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聽到秦虎的名字有些熟悉，卻記不起來什麼地方聽到過。

　　他還貼心地問：「你認識路嗎？需要我送你過去不！」

　　東風搖頭：「不用，我知道他們在哪裡的！」

　　說完揮揮小手，走了！

　　東風一個人晃晃悠悠地往外走時，小丁將照片送到照相館翻拍了幾十份，紛紛發給了相熟的朋友

　　顧悅的兒子是在燕京丟的。

　　現在人販子勢力劃分得很嚴格，要找到不難！

　　就是時間久了點，估摸著已經賣到了外地。

　　若是那樣，要找回來就難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人販子眼裡隻有性別、年齡和價格。

　　孩子的容貌還有很多相似之處，他們也不會特別記得賣掉的孩子長了什麼樣子。

　　因此，孩子被賣出去哪裡了，他們自己也說不出來的。

　　小丁也和姜綰解釋了這一點。

　　可姜綰已經沒有別的法子，隻能將希望放在小丁身上。

　　錢到位了，姜綰決定給東風布個局。

　　總不能讓案子一點進展都沒有。

　　那些錢都在小丁手裡，姜綰和他約定好了去買廠的時間，便和牧野回家。

　　回到家裡時，她還在犯愁怎麼解決現在的這些麻煩事。

　　這時，大勇出來喊：「有你的電話。」

　　姜綰急忙去接電話。

　　電話是花枝打過來的。

　　「獵戶村那邊的貨已經拿出來了，糧食也給送進去了。」

　　「不過，據說李紅梅去了燕京城，目的應該是沖著你。白玉秀早產，生下了一個女兒。」

　　頓了頓，花枝問道：「喬家的人因為她生了女兒，壓根不理睬，現在白玉秀還在醫院裡呢。沒人伺候月子不算，連住院費都付不起！」

　　「聽說，她自稱是喬連成的家屬，要軍隊那邊給付錢！那邊現在怎麼說還不知道呢！」

　　花枝這一告狀，姜綰臉都氣黑了。

　　喬家人居然能不要臉到這個程度，他們還是人嗎！

　　姜綰有心不管。

　　隻是，想到海宇軒那過的話，她又改了主意。

　　「花枝，你以自己的名義去給白玉秀結算住院費，並且把人接到你那裡，不過，不要讓別人知道了。」

　　「至於借口，你隨便找！」

　　「之後，你對白玉秀這樣說……」

　　姜綰在電話裡囑託了一番，花枝都應下了。

　　最後說道：「李紅梅去了燕京，你要做好準備啊！」

　　姜綰答應一聲，掛斷了電話。

　　李紅梅不知道姜綰在哪裡，喬連成現在還在拘留所呢，她找來也是沒用。

　　不過，既然喬連成在拘留所了，不知道能不能藉機逼一逼李紅梅。

　　想到這裡，姜綰心裡又有了主意。

　　小丁那邊的消息倒是很快，他的回答是：「那個孩子的確是被賣了，但沒有被賣到外地。」

　　姜綰詫異地問：「賣去了哪裡？」

　　小丁搖頭：「我不確定，就是在十多天以前，有兩個男孩被南城郊區的人買走了，他們一個是天生不能生，一個是受了傷，沒了能力！」

　　「這兩家都用三千的價格買了一個男孩，但是哪一家買走的是照片上的孩子就不知道了！」

　　姜綰急忙追問：「賣家記不住嗎？」

　　小丁苦笑：「哪裡能記得住，他們都不看容貌的！」

　　「買家買走也不會告訴賣家自己的真實身份啊！」

　　這倒是真的，誰家買了孩子也不能讓人知道自己是買來的孩子。

　　即便這種事讓人深惡痛絕，但在法律上，對買孩子的人懲罰的卻不重。

　　所以，隱瞞了身份，蒙著臉交了錢，帶著孩子離開就算完了。

　　姜綰回家的時候，心情無比煩躁。

　　這條唯一能救喬連成的線索，難道就這樣沒了嗎？

　　琢磨了一番，她決定去見羅妮娜。

　　她就帶著那張黑白照片去的。

　　臨走還和牧野要了幾張顧悅的照片。

　　公安局裡，梁建國聽說姜綰要見他，一張臉黑得要命。

　　他健步如飛地到了接待室，看到姜綰的那一刻就猜到了她的目的。

　　「你要見喬連成？」

　　姜綰搖頭：「不，我不見喬連成，我要見羅妮娜！」

　　「我能讓她招供！」

　　梁建國冷笑：「你這是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竄供？」

　　姜綰急道：「你要是擔心我們串供，你可以在旁邊聽著！」

　　「梁建國，你們沒本事讓羅妮娜招供，難道還不能讓我試試嗎？」

　　梁建國回答得理直氣壯：「不行，我不能知法犯法，這不合規矩！」

　　「在案件沒有宣判之前，她不能見外人！」

　　「何況你還是嫌疑人的家屬。」

　　姜綰氣得差點仰倒！

　　她暴怒道：「你自己那麼廢物，還不許別人審問！」

　　梁建國卻不搭理她了，站起身往外走。

　　姜綰身後跳腳喊也沒用。

　　很快，她被趕出了公安局。

　　公安局外面，姜綰站在大門口黑著臉不肯走。

　　就在這時，她看到有兩個大媽拎著一個大背包進來了，手臂上還挎著竹筐，裡面都是採買的青菜。

　　姜綰的眼珠轉了轉，一下子有了主意。

　　孫大媽是在公安局食堂做飯的。

　　食堂已經被人給承包了，孫大媽因為做的時間久了，新老闆沒趕走她。

　　但是，她發現最近總是能遇到一些精神病。

　　怎麼說呢，就比如三天前，一個很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給了她十塊，要求在她手下做送飯打菜的助理。

　　幹一周就行。

　　一周，幫她幹活，還給她十塊，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於是她痛快地答應了。

　　隻可惜，隻送了三天飯，那姑娘惹火了刑警隊長。

　　刑警隊長下令不許她再送飯了。

　　昨天開始，拘留所裡的飯都是獄警自己去拿。

　　隻有公安局刑警隊這邊還是她們給送飯的。

　　結果，那個姑娘便沒再來。

　　今兒孫大媽買菜回來，正要準備做晚飯的時候，忽然眼前一個容貌大氣而端莊的女人出現。

　　女人笑面如花地道：「大媽，你這裡招人不？」

　　大媽挑眉看了她一眼：「我也是個給人做飯的，我不是承包的老闆！做不了主！」

　　女人又道：「我是說，我給您錢，您讓我體驗一下生活的那一種！」

　　孫大媽的心頭狠狠一跳：「給拘留所裡的犯人送飯？」

　　女人心花怒放，飛快地頷首。

　　孫大媽搖頭：「不成啊，現在拘留所不讓給送飯了，都是獄警來拿的！」

　　姜綰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