把白馬服裝城建起來。

　　隨後打通路子，讓他成為周邊幾個城市裡最大的服裝批發城。

　　這樣白馬服裝城也就盤活了。

　　而且據她所知：未來20年乃至30年之內，這個服裝城都將是特別火爆的。

　　一直到電商徹底起來後，服裝城才會走向蕭條。

　　不過這二三十年的興旺，也足以讓服裝城賺得盆滿缽滿了。

　　想要開白馬服裝城，眼下是不行的。還得徐徐圖之。

　　光是策劃和尋找投資以及地皮，就得一年到兩年的時間籌備，然後才是建造。

　　這種時候建造反而要容易很多。

　　當然，更多的還是要看周邊這些服裝廠能不能配合。

　　等到白馬服裝城建造起來，服裝廠的人入住了之後，再想辦法把服裝城的名號打出去。

　　這樣才能把整個服裝成盤活起來。

　　就在姜綰瞎琢磨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到了倩倩服裝廠。

　　這裡還不好找。

　　路上喬連成問了好幾個人，折騰來折騰去才找到這兒的。

　　到了這裡時，姜綰看到這倩倩服裝廠是在一個村子的後面。

　　廠房不算太大，佔地也就是四五百平的樣子。

　　後面有一個小倉庫，裡面有些縫紉機。

　　廠房那裡大概有二三十台設備正在運營中。

　　姜綰看了看現場環境，禁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樣可不行。

　　就這麼點地方，什麼都沒有，居然還要賣30萬。

　　不知道劉倩是怎麼想的。

　　難不成她被人騙了嗎？

　　這時有人迎過來攔住了姜綰的去路。

　　他沒好氣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誰叫你們進來的？」

　　「這裡是工廠重地，閑人免進。」

　　姜綰看到來的是一個穿著保安衣服的人。

　　除了他之外，這裡便沒有別人了。

　　於是姜綰湊近塞給他5塊錢，故意壓低了聲音柔聲說道：

　　「這位兄弟，我是想向你打聽點事兒。」

　　保安見手裡被塞了錢，不禁有些愣怔。

　　他低頭看了看，見有5塊，眼睛瞬間瞪圓了。

　　雖說現在工資要上漲了，但5塊錢也是值不少事兒呢。

　　他美滋滋地把錢塞進了口袋裡。

　　隨後假裝一本正經地看著姜綰問道：「你想要知道什麼？說吧。」

　　「隻要是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姜綰輕笑一下低聲問道：「這裡是不是倩倩服裝廠？」

　　保安點了點頭。

　　姜綰又問：「這服裝廠就這麼大一點，裡裡外外也沒看到有多少工人在呀。」

　　保安聞言哼了一聲說道：「這裡是倩倩服裝廠，沒錯。」

　　「但這裡是老廠房。」

　　「倩倩服裝廠早就已經搬家搬出去了。」

　　「這裡隻剩下一些村子裡老弱病殘的職工。」

　　姜綰『哦』了一聲。接著問道：「他們搬過去的廠子在哪裡？」

　　保安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順著這條街一直往前走，到大馬路上，向左轉，再從左邊。」

　　「順那條路一直往前走。」

　　「快要走到頭的時候向右轉，然後再向左再向右。」

　　保安一邊說話一邊比手勢指揮。

　　在左轉又右轉到把人快要繞暈以後，最後才說道：「當你看見一個黑色的大門時，就到了。」

　　姜綰好奇地問：「這個服裝廠裡，現在還有多少工人在上工？」

　　保安想了想說道：「也有個五六十人吧。」

　　「這裡的設備大多數都不好用，都是從一線服裝廠裡淘汰下來的。」

　　「因此在這裡生產的人不多，就是周邊村落老弱婦孺過來。」

　　「她們好歹能幹點活，賺點零花錢而已。」

　　「咱們大的服裝廠比這大得多，裡面起碼有幾百台設備的。」

　　姜綰再次『哦』了一聲。

　　接著她笑問：「再問一下，那裡還叫倩倩服裝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