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替嫁被判流放,反手坑仇家上路

第1611章 先打開知名度

   旁邊大攤上,胖商人黑着臉,指揮夥計把帶來的上好綢緞、皮貨收起來,換上大鐵桶,開始生火熬煮姜湯,旁邊牌子寫着:“熱姜湯,一碗一文,姜足料”。¢1¢5!8?t+x`t*.-c?o¢m¨

   冰雕園準時開門。

   人流在規矩的引導下,變得有序。先到車馬場停好車馬(或直接下接送車),交一文錢停車費。

   然後步行至園門口,排隊買票入園。孩子們迫不及待地沖向冰滑梯和迷宮,大人們則流連于鬼斧神工的冰雕前,啧啧稱奇。

   玩餓了,冷了,就循着香味走到村西車馬場旁的商攤區。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烤紅薯的焦香,姜湯的辛辣,羊雜湯的濃郁,糖葫蘆的甜膩…交織在一起。

   價格童叟無欺,東西實實在在。三文錢能買到一個烤得軟糯流蜜的大紅薯,一文錢能喝上一碗驅寒暖胃、姜味十足的湯水。

   沒人敢耍滑頭,價目表就戳在那兒,季如歌偶爾會如同幽靈般出現在某個攤位前,随手拿起一個烤紅薯掂量一下,或者舀起一勺姜湯聞聞,攤主們無不屏息凝神,冷汗直流。

   園子裡,損壞冰雕的事情幾乎絕迹。^鹹/魚_墈/書/ ¢嶵¢新,蟑/結?耕-新¢哙`巨大的賠償金額木牌如同無形的警告。冰屋裡坐滿了喝湯取暖的人,五文錢一大碗撒足了胡椒和蔥花的羊雜湯下肚,渾身都舒坦了。冰滑梯下排起了隊,笑聲依舊尖利,卻不再混亂。

   傍晚,酉時閉園。

   接送車隊再次忙碌起來,将意猶未盡的遊客安全送回各條線路的起點。

   喧嚣散去。車馬場裡,商販們開始收攤。老張頭數着今天賣糖葫蘆得來的銅闆,布滿皺紋的臉笑開了花。

   胖商人看着鐵桶裡見底的姜湯和錢匣子裡薄薄一層銅闆,歎了口氣,利潤是薄,但勝在安穩,沒風險。

   祠堂裡,燈火通明。老村長和幾個村老守着幾個沉甸甸的大木箱,裡面是今天的門票錢、停車費、接送車費,還有競标攤位的租金和押金。銅錢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

   “柳樹屯線車錢,收了一千三百四十二文…”

   “丙字區攤位租金,收了一百六十文…”

   “甲字三号大攤押金,二十文…”

   一筆筆賬目報出來,老族長的聲音不再顫抖,隻有激動和難以置信的喜悅。?5/2.m+i¨a*n?h?u^a+t^a+n_g·.\c¨o-m/他拿起一個銅闆,對着燈光看了又看:“也好,大家也多了一點進項。”

   雖然價格不高,但是村長說了,這是打開知名度。

   現在都是半賣半送,但知名度打開之後,再重新統一價格,讓大家都有錢賺。

   季如歌站在祠堂門口,看着遠處被燈火映照得如同水晶宮阙的冰雕群,又看看祠堂裡昏黃燈光下數錢的老人們。寒風依舊凜冽,但空氣中彌漫的不再是絕望的冰冷,而是銅錢的暖意、食物的香氣,和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

   規矩立起來了。冰與火之間,這條脆弱的、充滿生機的紐帶,在北境的寒冬裡,穩穩地紮下了根。

   臘月裡的北風刮得人臉生疼,萬福村卻像開了鍋。往年這時候,村裡冷清得能聽見雪落聲,今年村頭那片凍得硬邦邦的打谷場上,人擠人,呵出的白氣連成了片。

   這熱鬧,全賴村長季如歌和她那塊誰也不知道的“寶地”。

   季如歌站在打谷場邊新搭的木頭台子上,看着下面黑壓壓的人頭。她心裡默念一句,指尖仿佛碰着了點看不見的溫熱東西——那是她的秘密地方。

   念頭一動,裡面不是金銀,是些古怪玩意兒:一條彎彎曲曲、冰面異常光滑的大滑道;幾盞冰做的、不用點就能發亮的大燈籠。這些東西,就是她給萬福村寒冬備下的“火盆”。

   “村長!村長!”村裡的壯勞力趙石頭喘着粗氣跑過來,指着場子西頭,“冰滑道那邊!人又排到老槐樹下了!幾個外地客商差點為誰先誰後吵起來!”

   季如歌點點頭,跳下台子往西頭走。那條突然“長”出來的大冰滑道前,隊伍像條長蛇。小孩的尖笑和大人的驚呼混在一起。

   一個裹得圓滾滾的小子從滑道盡頭沖出來,臉蛋通紅,蹦着喊:“爹!娘!太得勁了!我還要滑!”

   邊上兩個維持秩序的村漢滿頭汗,嗓子都喊啞了。季如歌過去,低聲交代幾句。很快,幾塊寫了“排隊起處”、“滑完重排”的木牌子插在了隊伍關鍵地方,亂哄哄的人群才慢慢順溜起來。

   滑道入口旁,擺着個桌子。趙石頭的媳婦春草坐在後面,面前一個敞口的木匣子,裡面堆滿了黃澄澄的銅錢,還有幾塊碎銀子。

   “滑一回,五文!”春草聲音響亮,收錢、遞出一根打磨光滑的竹片當憑證,動作麻利。那木匣子眼瞅着要裝不下。

   離滑道不遠,幾盞巨大的冰燈在暮色裡幽幽亮起藍瑩瑩的光,把一小片空地照得透亮。空地中央,是季如歌“變”出來的冰舞台。

   幾個村裡後生,穿着季如歌從秘密地方拿出來的、顔色鮮亮又厚實的古怪衣裳,正跟着鑼鼓點在冰面上翻跟頭、打把式,演着老輩傳下來的故事。

   那冰台子怪得很,站在老後面也能把前頭的唱詞聽得真真兒的。扮山神的二虎子一聲吼,震得旁邊老榆樹枝頭的雪撲簌簌往下掉,引來人群一片驚呼和叫好。台子四周圍得鐵桶一般。

   “熱乎的姜糖水!燙手的烤餅子!”村東頭的王寡婦推着個帶炭爐的小車,在人縫裡艱難地吆喝。

   這小車是求季如歌畫的圖樣。剛停下,車前就圍滿了人。銅錢叮當掉進她車邊的鐵皮罐裡,王寡婦遞出一碗碗冒着熱氣的姜糖水和烤得焦黃的餅子,臉上笑開了花。“多虧了村長這主意,這寶地!”她心裡念着,手上更快了。

   打谷場邊上,季如歌家那間平時空着的廂房,臨時支了幾張桌子當茶棚,成了最搶手的地兒。幾個穿着綢緞袍子、明顯是外地來的行商,捧着粗瓷碗喝茶,眼睛卻離不開場子裡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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