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箫暗自握緊了拳頭,眼中殺意翻滾。
荒古狩獵那個靠手段才赢得第一的人族賤民……竟然,達到了公子襄的高度!
給他時間,成為賢者毫無問題!
難怪夏朝歌鐘情于他,難怪!!!
望着江凡和少帝在激戰,他眼中閃過一抹陰沉之色。
低頭看了眼還在挽救衆生的中土賢者,他果斷擡手一招,一把充滿聖潔之力的長槍握在了手中!
轟嘭――
九彩雷霆巨影和蒼白雷霆之身在虛無中激烈碰撞,兩人都爆發着強大的殺意。
雙方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江凡不惜損耗的出手,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
殺少帝!
殺了少帝!!
但,他的九彩劫雷在幾番激戰之後,已經快見底了,支撐不了太久!
到時候,自己會落在被宰割的下風!
心念一動,勾決筆浮現而出,他一嘴咬住筆頭。
雙手握劍繼續戰鬥的同時,已經在艱難勾勒死字!
隻是。
就在他全神貫注對付少帝時,一股寒流忽然襲遍全身,讓他渾身猛顫。
那是危險的警兆!
有人對他出手了!
但聽周圍的賢者們發出了怒斥。
“雲晚箫,你想幹什麼!”
“住手!快住手!”
“你竟然偷襲,卑鄙……”
但見雲晚箫金色的翅膀一扇,這虛無對他就如魚得水般。
别的賢者試圖阻攔他,然而在虛無裡,他們沒有瞬移之力,隻能極速飛掠攔截。
可,天使一族天生就是飛行的種族,他輕松越過了衆人,快如瞬移抵達了戰場。
自江凡的身後,刺出了真正的賢者一擊。
其眸中含着猙獰,吼道:“去死了,賤民!!!”
這一擊來得太突然,太陰險,也太迅疾。
正在全身心和少帝大戰的江凡,根本毫無防備!
聖潔長槍刺來的一刻,江凡隻覺得渾身冰涼。
這一擊,會打碎自己的身軀,甚至會攪滅他的靈魂,讓他形神俱滅。
但,就在此刻。
少帝眸中殺意驟增,遠比和江凡生死大戰時還要濃烈。
“放肆!”斬向江凡的法則雷劍,改為斬向了偷襲的雲晚箫!
後者神色一變,立刻收回了長槍,擋在頭頂。
雷劍斬在長槍上,激發出一連串的法則,雲晚箫擡臂一震,将雷劍法則震開,沉着臉哼道:
“我在幫你殺掉江凡,你怎麼對我出手?”
少帝輕蔑道:“你是什麼東西?”
“我少帝要殺的人,輪得到你偷襲幫我?”
“滾!”
江凡劫後餘生,眼中也泛起了滔天殺機!
這個畜生,早在荒古狩獵時,就曾經裝好人,然後暗算江凡将他殺死,還好他有朝歌的金色羽毛,早做防範,才沒能讓其得逞。
如今,又在他和少帝生死大戰的時候,不知廉恥的偷襲!
“先殺你再說!”江凡轉身一劍斬過來。
少帝也眼中吞吐殺機,環顧四周,冷哼道:“管我閑事,他就是下場!”
言畢,再度握住法則雷劍,朝着雲晚箫劈去!
雲晚箫偷襲非但沒得逞,還淪為了江凡和少帝共同的敵人,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眼看二人出手,他寒着臉:“不知好歹!”
“正好,我新晉大天使,尚未一戰,就拿你們兩個中土賤民練手!”
他長槍一握,道道法則纏繞着長槍,賦予了毀天滅地之威,遠勝少帝手中的法則雷劍!
“滾!”
長槍一掃,同時襲來的法則雷劍和邪劍盡數被掃飛。
少帝的法則雷劍當場潰散。
而江凡的邪劍也被擊飛脫手。
更為可怕的是,長槍餘威不減,徑直穿透了二人的雷霆之軀。
噗――
随着兩道悶響傳來,少帝的百丈蒼白雷軀散滅,江凡本就稀薄的九彩雷軀也終于承受不住煙消雲散。
雲晚箫嗤笑:“兩個化神境,還真當自己是賢者了?”
“你們再厲害,也終究是賢者之下罷了,殺你們,如屠狗!”
他目光鎖定江凡,眼中吞吐殺機:“在荒古狩獵奪我戰功,在中土搶我女人。”
“誰給你的勇氣?”
“今日,就讓你灰飛煙滅!”
他擡起長槍,向着江凡猛然投擲而去!
咻的一聲。
虛空猛震,一股浩瀚的賢者之威,向江凡避無可避的發出了緻命一擊。
江凡甚至無法以風之本源捕捉到長槍的軌迹,隻能感覺到死亡籠罩住自己!
但,就在此時。
一道千丈之長,凝實萬分,威懾還在長槍上的法則雷劍轟然斬來。
虛無都被劈得狠狠一顫,投擲中的長槍被精準劈中,發出了一聲哀鳴,激發出道道法則鎖鍊。
但在全新的法則雷劍之下,宛如泡沫般被碾碎!
長槍徹底暴露在法則雷劍之下,嘎嘣一下,當場被斬得爆裂開。
心神相連的雲晚箫,不可抑制的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飄揚到遠處時才化為五彩之色。
雲晚箫吃驚的望着這把威懾驚人的法則雷劍:“怎麼可能?”
原以為此前的戰鬥,已經是少帝的巅峰實力。
可沒想到,他壓根就沒有動用全力!
此時的少帝,墨發狂舞,雙眸睥睨,充斥着傲世天地的無邊霸氣:
“區區新大天使,也敢在本少帝面前猖狂?”
諸位賢者定眸望去,适才發現,少帝體表繃起了一根根的金色經脈,遊走其全身。
經脈中,隐約有着古老的東西在流淌!
咕噜――
不知是誰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映襯出内心的震驚。
此前的少帝,隻是釋放出了一部分雷神血脈而已,現在,才是雷神血脈的真正展現。
以天人五衰修為,力壓新晉賢者!
“江凡能戰鬥到現在,全靠少帝相讓!”
“少帝早點全力以赴,哪裡還有江凡什麼事?”
“到底是雷神血脈,不是凡夫俗子就能挑戰的。”
“等等……這是什麼氣息?”
冷不丁,一股讓賢者們都打冷顫的冰冷氣息在虛無中擴散開。
他們循着源頭望去,但見江凡手握着一根毛筆,在空中寫下了一個死字。
他滿臉殺機,筆尖在“死”字上一點,推向了雲晚箫,喝道:
“去死,别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