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2章 背後的黑手抹掉了李秀芝的一切
「我就記得有一個姓隋的,因為姓氏特殊,所以記住了。」
「其他的沒有印象。」
頓了頓,他好奇地說道:「獄長,你不是有花名冊嗎?到花名冊上查一下就行了。」
提到花名冊,獄長的臉瞬間就黑了。
他要是能找到花名冊還用問他嗎?
喬連成及時插話問道:「新來的人當中可有一個叫李秀芝的?」
「這名字有些女性化,你應該能記得住。」
管理員蹙了蹙眉頭,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後說道:「不記得了。」
頓了頓,又補充道:「有些女性化的名字我們經常會看到。」
「我記得昨天來的有一個叫李小花的。」
「其實就是個大老爺們兒,身高1米8,膀大腰圓的那一種。都不知道他爸他媽是怎麼想的,給他起這麼個名字。」
他這麼一說,倒是讓喬連成有些無語了。
男人叫李小花這名字的確是很妖孽,但1米8,膀大腰圓的大小夥子,怎麼也和李秀芝搭不上邊的。
現在問不出別的,獄長厭煩地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管理員狐疑地轉身走了。
喬連成問道:「他們新來的都分配到什麼地方?」
「你們這邊應該有記錄,查一查那記錄總可以吧。」
獄長臉上瞬間增添了幾分興奮。
他點了點頭說道:「對,對,對,你說的這個倒是對的。」
「我現在就去找。」
獄長急忙把抽屜打開,然後拿出鑰匙在旁邊的一個櫃子裡,又拿出了一個花名冊。
這個花名冊就是監獄裡所有犯人住在哪一個牢房的記錄。
但是讓兩人都很震驚的是:這個花名冊打開之後,同樣有一頁紙被撕掉了。
喬連成看著撕掉的那一頁紙留下的小碎末問道:「這一頁原本的紙上應該記錄的是哪間樓房的?」
獄長有些鬱悶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喬連成震驚問道:「你這本花名冊,難道不應該按照牢房的序列號來填寫人員名單嗎?」
「比如說001號都住了哪些人?哪個人走了,又重新來了新的?」
「002號都住了哪些人?難道不應該這樣按著牢房一間一間地寫下去嗎?」
獄長鬱悶地說道:「原本的確是這樣寫的,但是後來有一次因為起火,那一本全部都燒毀了。」
「後面重新再補回來的時候,就按照人員名單在後面寫上牢房號來記錄的。」
喬連成徹底無語了。
這可是重刑犯監獄呀,怎麼會管理這樣混亂?
獄長有些鬱悶地說道:「我也和上面反映過。」
「這本花名冊是打算要重新再寫一次的,不過……」
他說到這兒把後面的話咽回去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即便知道這樣不妥,還是沒有任何去改善的想法。
喬連成也不想掰扯這些事兒了。
監獄裡的管理終究和他沒什麼關係。
他強壓下心裡的怒火說道:「按照你的說法,我就沒辦法知道後面這5天進來的那些人在哪裡了是吧?」
監獄裡有幾百人,就算挨著個查過去,怕是也需要一些時間。
沒人知道後進來的那幾個人躲在了哪間牢房裡。
這時獄長似乎想到什麼,突然一拍大腿說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醫療部那邊是有記錄的,但凡進來的人都要經過體檢。」
「他們有體檢的表格,隻要找到近日體檢的那個嫌疑人就行了。」
喬連成不禁哼哼了兩聲。
他忽然有一種預感,醫療部肯定也怎麼都查不到的。
獄長不死心,特別拽著喬連成去了醫療部。
推開醫療部的門,便看到一個小夥子穿著白大衣正在桌子上伏案寫著什麼。
見有人敲門,小夥擡起頭看向獄長笑眯眯地說道:「兩位有什麼事嗎?」
獄長看了他一眼,詫異地問:「王醫生呢?」
「怎麼是你?你應該是新來實習的吧?」
小夥笑著說道:「嗯呢。」
「王醫生的孩子最近因為學習壓力太大,有抑鬱傾向,王醫生休假帶孩子去看病了。」
獄長拍了拍額頭,轉頭對喬連成解釋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
「他們家孩子就要高考了,壓力很大,好幾次鬧著自殺。」
「王醫生心疼孩子,就打算帶孩子去看病,順便給他開解一番。」
頓了頓,又轉頭問小夥子道:「你把最近入獄的那幾個犯人的檢查結果拿過來給我看看。」
小夥笑眯眯地說道:「那個啊,我手邊暫時沒有。」
「上午副獄長來過,他把那個拿走了。」
「說是要看看,然後還沒有送回來呢。」
他這話說完,獄長又皺了皺眉頭。
他想起來了,今天上午時副局長的確是來過,那本花名冊也是他借著看的,然後又送了回來。
什麼也沒說的走了。
難不成是他將那一頁紙撕掉了?
想到這裡,他急三火似地去副獄長的辦公室找人。
但是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開。
喬連成一直跟在身後,他的心底忽然升起了不好的感覺。
獄長急眼了,轉頭去了人事部拿了鑰匙過來強行開。
可一番努力還是沒打開,門從裡面反鎖了。
喬連成強勢說道:「讓我來吧。」
他把獄長扒拉到一邊去,一腳將門踹開。
等兩人進屋的時候,都傻眼了。
就見副獄長已經趴在了辦公桌上,七竅流血而死。
獄長快步走進,在他的辦公桌上看到了一封遺書。
遺書中說:他的孩子被綁架,對方要求他利用職務之便做一些事。
他為了保證孩子的安全,也要保證這些事不會從他的口中說出而讓孩子被撕票,他隻能選擇去死。
希望他的死能讓一切歸於平靜。
喬連成蹙了蹙眉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他轉頭問獄長:「他的兒子在哪裡?他就這樣死了,難道不怕兒子被人撕票嗎?」
獄長卻神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他有一個兒子。」
「他把兒子送到國外讀書去了,已經出去兩年。」
「所以哪怕他兒子在外面被人抓了,或者出了什麼事,他也無能為力。」
「對方抓了他的孩子用來威逼他去做一些事,他也不得不照做。」
「一死了之或許就是他最後的尊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