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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我靠,這是啥子崴貨

重生七零:嫁了個傲嬌漢子 6220 2025-04-17 13:58

   “林老師人美心善,秦浼人狠心毒,林老師就是比秦浼好一百倍,一千倍,她才配嫁給景四,秦浼不配。”許春豔執拗的說道。

   “我看你是中林老師的毒太深了,許春豔,我警告你,以後在家裡,尤其是在爸面前,你說話之前過一下大腦。”解景玮提醒道。

   景四的婚事,他不關心,娶誰都一樣,眼下景四結婚了,這是事實,媳婦總想着拆散他們,讓景四娶林老師,爸都反感了,她還不消停。

   “解景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說話不經過大腦嗎?”許春豔不樂意了。

   “以後下班回家,林老師三個字就是禁忌。”解景玮端起搪瓷茶缸喝了一口。

   許春豔眸光變的陰戾,停下織毛衣的東西。“解景玮,你别忘了,林老師是小憂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林老師,你兒子就被拐賣了。”

   “許春豔,人家都說當局者迷,你還不是當局者,虧你還是小學老師,扪心自問,林老師有本事從壞人手中救下小憂嗎?她是女俠嗎?她說小憂被兩個兇悍的壯漢盯上,她一個弱女子,别說救小憂,自己都搭進去了,人性自私,舍己為人,你願意嗎?”最後一句話,解景玮嚼得特别重。

   林老師的話漏洞百出,解景玮沒當場揭穿,還順着她的話說了一聲感謝,是看在她是小憂班主任的份上,給她留體面。

   救沒救小憂是其次,林老師把小憂送回家,這是事實,他就應該感謝人家。

   許春豔啞然,關心則亂,尤其是林老師将那兩人形容得窮兇極惡,驚吓之後是慶幸,還有一種失而複得的後怕,林老師的話,她深信不疑。

   或許,沒那麼深信不疑,她是希望林老師救了小憂,成為解家的恩人,這個身份更方便她實施計劃。

   “小憂,你是不是遇到壞人了?是不是林老師救了你?”許春豔不死心,拉着兒子問。

   解憂咬着筆尖,轉動着眼珠,林老師說,隻要他說是,以後每天都給他買好吃的,這是他們的秘密,洩露他們之間的秘密,林老師就不喜歡他了。

   “是是是。”解憂點頭如搗蒜。

   “看吧,你兒子都說是,難道你連你兒子的話都不聽嗎?”許春豔得意洋洋的看着解景玮。

   解景玮翻了個白眼,他雖溺愛兒子,卻不代表兒子是什麼德性,他會不清楚。

   解景玮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黃精棍,重重地打在桌面上,解憂吓得不輕,起身就要往許春豔懷中鑽。

   解景玮眼明手快,拽住解憂的小胳膊,小家夥哇的一聲哭起來。“媽,爸要打我,救我。”

   “景二,你這是幹什麼?兒子又沒做錯事,你這樣吓唬他,你吃錯藥了嗎?”許春豔立刻護犢子。

   “許春豔,你是老師,你心裡很清楚,這孩子若是再不嚴厲教育,就真要毀在你我手上了。”解景玮不是拎不清的人。

   在他們的過度縱容下,小憂膽大包天,欺軟怕硬,他們總以小憂還小為由,不嚴厲管束,繼續過度溺愛縱容。

   他們不是沒意識到自己的教育有問題,隻是覺得小憂還小,又是目前解家唯一的孫子,舍不得對他嚴厲管束。

   “好好好,你管,你管,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沒自己的判斷能力嗎?小憂是我們的兒子,又不是他們的兒子,他們當然站着說話不腰疼。”許春豔口中指的“他們”,自然是景三兩口子和景四兩口子。

   尤其是秦浼,如果不是她,景四不會點撥爸和景三,沒有景四的點撥,景三不會跟小憂一般見識。

   解景玮一狠心,黃精棍輕輕地在解憂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并不痛,卻吓着小家夥了,第一次被打,小家夥大哭起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解景玮,你還真打啊?”許春豔嗖的一聲站起身,狠狠地将織的毛衣拍在桌面上。

   “你是不是遇到壞人了?是不是林老師救了你?”解景玮一臉嚴肅地問向解憂。

   解憂隻哭,不說話,見解景玮又揚起黃精棍,小家夥哽咽的吼着。“嗚嗚嗚,沒有,沒有,沒有遇到壞人,林老師也沒有救我。”

   不怪他沒骨氣,第一次被打,他吓壞了,什麼都抛之腦後,果斷的出賣了自己的老師。

   許春豔愣住了,恨鐵不成鋼地看着自己的兒子,這麼沒骨氣,虧林老師對他這麼好。

   “你聽見了?滿意了?”解景玮丢掉黃精棍,譏諷的看着許春豔。

   許春豔咬了咬牙,嘴硬的狡辯。“你這是屈打成招。”

   “無藥可救,林老師把你賣了,你還幫着她數錢。”解景玮放棄說服她了,轉身朝床走去,躺在床上。

   昨晚在醫院照顧她,他都沒休息好。

   “嗚嗚嗚,媽,嗚嗚嗚,爸打我。”解憂哭泣着,可憐兮兮的鑽進許春豔懷中。

   “小憂,别哭了,你爸壞,小憂,我看看,有沒有被打壞。”許春豔扯掉兒子的褲子,穿了兩條褲子,解景玮下手很輕,紅印都沒留下。

   “嗚嗚嗚。”解憂趴在許春豔懷中嗚嗚哭泣。

   許春豔安撫着,等解憂不哭了,睨一眼躺在床上的解景玮,俯在解憂小耳朵旁,低聲說道:“小憂,若是你爺爺問起,你就說是遇到了壞人,是林老師救了你。”

   “可是……”解憂害怕,偷偷瞄向躺在床上的父親。

   不知許春豔在他小耳朵旁又說了什麼,隻見解憂眼前一亮,天真地道:“真的?”

   “隻要小憂聽媽媽的話。”許春豔笑着說道。

   “小憂聽話。”解憂答應。

   “我們家小憂真乖,真是媽媽的乖兒子。”許春豔欣慰的摸了摸兒子頭。

   解景琛進屋,見秦浼拿着空的輸液瓶,使勁在按壓着什麼,等他走近察看,秦浼在一張紙上按壓着白色粉沫。

   “你在幹嘛?”解景琛好奇問。

   動作沒停,秦浼擡眸,睨一眼解景琛。“把藥材磨成粉沫。”

   “給景七用?”解景琛見她按壓的力氣小,想要接手,卻見秦浼停手了,将沾在輸液瓶上的粉沫擦到紙上。

   “景七暫時用不上,先給你用。”秦浼将輸液瓶放好,擡頭,迎上解景琛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在他疑惑的眼神下,秦浼沉了沉臉。“怎麼?擔心我會坑害你嗎?”

   “你不會。”解景琛笃定開口。

   秦浼愣了愣,解景琛全心全意的信任,反而讓她有些别扭。“我去給你提水。”

   秦浼先将藥粉包好,藥材很貴,又被她磨成粉沫,一陣風吹進來藥粉就沒了。

   提着桶朝廚房走去,廚房裡沒人,滿滿地一鍋水燒開了,水是沈清燒的,沈清不在廚房,舀之前要不要給沈清說一聲?

   不問自取,算盜竊。

   沈清願意讓解景琛舀,她是解景琛的媳婦,應該也會讓她舀,何況,她是幫解景琛提水。

   “四弟妹,水燒開了,你發什麼呆?”解景珲溫潤的聲音響起。

   “三哥。”秦浼心虛一笑,見解景珲提着桶,退開一步,讓解景珲舀水。

   “沒事,你先舀。”解景珲體貼的說道。

   秦浼有些不好意思,水是沈清燒的。“三哥,你先舀,我不着急。”

   解景珲也不再推辭,推來推去,誰都别想舀,媳婦還在廁所裡等着。

   解景珲舀走大半鍋水,提着桶去廁所,秦浼舀了半桶水,沒兌涼水,想了想,往鍋裡加了一些水才提着桶離開。

   “解景琛,你自己擦洗身休,注意傷口别沾水,擦洗好了我給你上藥,不着急,你自己慢慢擦洗,我去看看景七。”秦浼一口氣說完,走出房間,關上房門。

   秦浼沒去找景七,而是守在門口等着。

   眼見天快要黑了,解母還沒回來,秦浼有些不放心。

   沒一會兒,解母回來了,秦浼見狀,跑向解母,幫着她一起将自行車提起門檻,秦浼忍不住問道:“媽,您去了那麼久,是不是蘇可欣出什麼事了?”

   解母沒說話,眼神探究地打量着秦浼。

   “媽。”秦浼擰眉,解母帶着探究的眼神,她不是心虛,而是不喜歡。

   解母握住秦浼的手,低聲問:“小浼,你老實告訴媽,你們秦家是中醫世家嗎?”

   秦浼呆愣,秦家的确是中醫世家,父親天生反骨,偏不繼承爺爺的衣缽,選擇了西醫,爺爺放棄了父親,讓她繼承衣缽。

   而原主家,肯定不是中醫世家,她雖沒原主的記憶,解景琛娶了原主,對原主的娘家應該很清楚。

   如果秦家是中醫世家,她會中醫,解景琛不可能震驚。

   “媽。”秦浼欲言又止,猶豫地思忖着,還糾結着無奈。

   解母看着秦浼小臉上的糾結神色,和藹可親一笑,沒有執着的追問,體貼入微的說道:“行了,我懂。”

   秦浼懵愣地一怔,順着解母的話,感激一笑。“謝謝媽體貼。”

   解母拍了拍秦浼的肩,說道:“今天給小七治腿,又救了英雄媳婦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很累吧?進屋休息。”

   “好。”秦浼乖巧的點頭。“媽,您上了一天的班,您也早些休息。”

   解母欣慰又感動,對秦浼這個兒媳婦,越看越喜歡。

   解母留過洋,表達感情的方式很直接,給秦浼一個擁抱。

   秦浼僵硬着身子,呆若木雞,面對解母的熱情擁抱,她反應有些遲鈍,都說婆媳是天敵,别說相親相愛,能做到相敬如賓都難,水火不容才是常态。

   解母回屋前去景七屋子陪她聊天,秦浼沒去,人家母女倆說貼心話,她去湊什麼熱鬧。

   算算時間解景琛應該擦洗好了,避免撞見他春光外漏,秦浼敲了一下門,壓低聲問:“解景琛,好了嗎?”

   “進來。”解景琛低沉的聲音裡帶着絲絲涼意。

   秦浼開門,先探顆頭進去,見解景琛趴在床上看書,眸光微閃,他沒換衣服,又看一眼桶裡的水,挑了挑眼尾,關上門,情緒有些不穩定,問:“你沒擦洗嗎?”

   “傷口在背上。”解景琛沒好氣的提醒。

   “所以呢?”秦浼明知故問。

   解景琛睨她一眼,抿唇不語,專注地看書。

   秦浼凝視他幾秒,無奈地妥協。“脫衣服,我給你擦。”

   解景琛等的就是她這句話,書放到一邊,麻利地解鈕扣。

   秦浼有些郁悶,在魔都醫院,她都沒給他擦過身,回到他家裡,她還要給他擦身。

   拿着他的毛巾,擰半幹,小心翼翼擦洗,尤其是傷口附近,秦浼極其小心。

   給他針灸幾次,秦浼已經習慣赤着上身的解景琛,眼神清明不帶一點雜質,對解景琛來說就是折磨,擦洗和針灸感覺完全不同,尤其是她圓潤的指腹觸碰到他皮膚的感覺,宛如被一根軟弱的羽毛在挑逗着他的心窩。

   解景琛壓抑着體内的躁動,他後悔了,幾次想要出聲叫停,卻又舍不得,背部肌肉都緊繃起來。

   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秦浼出聲道:“放松,我很小心,不會碰到你的傷口。”

   不是她遲鈍,而是她壓根沒往那方面想,解景琛傷了腰,後期康複不好,會影響到夫妻生活,從理論上,在沒康複之前,解景琛應該不會有那方面的需求。

   解景琛緊抿薄啟,沉默。

   秦浼盡心盡責,直到她覺得滿意為止,藥粉均勻地灑在傷口上。“好了。”

   剩下的藥粉收好,秦浼提着桶出去倒水,解景琛才撐着肌肉緊繃的手臂坐起來,快速穿上白色背心,緊繃的肌肉才下意識松懈。

   秦浼回到屋裡,見解景琛穿着白色背心趴在床上,被子蓋在腰際,閉着眼睛,秦浼以為他睡着了,輕輕地将門反鎖,輕腳輕手走向床。

   在爬上床之際,秦浼看着電燈線,她睡裡面,拉不到電燈線,解景琛又睡着了,叫醒他拉電燈線很不厚道,秦浼猶豫幾秒,手伸向電燈線,拽着電燈線一拉。

   啪的一聲,燈關了,電燈線斷了。

   屋裡漆黑一團,外面的天也黑了,今晚月亮都沒出來。

   秦浼僵硬着身子,站在床邊呆若木雞,手上還拿着拉斷的電燈線。

   “我靠,這是啥子崴貨。”秦浼受到挫敗,暴脾氣上來沒忍住,蹦出一句四川話。

   “怎麼了?”解景琛出聲,這句四川話他懂,部隊上就有四川戰友,偶爾會蹦出幾句家鄉話。

   秦浼是羊城人,沒聽她說一句粵語,卻蹦出一句四川話。

   如果她說粵語,會更讨媽歡心。

   “電燈線拉斷了。”秦浼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于是乎,秦浼拿着手電筒給解景琛照亮,解景琛站在書桌上結電燈線。

   “好了。”

   燈亮了,秦浼關掉手電筒,扶着解景琛從書桌上下來。

   秦浼很尴尬,爬上床躺下,蓋上被子,一個翻身,背對着解景琛。

   解景琛看了一眼當縮頭烏龜的秦浼,拉斷電燈線不是很正常嗎?結上就好,她愧疚什麼?

   解景琛拿着手電筒去廁所,等他回屋,秦浼睡着了。

   翌日,秦浼早起,解景琛依舊不在屋裡,洗漱換衣服,秦浼來到廚房,解景珏在熬藥,見秦浼進來,問道:“四嫂,今天景七不泡藥浴嗎?”

   “不用,前面一個星期,藥浴三天一次,然後一個星期一次,直到景七的腿治愈。”秦浼回答。

   “藥呢?”解景珏又問。

   “前面兩個星期,一天三次,一次針灸,然後看景七的情況才能決定後繼怎麼治愈。”秦浼摸了摸肚子,問道:“你四哥呢?”

   “不知道。”解景珏搖頭,指了指鍋裡。“早飯在鍋裡溫着。”

   秦浼揭開鍋蓋,伸手摸了摸鋁飯盒,不燙手,拿起飯盒,紅薯稀飯配鹹菜。

   “四嫂,等張姨媽回來,我們吃飯就恢複正常,張姨媽祖上是禦廚,張姨媽也繼承了祖傳的衣缽,廚藝卓越,你想吃什麼就讓她給你做。”解景珏見秦浼連着兩天吃紅薯稀飯,很是好奇,紅薯稀飯有那麼好吃嗎?

   他就不愛吃紅薯和稀飯,他喜歡吃面食和白米飯。

   “禦廚?”秦浼眼前一亮,突然覺得紅薯稀飯不香了,期待張姨媽快點回來。“景五,咱媽不是姓喬嗎?”

   婆婆姓喬,張姨媽應該不是婆婆的親妹妹,應該是表妹或是遠房親戚。

   “爸的第一任妻子姓張,張姨媽是她的妹妹。”解景珏回答道。

   秦浼一愣,公公前妻的妹妹。“親妹?”

   “親妹。”解景珏點頭。

   秦浼默了,瞬間不期待了,如果是婆婆的妹妹或是遠親,她還有自信能處好關系,是許春豔婆婆的妹妹,有許春豔在,這關系能處好才怪。

   秦浼很好奇,婆婆怎麼放心将景七交給公公去世前妻的妹妹照顧呢?

   秦浼再次感歎,解家人的關系真是錯綜複雜。

   吃完紅薯稀飯,洗幹淨鋁飯盒,秦浼離開廚房,朝解景珊的屋子走去。

   剛走到院子裡,見解景琛推着解景珊回來,秦浼愣了愣,快步跑去,幫解景琛一起将解景珊和輪椅擡進門檻。

   “你們去哪兒了?”秦浼問。

   “四嫂,給。”解景珊笑呵呵将懷中抱着的東西給秦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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