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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美味娘子》1131 去廣州府的人回來了

  俗話說得好,過了臘八就是年。

  臘八一過,無論是朝中還是京中,到處都洋溢著一種馬上就要過年了的喜悅氣氛。

  街上擺攤賣東西的人也多了起來,進京的車隊更是絡繹不絕,都是各地來給主家送當年莊上收成的。

  薛家的幾處莊子還回來還不到半年,夏月初免了他們當年兩成的租子,讓他們從明年開始正常交租。

  各處莊子上的管事倒也識趣,租子交得少了,便紛紛備了些當地的土特產進京,還都或多或少帶了些活物來。

  什麼野兔、野山雞、麅子,鹿等等。

  夏月初見兔子可愛,抱了一隻回房。

  結果兔子被兩隻傻狗追得滿院子亂跑,最後累得直接癱倒在地,再也跑不動了。

  兩隻傻狗也不咬不吃,跟貓逗老鼠似的,伸爪子上去扒拉小兔子,似乎是還沒玩兒夠,希望它能起來再跑一跑。

  夏月初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過去把兔子抱起來,伸手戳戳兩隻傻狗的狗頭,訓道:「你們兩個是不是閑得,欺負小兔子做什麼。

  歪在榻上看信處理公務的薛承卻眼皮都不擡就維護兩隻傻狗道:「它倆都是經過打獵訓練的,你帶隻兔子回來放在屋裡,它們自然以為是要幫你抓兔子。
不過兩隻都懂規矩,沒在家裡當場給你表演個一口封喉,到時候弄得一屋子都是血就不好收拾了。

  果然,兩隻傻狗見夏月初抱起了兔子,頓時就對兔子失去了興趣,大傻重新回到窩裡趴下,把下巴放在前爪上,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二傻卻直接跳上軟塌,撒嬌似的把大腦袋拱入薛承的懷裡,哼哼唧唧地拱了半天,才終於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享受著薛承在自己頭頂的輕撫,很快進入了夢鄉。

  夏月初把兔子重新送回廚院讓他們先養著,回來之後才開始盤點今年收到的東西,將呈上來的單子一一對應地抄在帳冊上。

  「這些事兒交給薑瑞禾做不就是了,你何苦還自己謄抄,多費眼睛。

  即便書房前後都裝了寬大的玻璃窗,但是因為外面都是建有迴廊的,所以雖然比窗紙強多了,可採光還是會有些受影響。

  薛承自己處理公務經常看得頭暈眼花,就不想夏月初也跟著遭這份罪。

  「封七一走好幾天,昨個兒晚上好不容易回來,我跟瑞禾說了,讓她多上點心,那孩子別再想不開出點什麼事兒。
」夏月初一邊謄寫一邊道,「一共就幾個莊子,今年的東西也不多,我抄一下也累不著,就當是練字了。

  「你還惦記著撮合他們兩個人呢?
」薛承一邊拆信一邊問。

  「你這叫什麼話。
」夏月初道,「我什麼時候撮合過他倆了?

  薛承扭頭斜眼看她。

  夏月初撇嘴道:「我隻是幫著創造點兒機會,至於能不能成看他們自己,這可不是撮合。

  「好好好,你說不是就不是。
」薛承笑呵呵地應承著,他最近除了練兵沒有什麼大事,如今快要過年,練兵的事兒也放慢了腳步,當初襲擊吐蕃王的那些慶王餘孽也都審結,京中剩餘的幾處窩點,他也都帶人去剿了個精光,所以年前這段時間,他也不用每天都去衙門應卯,隻要京中不出大事,他便隻需在家看看各地送上來的消息就行了。

  也是因為過年,各地送上來的消息也多是沒什麼信息量的,隻要沒出什麼大事兒,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想在大過年的時候給上峰添堵。

  你這個時候給人家添了堵,回頭說不定就得十倍百倍地被還回自己身上。

  所以薛承十分清閑,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手裡的信,基本都是報平安的,還有個別一兩個諂媚的,竟然連什麼天子庇護,當地天降祥瑞之說都厚著臉皮整出來了。

  薛承掃了兩眼就擡手丟到一旁去了。

  先帝晚年的時候,最喜歡下面搞這種名堂,搞得每年各地都翻著花樣兒地進貢,不是什麼碩大的靈芝,就是什麼巨大的紅珊瑚,窮一點的地方就弄個什麼奇石,很是勞民傷財。

  人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沒想到小皇帝登基之後,居然還有人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兒。

  薛承一邊想,一邊伸手再去桌上摸信,不料今日送來的信都已經看完了,就剩一摞摺子了。

  他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因維持一個姿勢不動而有些僵硬的肩頸,隻聽一陣哢吧哢吧的聲響。

  「累了吧?
」夏月初將最後一筆落在帳冊上,又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遺漏了,這才起身道,「小廚房裡還有杏仁酪,要不要吃一碗?

  「你自己吃吧,我不要了。
」薛承搖搖頭,他不是很愛吃那些,「就這麼幾個摺子,一鼓作氣看完,下午就沒事兒了。

  他說著拿起最上面的摺子,展開一看,登時叫住了剛要出門的夏月初。

  「月初,我派去廣東那邊調查阿芙蓉膏的人回來了,說廣東那邊情況已經頗為嚴重,當地已經有許多因此家破人亡的……」

  薛承越看神色越是凝重,夏月初也顧不得去吃杏仁酪,湊到他身邊一起看。

  摺子上寫得比較簡略,大意就是說廣東府那邊,阿芙蓉膏已經大肆盛行起來,不但大街小巷都有人賣,街上還明目張膽地開著館子,因此賣兒賣女、借印子錢,最後導緻家破人亡的已經不是少數,危害甚廣。

  這就是夏月初最擔心的,一想到前世鴉片對國家的影響和毒害,她就坐不住了,催促道:「既然人都回來了,怎麼還不直接來回話,寫個摺子有什麼用,許多事情都需得當面細細問清才好。

  「這不是快過年了了麽。
」薛承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其實人已經起身開始換衣服了,「人現在應該在衙門呢,我過去看看。

  夏月初還在捧著摺子細看,看到摺子最後寫著,帶了幾個用阿芙蓉膏不同程度的病人回來,生怕他們不夠重視,當機立斷道:「叫上鄒泓吧,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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