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樸兒,你退下。
"隻見韓玄齡大步走上前來,將少年拉開護在身後,目光緊逼著風夕,"白風夕,論武藝我韓玄齡確實非你之敵手,也因此被你奪走我韓家不少靈藥,但今天你若再想輕易取藥,那是決不可能的事!
"
"哦?
"風夕一偏頭掃視園中賓客,"這話倒也不假,今天你家能手眾多嘛。
"
說完轉回頭看向韓玄齡,笑眯眯的道:"韓老頭,我有個朋友受的傷頗重,需要一瓶紫府散及一瓶佛心丹,不如你就送給我罷,反正你家多的是,也免得我動手搶,掃大家的興嘛。
"
口氣悠閒,仿若向老友借一枚銅錢一般的簡單。
"白風夕,韓老英雄已對你十分容忍,識趣的就趕快走,否則這裡這麼多英雄,一人一拳就夠你受的了!
"有人跳出來,此人五短身材,雖瘦但十分精悍,一雙老鼠眼滴溜溜的轉。
"我想走呀,但是韓老頭得先給我藥嘛。
"風夕一擺手狀若無奈的道。
"哼!
敬酒不吃吃罰酒!
韓老英雄,今日你大壽之日,且一旁休息,待我魏安替你教訓教訓她!
"那魏安說著便欺身而上,雙手成爪,直襲風夕胸前。
這魏安見風夕如此年輕,想來功力也不會高到哪去,之所以有那麼高的名聲,說不定是武林中人誇大其詞了,因此便仗著自己功夫已有八成火候,想出手制服她,若在此處打敗了白風夕,一來可揚名天下,二來又可討韓玄齡的歡心,說不定能得幾瓶靈藥,這絕對是名利雙收的好事!
"呀!
鷹爪門的高手呀!
果然厲害!
"
風夕口中雖是如此叫嚷,但神態間並不見緊張,身形看似隨意一轉,實則快速非常,眨眼便避開了襲向胸前的雙爪,然後右袖一揮,仿如白刃直切魏安雙腕,魏安識得厲害趕忙縮手,然後右手變招抓向風夕左肩,勁力全注於這一爪,打算一抓之下必要卸掉她一條臂膀。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如此出手也太狠了點吧?
"
風夕見他這一抓之力道,眼眸微眯,身形不退反而迎上,魏安鷹爪便落在她左肩上,魏安一見得手心中一喜,可忽的一驚,一抓之下仿若抓在一堆棉花上,毫不著力,而風夕右手不知何時竟搭在了他右手之上,瞬間右手便毫不能使力, "卡嚓!
"聲響,緊接著魏安一聲慘嚎"啊!
"
眾人隻見風夕袖飛身退,魏安便跪倒在了地上,左手捧著右腕,面若死灰,而右腕無力垂下,腕骨竟給風夕生生折斷!
這不過是眨幾下眼的時間,魏安便慘敗下來,有些人膽寒畏懼,有些人卻義憤填襟。
"白風夕你也太狠了一點!
"
話音未落,已有許多的人不約而同的圍向了風夕,拔刀的揮劍的,擊掌的打拳的,全向風夕攻去。
這些賓客中不乏魏安之朋友,見他慘遭斷腕,不由出手為他報仇,而有些則是為韓玄齡打抱不平,有的則是純粹看風夕的狂妄不順眼,有的是仗著人多想湊熱鬧,而有的則是想試試這白風夕是否真如傳言中的那麼厲害。
一時間園中人影紛飛,桌椅砰噹,刀揮劍劃,打得好不熱鬧。
而風夕卻依然是滿面笑容,意態從容。
左手一揮,便打在某人臉上,右手一拍,便擊在某人肩上,腿一伸,便有人飛出圈外,腳一勾,便有人跌倒於地,時不時還能聽到她清脆的笑罵聲。
"呀!
你這一拳太慢了!
"
"笨呀!
你這一掌若從左邊攻出,說不定我就被打中了。
"
"蠢材!
我說什麼你就真做什麼!
"
"這位大哥,你的腳好臭哦,拜託,別伸出來!
"
"呀,兄弟,你手臂上的毛太多,怪嚇人的,我給你拔掉一些!
"
笑罵聲中不時夾著一些人的痛呼聲、碗盤摔碎聲,園中已是一片狼籍。
而風夕,但見她在人群中穿來走去,揮灑自如,不時拍這人一掌,抓那人一把,或撥這人幾根汗毛,扯那人幾縷頭髮。
這些白國英雄們在她手下如被戲的猴兒,怎麼折騰也無法翻出她的掌心。
"好了,我手上的油全給擦乾凈了,不跟你們玩了!
"
話音才落,一道白綾飛出,若矯龍遊空,隻聽"噗咚!
噗咚"聲響,那些人便一個個被掃翻在地。
"啪啪!
"
待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後,風夕白綾回袖,輕鬆的拍拍手:"韓老頭,你請的這些英雄也不怎麼樣嘛,隻夠給我擦手呀。
"
"白風夕,你……你……"
看著地上這些為他來賀壽的白國英雄,此時一個個全是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而風夕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想在他們身上擦去手上的油漬而已,韓玄齡已氣得說不出話來!
"韓老頭,別太生氣,我出手也不重啦。
"風夕還是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誰叫他們想以多取勝嘛,他們都隻受了一點點的皮外傷,休息個三、五天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