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震撼了。
太倉大州來了那麼多絕世強者,比白羽上人還要厲害的都有。
卻無一人能奈何接天黑柱半分。
可居然在害怕江凡!
随着江凡的逼近,它竟有意識般的往後退。
“不用怕我。”
“我隻是帶你去一個更好的地方!”
江凡一步掠到接天黑柱前,趁着它沒有挪移前,一把握住了接天黑柱。
它說是光束,但卻有實體的感覺。
瞬間就被江凡給捏住了。
它扭曲着,試圖掙脫江凡的手,卻怎麼都掙脫不了。
片刻後,發現掙脫徒勞才停止掙紮,任由江凡将其拖拽走。
雲霞妃子頓時明白起來。
“你要将接天黑柱,帶去白馬寺?”
江凡淡淡道:“接天黑柱上下來的,都是窮兇極惡的遠古巨人。”
“光柱在哪,哪裡就是第一災難現場。”
“古佛有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白馬寺的和尚們那麼高尚,張口我佛慈悲,閉口普度衆生,想必不介意身先士卒,讓白馬寺率先承受遠古巨人的災難吧?”
雲霞妃子終于明白。
為什麼江凡會說,菩薩都保不住蒼穹妖皇。
接天黑柱往白馬寺裡一丢,菩薩都坐不住,如何還敢包庇蒼穹妖皇?
“那你有把握對付蒼穹妖皇嗎?”
她又沉吟問道。
此前一戰,江凡可以說是耗盡了一身法寶。
白馬寺不管蒼穹妖皇了,江凡卻未必奈何得了蒼穹妖皇。
江凡道:“所以,我說需要一個人協助。”
他取出了半瓶真靈之血,道:“此去白馬寺,以一竅元嬰的速度趕路,大概需要多久?”
雲霞妃子年輕時曾遊曆過太倉大州。
略微知道一點。
“大概一天時間。”
江凡頓首道:“剛好足夠!”
“走吧!”
他擒着接天黑柱,回到了九龍青銅辇,一路奔向北海海岸。
到了海邊。
他收回九龍青銅辇,改為了金雲靈舟。
水源精髓隻剩下不足一海螺,根本無法橫渡滄海。
唯有靠眼前的金雲靈舟。
“接下來,你操縱靈舟,我全心修煉。”
“待我大成,殺蒼穹,不難。”
雲霞妃子輕輕颔首,在前駕馭金雲靈舟。
江凡則盤膝坐在靈舟中,接天黑柱被他綁在了背後,随着他們一起橫渡滄海。
遠望去。
便會看到一副,一條漆黑色的光柱在滄海上急速移動的詭異畫面。
靈舟上。
江凡檢查一下身體。
被勾決筆抽空的各種力量都已經完全恢複,發動九鳳朝道發簪耗盡的靈魂之力也恢複。
除此外。
他救奴心妖皇時,曾經吸收過一些劫雷,雖然數量不及奴心妖皇自己吸收的百分之一。
但也讓他的力量産生了變化,多了一絲元嬰氣息。
如此一來,他的靈力便勝過了尋常的靈力,再加上他是有兩顆内丹,一顆結丹九層圓滿,一顆結丹九層,靈力充沛無比。
綜合起來,其靈力雖不及真正的元嬰之力,但相差也隻有一線之隔了。
外加靈魂力量達到了一竅元嬰巅峰。
如果能夠消化完真靈之血,煉成第二象,便可成就金身!
這所謂的金身,便是煉體一道,體魄達到了元嬰之軀!
那時候,江凡何懼什麼蒼穹妖皇?
再加上有諸多法寶,殺他,易如反掌!
定住心思。
他望着眼前的半瓶真靈之血。
時間緊迫,他沒有功夫像以前一樣,一點一點的服用。
直接一口喝掉了能修煉出一象的量。
霎時間!
江凡隻覺得五髒俱焚,渾身瞬間由内到外被燒得滾燙。
比一道天劫劈在身上的感覺還要痛苦。
饒是他多次服用真靈之血,也痛得難以承受,發出了痛吼。
意識更是迅速陷入黑暗中。
不!不能睡!
他心念一動,急忙取出了反骨仔那曾經訛詐來的鎮痛石。
此物本是用在渡劫時。
現在,卻顧不上那麼多了。
當即就含入了嘴中。
撕心裂肺的痛苦,這才大為緩解,但也比以前服用稀釋的真靈之血痛苦得多。
他強忍着劇痛,默默運轉《梵聖真靈功》。
太倉大州。
一座輝煌萬千的巨大佛寺,橫卧在太倉大州靈氣最為豐沛的諸元山上。
座座大殿金碧輝煌,道道寶光霞霧彌漫四周。
一縷縷聖潔的佛光照耀着四周,将天空的雲彩都渲染成了一片金色。
吟唱不絕的梵音缭繞不絕,讓人心安神定,寵辱偕忘。
此時。
最為莊嚴的大雄寶殿内。
蒼穹妖皇跪在了佛祖像前。
一身龍袍早已退下,取而代之的是青紗素衣。
曾經梳得整整齊齊的金色長發,随意的披散着。
他雙手合十,低頭做禱告狀。
四周聚滿了和尚。
其中有一位正是淡然含笑的法印金剛。
除了本院的和尚外,還有幾位外宗的賓客。
“七音前輩,你怎麼也被請來了呀?”
衛無忌将聲音壓縮成一道音波,悄悄傳遞給身旁捧茶而坐的七音上人。
自己則裝作閉目小憩的模樣。
七音上人接收到傳音,不動聲色傳音回去,道:
“你又是為什麼被請來?”
衛無忌苦笑道:“跟在場的各位一樣,都是得罪了白馬寺,被請來觀摩度化蒼穹妖皇,殺雞儆猴呢。”
“有一個金剛受了傷,去東海借母源鼎用,剛好我們萬象空界的一位強者也身受重傷要用,因此就争執起來了。”
“那金剛蠻不講理,把我們的人打了一頓不說,還把遺珠妖皇的東海皇宮砸了個稀巴爛,說遺珠妖皇不尊重白馬寺,沒讓他們優先。”
七音上人嘴角抽了抽,傳音道:“那是真夠霸道的。”
“我們天涯海閣差不多,幾個不太懂事的新弟子,跟來化緣的和尚起了沖突。”
“然後就被邀請過來了。”
每次白馬寺要度化強者,都會邀請人。
這是白馬寺的老傳統了。
目的就是展示肌肉,告訴外界,跟白馬寺作對要有心理準備。
白馬寺這些年,每年都要度化一位妖皇或者異獸。
幾十上百年下來,真沒人說得清,白馬寺裡有多少度化來的妖皇和異獸。
若是他們傾巢而出,再加上白馬寺本身諸多金剛,以及那位隐世不出的菩薩。
想想都讓人窒息。
說白馬寺是太倉大州第一勢力,沒人敢否認。
因此,白馬寺邀請諸多一年來得罪過的宗門來觀摩度化,沒有哪個宗門敢不來。
全都硬着頭皮,尴尬參加。
心中縱然有怨氣,也隻能忍着,裝作一臉和氣的參加。
衛無忌無奈的重重歎氣傳音:
“就沒人能收拾一下白馬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