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593章 老二呢
他們當時可以說完全是被趕出家門的。
當然,當時的他們會這樣,這二房可是出了不少力。
這般一想,簡秀的心裡又滿滿的諷刺。
老劉氏跟張老頭以前不是最疼愛張子華這個兒子的嗎?
到了這個時候,最疼愛的兒子反倒沒有到她的床前盡孝道。
這不是諷刺是什麼?不是報應是什麼呢?
“老二......老二呢......”
床上的老劉氏好一會沒有開口,待恢複到一點的力氣之後,又看向張子榮喊道。
“娘,老二應該在忙,你再等等,我去喊一下他。”張子榮連忙安慰道。
然而話是這麼說,身子卻沒有動。
見狀,老劉氏還有什麼不明白呢?
此時的她能夠這麼清醒,明顯就已經是在回光返照了。
看張子榮的表情,該懂的,她都懂。
“他不願意......來是不是?也對,他在怪我......怪娘......當初......那麼對他。”
“害得他......現在腿腳不靈活......他怪娘是對的,娘......當初就應該花銀子給他請......請大夫到牢獄裡看他,他怪娘......”
後面的話老劉氏沒再繼續,因為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輕到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見狀,張子榮當下跪在床前大喊一聲,“娘!”
這一喊,連帶着張子富與張子軒也跪了下來。
包括簡秀與王秀英。
人都死了,他們也不想再跟她計較那麼多。
先前說的那些話,已經是他們最大的讓步,如今确實沒必要再與一個已死之人計較了。
然而他們這邊傷心的同時,院子裡邊傳來了張子華與陳四喜吵架的聲音。
“臭娘們,我去賭歸我去賭,礙着你什麼事?你再多說兩句試試,看我打不死你。”
“來呀來呀,你今日若是敢對我動手,他日我四個哥哥定饒不了你。”
院子外面。
陳四喜梗着脖子,朝着張子華怼道。
她還就不信了,他治不了陳子華這麼一個廢物了。
要不是看在家中還有一點銀錢握在他手裡,她早就走了。
怎麼可能還會跟這個廢物過一塊?
自從他出獄之後,活是活不幹,家務,家務也不幹,整天就待在賭坊裡。
他會有銀子去賭坊,也是因為老劉氏分家的時候,将錢分成了好幾份。
不對,應該說分成了四份,這一次,四份都差不多一樣。
他們二房稍微多些,獲得了三兩多銀子。
大房因為張天逸中了秀才,對于他們二房多了幾百個銅闆,倒也沒說什麼。
隻是據說是三房與四房也分一份,雖然比他們二房要少,但他們憑什麼?
不是都斷親了嗎?憑什麼還能得到這筆銀子呢?
原本說分家,他們二房是死活不願意的,畢竟張天逸都中秀才了。
再怎麼說,這也是秀才老爺了呀,跟着他們,起碼能多些臉面。
然而想到那三兩多的銀子,夫妻倆人又忍不住同意了。
隻是有一樣,那就是給已經斷親的三房四房分銀了,他們夫妻二人就已經鬧過很多次了。
要是不給他們兩房人分,他們還可以多得兩三兩。
這可是兩三兩銀子,就這麼自己手裡沒了,要說不氣才怪。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張子華心裡非常不服氣,多次不顧還在生病的老劉氏。
跟她吵,跟她鬧,甚至有好幾次想要對她動手。
要不是老大張子榮攔着,老劉氏與張老頭不知道被他動過幾次手了。
就這還是因為張子華一隻腿不方便的原因,否則張子榮還未必能打得過他。
這才将原本就病得不輕的老劉氏,氣得更重了。
因為張子華有腿疾,陳四喜擔心張子華會打不過張子榮。
當時還是找來她四個哥哥,要死要活的,又是恐吓,又是打罵的,這才多要了幾百個銅闆。
不曾想,張子華不過是去了一趟賭場,便将這些多要回來的銀子都輸得一幹二淨。
這不,兩口子是白天也吵,晚上也吵。
正在養病的老劉氏看到這副樣子,直接就氣得一病不起了。
這不,看到這樣的張子榮,也成天的找到他們二房這裡來吵了。
于是厭煩的陳四喜前些時日便帶着兩個孩子,天天回娘家傾訴。
剛開始還好一些,時間久了,也惹得娘家幾個嫂子厭煩。
無奈之下,她隻好再次回來這裡。
誰知道,回到家裡,又不見張子華這廢物的影子,不用想,這廢物肯定又在賭場了。
忍無可忍,她這才去賭場裡将人拉回來。
一路回來,夫妻兩人便一路吵架。
兩人嗓門又大,這不,整個張家村都聽到了他們的吵架聲音了。
特别是在回來之時,他們還聽到了什麼簡秀呀,張子軒什麼的。
越聽,這心裡便越來氣,他們現在過成這樣,簡秀那賤人功不可沒。
結果人家呢?反倒過得滋潤起來。
兩口子越心,這心裡便愈發的不舒服了。
此時的夫妻二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口中裡的簡秀和張子軒就在老劉氏的房裡。
陳四喜眼珠子轉了轉,反倒朝着朝着張子華說道:
“你說,當年要不是簡秀那個賤人,你怎麼會進牢獄呢?又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呢?這一切都是那個賤人害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子華連忙問道。
他了解陳四喜,兩人夫妻這麼多年,她這話一說,張子華便大概能猜出她話裡的意思。
“死鬼,我什麼意思你還不知道嗎?話還需要我說得這麼明白嗎?”
“你的意思是......”
“那當然是要她賠償呀,當年如果不是他送你去牢獄,你你現在會患上腿疾嗎?”
“娘尚且知道對你有所虧欠,這才多給你一些銀子,還幫你請大夫來看你的腿,她呢?簡秀那賤人又做了什麼?不是她非要報官的話,你怎麼可能進牢獄呢?”
說這話的時候,陳四喜的語氣依舊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