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26章 這是家書
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甚至有些不太好意思。
在人家的茅房裡說味道好聞,這要傳出去,豈不是笑掉人大牙。
“侯爺不用感到奇怪,這沐浴房好聞是正常的,因為我放了香精在這裡。”
“香精?”
“諾,那就是了!”簡秀指着窗口的位置說道。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池近忠确實看到一個小罐子擺在窗口處。
湊上前,輕輕嗅了一口,果然,香味撲鼻而來。
這樣的香味,就連她一個男子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這叫香水,後期我作坊也會制作!”簡秀看着池近忠極為認真的說道。
看着這樣的簡秀,池近忠剛才那股怪異的感覺又上來了。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道:“你與本侯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看來,被侯爺猜中我的心思了。”簡秀奸笑道。
池近忠:“......”你可别亂說,我根本就沒有猜中。
“侯爺,這邊請吧!”簡秀又領着池近忠往書房的方向走去了。
這談正事,自然是要到書房裡去。
原本是想要帶他去茶室的,但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此時茶室應該已經被容志鶴他們幾個霸占了。
書房裡。
在看到簡秀的椅子還有書桌了,又狠狠的驚訝了一把。
不得不說,簡秀今日帶給他的震憾屬實不小呀。
如果說剛開始他隻是被她的那番話給震驚到了,那麼此時在看到這些東西時,他早已對她另眼相看了。
“侯爺請看吧!”
池近忠接過,問道:“這是什麼?”
“宣傳紙呀!”簡秀理所當然。
池近忠表示,我一頭霧水呀。
不過依舊低下頭,極其認真的看了起來。
隻是這宣傳紙還沒明白過來,眼前又遞來一張宣傳。
“這是......”
“這是你心心念念的家書了。”簡秀老神在在。
她當然知道池近忠的心思,從進來開始,哪怕是在看宣傳單,他便飄忽不定。
一進書房,他便掃視了她的整個書房,最後就停留在那幾封被書籍壓在底下的家信上面了。
他雖沒開口,但該懂的簡秀都懂。
果然,在聽到家書兩個字之後,池近忠便迫不及待的打開了。
宣紙裡的字不多,但也能看出,張子軒剛習識不久。
字體很好,但卻寫得不穩。
轉而想想,他從小在鄉下長大,能夠寫書信,已屬難得。
這些,應該都是眼前婦人的功勞。
因為之前張子軒是在張大山家中長大,隻是跑镖局,也是分家之後,日子才過得好一些。
這些都是莫山瑞告訴他的。
收回自己的心思,池近忠這才細細的看起了手裡的信件。
當看到他被升為上将之時,頓時激動起來。
“不愧是我池近忠的兒子,有我池近忠當年之風範呀。”信件看完之後,池近忠這才感慨的說道。
他心裡的激動也是經過很長一段時間才平靜下來的。
“侯爺......”
“認真說起來,你也應該喊本侯一聲父親,隻是經過這半日的相處,本侯大概也了解你的為人。”
“本侯長這麼大,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隻是對于他們母子,本侯很慚愧!”
池近忠直接打斷簡秀的話說道。
“侯爺既然這麼說,那是不是說侯爺也清楚我心裡的想法?”許久之後,簡秀才開口問道。
“本侯隻是猜測,本侯想聽你親口說!”
“那好,簡秀就不客氣了,我想留在這裡,日後的事情我不知道會如何,但現在我很清楚,我有我自己的事業,我有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這裡有我的家人,有幫助過我的人,是我土生土長的地方,當然,有朝一日,孩子科考成功,或者京城便是我以後的家,那麼我會随着他們一起進京。”
“因為那是我們憑着自己的努力得到的一切,我不僅想要證明我自己,我更想我的孩子能夠自力更生,能夠憑着自己殺出一條屬于他們自己的路。”
“而非頂着平遠侯府這頂帽子前進,我想要讓我的孩子靠着自己的努力去成長。侯爺你能明白嗎?”
一番話,簡秀說得極其真誠,這也是她的真心想法。
從确定池近忠身份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他的目的。
所以她并沒有喊他父親,反倒是喊他侯爺。
家書裡,張子軒說讓她自己做主就好,但其實簡秀明白,張子軒也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心裡也明白,如果一開始他便道明他乃平遠侯之子的話,他可能會更加順利。
但這樣得到的一切,并非是他想要得到的。
聽到簡秀這一番話,四十幾的池近忠突然就釋然了。
其實他早就預料到了不是嗎?
一瞬間,他仿佛就蒼老了十幾不止。
見狀,簡秀到底是不忍心,斟酌了一下,這才再次開口道:
“你是他的父親,是我孩子的祖父,這種血緣永遠都不會變,我的孩子如果知道有一個這般厲害的祖父,同樣會引以為榮。”
“真的?你呢?你也會這樣想嗎?”池近忠下意識的問道。
“是真的,我也是這麼想,你是他的父親,那便是我簡秀的父親!”簡秀直言道。
這話也是發自肺腑,從剛才池近忠的舉動來看,她便知道,這是一個睿智之人。
“好好好......”池近忠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這才低頭看着手裡的宣傳紙。
但其實紙裡寫了些什麼,他根本就沒有看進去。
因為他的眼眶已經紅了,隻好低頭掩飾住。
簡秀又怎會不明白呢?于是悄聲無息的走了出去。
她沒有去茶室,而是朝着張飛玄他們的書房裡走來。
“娘......”張飛奕率先看到簡秀,連忙站了起來輕聲喊道。
“飛蘭呢?”
“她應該在後院裡。”張飛奕放下手中的書說道。
“嗯,飛墨,幫四嬸去喊她一下!”
“好的,四嬸!”張飛墨乖巧的說道。
待張飛墨出去之後,較為敏感的張飛玄立刻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