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他的手臂我能醫治
姜綰的心有些慌,她急忙追問:
「福伯,你說清楚咋回事!」
福伯道:「他的手臂是做過手術的吧,我倒是聽說了一些,據說在西醫上斷掉的肢體、神經都是可以續接的。」
「但是,我診脈時發現,他的幾條經脈是堵塞的,並沒有被疏通開。」
「看來他續接的神經不完全。」
「方才的撞擊讓他續接的神經再次受到了損傷,現在他的手臂應該是沒有知覺了的。」
「要不了多久,整條手臂的神經都會壞死。」
「到那時,整條手臂便徹底廢了,隻是看著四肢健全而已。」
「當然,這樣的情況持續不了多久,他的胳膊還是要截肢的,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姜綰聞言臉色更白,她此刻整個人都是懵的,心更是慌亂的不行。
她轉頭看向了喬連成,聲音顫抖地問:「他說的是真的嗎?你這條胳膊剛才還能擡起來的,現在便沒知覺了嗎?」
福伯的話,喬連成都有聽到,他也是有些迷茫的。
但是,他的承受力顯然要好了很多。
他看了看姜綰,本想違心地說沒有,可,終究說不出欺騙的話。
「是,我暫時沒知覺了。」
姜綰聞言身體顫了顫,她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手撐著桌子才勉強穩住了身體不倒下。
她想到離開軍區總院時,院長單獨對她說過的話:
「喬連成的手術比較成功,但他隻是主神經續接的很成功。」
「不過神經即便是續借上了,也未必就能保證完全長好了。」
「我隻能說,他的手術成功了百分之八十,還有一部分會讓他的手臂功能減弱很多。當然最重要是後期的養護,究竟這胳膊能恢復到什麼程度,還很難說!」
「不管是哪種情況,這條手臂在一年之內都不能再受到任何的損傷了。」
「不然怕是……」
保險起見,姜綰當時還是問了一句:「若是再受傷或者手臂神經恢復的不好,可以回來再做手術嗎?」
院長搖頭:「沒必要了。」
「我們現在的醫學水平,這種程度的手術沒有再開刀的意義。」
姜綰回神,這些話就如刀子一般在她的心口翻滾,攪得她的心鮮血淋漓。
喬連成,全軍第一硬漢,一個在戰場上的英雄,猛將,難道就真的因為這個要退役了嗎?
喬連成該有多痛苦。
姜綰想到這裡擡頭看向了喬連成,又看向了不遠處還在被小蔡和牧野看守並且綁著的桃子三人。
剎那之間,她就感覺胸腔裡都是滿滿的恨意,恨不得將那三個人碎屍萬段了。
想到就做,她站起身瞧見了桃子丟在地上的短刀,走過去,抓起來短刀紅著眼睛沖向桃子。
喬連成一直在看著姜綰。
儘管福伯的話讓他也很難過,但他畢竟是喬連成。
以往每次去執行任務之前,都會心理建設的假想此行會犧牲要如何。
有了這樣的幾次經驗後,現在的他感覺能活著就比什麼都好。
如今隻是要廢掉一條手臂,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他來不及多想便瞧見姜綰情緒不對。
當他看到姜綰撿起刀子的剎那便想到了什麼。
急忙衝過來抱住了她的腰:
「綰綰,你要幹什麼?」
姜綰怒吼:「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他們。」
「你的手臂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他們全給毀了。」
「我要把他們的四肢剁下來喂狗。」
姜綰的歇斯底裡嚇壞了桃子三人。
喬連成的心一陣酸澀,還是放柔了語氣勸說:
「沒那麼糟糕,一定會有法子的。」
「綰綰,冷靜,冷靜下來好不好!」
「不好,你放開我,你也要包庇他們嗎?他們毀了你的胳膊啊!」
「你可是英雄啊,你要是沒了一隻胳膊便再也不能留在部隊了。」
「是他們毀了這一切,難道他們不該賠嗎?」
喬連成看著發瘋的姜綰,心裡暖洋洋的,但是他不能放手。
他用右臂牢牢地圈住了姜綰,見她依然歇斯底裡地發瘋,甚至因為憤怒,眸子都變成了血紅色。
喬連成感動的也跟著紅了眼眶。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撫姜綰,眼見著姜綰鬧騰的厲害,索性將她圈在懷中,頭壓在了她的頸窩上。
姜綰原本還暴跳如雷,當喬連成的頭在她的頸窩裡蹭了蹭,絲絲癢癢的感覺僵硬了身體。
喬連成見她不吼不叫了,急忙聲音低沉地安撫:
「綰綰,我還有你!」
姜綰的身體又顫了顫。
喬連成見有作用了,繼續說道:「我手臂沒那麼糟糕,要是你真的弄死了他們,你也要死的!為了這些人渣,不值得。」
「綰綰,別衝動,隻要你陪在我身邊,我什麼都可以面對的。」
「若實在不行,我就退役了轉到地方去,到時候我陪著你去街上擺攤啊!」
「咱們夫妻合心,什麼困難都不是問題。」
聽著他的輕柔細語,姜綰的憤怒終於平息了一些,眼底的血紅也慢慢退了下去。
這時候,見她恢復了理智,福伯說道:
「小同志你莫害怕,這手臂雖說要廢掉了,但是,還有救的!」
姜綰凝眉看向福伯,懷疑這老頭就是故意的。
「有救是怎麼說?怎麼救!」
福伯道:「我們祖傳有一種膏藥,名為斷續膏,不僅是經絡,即便是骨頭斷了也是可以續借上的。」
姜綰的臉色有些古怪,一邊的喬連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你說的是黑玉斷續膏嗎?」
姜綰詫異地看向喬連成:「你也知道?」
喬連成搖頭:「我是看你小說裡寫到過的。」
姜綰想起來了,寫那本公主出逃的小說時的確寫過黑玉斷續膏。
不過她是在金庸小說裡看到過這個名字的啊,難道現實裡真的有這玩意?
福伯聽到黑玉斷續膏的名字也愣了愣:
「我們祖傳的這個斷續膏還真是黑色的,要說叫黑玉斷續膏也不算過分。」
「這麼說來,小同志是知道這東西了,那我便不用解釋了。」
姜綰搖頭:「我不知道,您還是解釋聽聽吧!」
福伯沒理睬她的要求,自顧自的沉吟片刻後說道:
「若是我現在便給他治療胳膊,小同志肯定不會相信我的話。」
「不如這樣,小同志帶著他去大醫院做個檢查,看看還能不能醫治,若是無法醫治,你們再回來。」
「隻要三個月之內回來,我便可以將他的胳膊重新醫治好,但若是超過了三個月,我也沒法子了。」
姜綰追問:「那斷續膏你手裡有嗎?」
福伯頷首:「有一些,不多,但足夠他用了。」
「不過藥引子需要我現配的,這個不急,一個月也足夠配製出來了。」
「你們不管去哪裡求證,一個月後回來便可以直接使用!」
姜綰的眸底燃起了希望,她和喬連成對視了一眼又問:
「若是醫治好了,他的胳膊能恢復到什麼程度?」
福伯道:「一年後,恢復如初!」
姜綰震驚了。
福伯繼續道:「當然,我也不是白白拿出藥物來給他醫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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