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坐在了中軍帳裡，把事情一對，玉小小犯愁道：“我的天，莫問是失蹤了嗎？他要在永生寺，我和死狗不可能發現不了他啊。”
“死狗？”賢宗的注意力瞬間被這個稱呼帶走了。
“你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名字？”玉小小驚奇了。
司戈，死狗。
賢宗幾個人把這兩個名字在心裡念了一遍，發現這還真的挺像。
教官彎手指敲了敲茶幾，提醒了玉小小一句：“莫問。”
玉小小說：“你确定你沒看見莫問？”
教官說：“确定，你能确定嗎？”
“确定，”玉小小點頭。
賢宗問顧大少：“莫問還能往哪裡跑？”
顧大少沒回答賢宗的問題，反而提出一個問題來：“莫問為什麼要離開永生寺？”
玉小小說：“這誰知道呢？”
顧大少說：“公主，莫問離開永生寺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玉小小想了想，說：“也沒發生什麼事啊，我都沒找着他，哦，我看見歸甯他大表哥帶着玄武的軍隊下山去了。”
顧二少說：“莫問跟着玄武的人馬走了？”
顧大少搖頭，道：“公主說沒有見到莫問，這就說明，在公主去之前，莫問就已經離開了永生寺。公主看見了傅博遠帶兵離開，那就這明，莫問沒有跟着玄武的人馬走。”
江卓君問顧星朗道：“那公主到永生寺之前，寺裡發生了什麼事？”
教官舉手說：“你們為什麼不問我？”
“吃，”玉小小放了一把麥芽糖在茶幾上，跟教官說：“你讓小江說話。”
“玲珑！”賢宗忙喊：“不能對師父不敬。”把這貨惹火了怎麼辦？誰知道他閨女是不是這貨的對手？
教官伸手拿麥芽糖往嘴裡送。
賢宗……
玉小小沒忍住，也拿了一塊麥芽糖放嘴裡了。
顧星朗這時開口道：“公主到永生寺之前，莫問在歸惡林看見了玉師父，玉師父救了我和蘇大将軍。”
“是蘇英？”顧大少問。
顧星朗點頭。
“不是說有不少人被莫問抓了嗎？”賢宗道：“你們就找到了蘇英？”
玉小小說：“其他人都不在永生寺了，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被莫問轉移了。”
“這個混帳，”賢宗罵了一句。
顧大少這時盯着教官跟莫問一模一樣的臉看。
玉小小順着自家顧大哥的目光扭頭看看教官，說了句：“你們現在知道，我跟莫問初見的時候，心裡有多大面積的陰影了吧？”
大家夥兒……，這誰能知道？還有，這話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長成這樣還是我的錯了？”教官沒好氣地問玉小小。
玉小小呵呵一笑，“你長的跟莫問一樣，等大家都知道莫問是反人類的壞人後，你頂着這張臉，我看你怎麼勾搭妹子！”
教官傻了。
“呵呵，”玉小小還是沖教官呵呵。
教官說：“不對，我明明聽說，這世界沒多少人見過莫問。”
“沒關系，”玉小小說：“我到時候會把莫問的腦袋當展覽品讓人看的。”
“這樣啊，”教官也沖玉小小呵呵了一聲，“在你摘他腦袋之前，我會讓他變成人肉粉的。”
賢宗搓了搓自己的膀子，聖上聽這二位說話，突然就感覺冷了。
“那個，”顧大少出聲道：“玉師父之前說自己被關在永生寺裡。”
教官不耐煩道：“你怎麼還要說這……”
“你聽我顧大哥說話！”玉小小扔了個大塊的麥芽糖到教官嘴裡。
顧大少說：“被關着的人突然出現，還救了星朗和蘇大将軍，這就讓莫問知道玉師父是要跟他作對的了。”
江卓君道：“所以莫問是因為玉師父出現才離開的永生寺？”
顧大少說：“應該是這樣。”
“你當時為毛不直接弄死他呢？”玉小小問教官。
教官把嘴裡的麥芽糖咽了，說了句：“你之前也遇上他好幾回，我怎麼沒見你弄死他？”
玉小小後悔給教官吃麥芽糖了。
“我說了我失憶了，我知道你們是怎麼回事？”教官說：“順便說一句，我也不是要救你男人。”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就想找個知道人蠱是怎麼回事的人問問情況，我聽莫問說過，星朗是人蠱，”教官邊說邊沖玉小小伸手：“糖不錯，還有了嗎？”
玉小小掀了茶幾，這是不能好了！
“别，别打，”看自家閨女要幹架，賢宗忙就喊：“有話好好說！”
顧星朗在玉小小又要跟教官掐一起的時候，攔腰把媳婦抱住了，說：“小小，我們先說話，說不通……”
“說不通你倆合夥跟我幹架？”教官擡手就拍顧星朗的腦袋。
玉小小掐住了教官的脖子。
賢宗就感覺，這日子沒法過了。
“一會兒就開飯了，”顧大少喊了起來：“正事不談完，我們不好吃飯的。”
玉小小和教官的動作都是一停。
“今天夥房那裡燒了牛肉，”顧大少看着這二位笑道，然後沉着臉跟顧星朗說：“你這是在做什麼？還不快松手？”
顧三少先松了手，先前他是抱自己媳婦勸架的，松手之前，顧三少的兩隻手都在教官的右膀子上抓着。
“我們是不是先談正事？”顧大少問玉小小和教官。
“我是看在紅燒牛肉的面子上，”玉小小松開了教官的脖子。
教官把玉小小的腦袋也放開了，坐端正後，特正大光明，義正詞嚴地說了句：“先談正事，我是為了全人類。”
“言若，”賢宗催顧大少：“你說正事。”早說完早解脫，聖上看這師徒倆一眼都嫌多，太糟心！
顧大少說：“玉師父是人蠱，莫問多年以來，一直就想再做一個人蠱出來。”
“做這個詞用的不好，”教官搖頭，說：“聽着好像莫問是星朗的媽似的。”
“那是生！”玉小小沖教官怒道：“你到底能不能說人話？！”
列祖列宗啊！
賢宗坐在主座上想，他閨女也有說這話的一天啊！
“是，是我用詞不當，”顧大少承認錯誤，心頭卻在跑馬，再現代的說法是，顧大少的心中千萬匹羊駝駝在奔騰，顧相爺這會兒很想拍桌子問一聲，這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