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替嫁被判流放,反手坑仇家上路

第1503章 三年免租免稅

   第1503章 三年免租免稅

   溫泉山莊巨大的玻璃暖房裡,水汽氤氲,孩童的嬉鬧聲隐約傳來。?c¢q·w_a?n′j′i^a¨.!c\o`m-季如歌面前的矮幾上沒擺茶點,隻攤開着一張新繪的、墨迹未幹的北境村寨簡圖。圖上,圍繞着溫泉山莊核心,幾條新拓寬的街道骨架般延伸開,兩側用朱砂筆圈出一個個方正的格子,标注着“甲壹”、“乙叁”之類的字号。

   周掌櫃、李掌櫃等幾位南北大商行的掌舵人圍坐一旁,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些格子,又時不時瞟向窗外呼嘯的風雪和山莊外那片尚顯荒涼的緩坡。貨是好貨,路是通路,可把真金白銀的鋪子開在這苦寒的流放之地,心裡終究懸着塊石頭。

   “地方,就在山莊外頭新圈的商街。”季如歌的手指在朱砂格子上點了點,“鋪面大小,按各位掌櫃帶來的契書貨量,大緻劃好了。臨主幹道的,鋪面大些,位置好,價錢自然貴點。靠裡的,鋪面小些,便宜。”

   李掌櫃撚着胡須,試探着問:“季村長,這北境的地價……還有這稅課?”這是最核心的問題。流放之地,天高皇帝遠,稅吏如狼似虎,地價混亂不堪,是商人最怕的泥潭。)卡:卡?小??說¨(:網)° \?!已1e發:.布×_最!新μ/`章+§節°??

   季如歌擡起眼,目光掃過衆人臉上掩飾不住的憂慮,幹脆利落地抛出兩個詞:“免租。免稅。”

   暖房裡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水流聲和窗外風雪的嗚咽。幾位掌櫃以為自己聽錯了,互相交換着驚疑的眼神。

   “頭三年,”季如歌的聲音清晰,落地有聲,“租,免了。稅,也免了。三年過,再提租金和稅金的事。”

   “三年?!”周掌櫃失聲,手裡的茶碗差點沒端穩。三年免租免稅?這手筆,别說流放之地,就是江南富庶州府也聞所未聞!巨大的誘惑背後,是更深的疑慮。空口白牙,如何作數?三年後呢?會不會是請君入甕的鈎子?

   季如歌似乎看穿了他們的心思。她沒多解釋,隻從懷裡掏出一份蓋着鮮紅大印的公文副本,“啪”地一聲拍在矮幾正中央。公文擡頭是醒目的“北境縣衙”字樣,行文簡潔冷硬,核心意思卻像燒紅的烙鐵燙進衆人眼裡:“……為振興北境,廣納商賈,特設溫泉商街。凡首批入駐商街,經縣衙核驗契書、貨品屬實之商戶,立契之日起,享店鋪免租三年之惠。:]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其于北境縣内所營之貨殖交易,亦免征各項稅課三年。此令由縣衙钤印為憑,一應文書存檔備查。三年期滿,稅課租例,依律另定。縣令:嚴正。”

   末尾那枚鮮紅的“北境縣印”和“嚴正私印”,端端正正,力透紙背。

   “過明路了。”季如歌指尖點了點那方紅印,“白紙黑字,官印為憑。各位掌櫃的契書、貨單,交到縣衙備案,核驗無誤,當場就能拿到縣衙出具的‘免’字牌,挂在你家鋪子門口。三年内,稅吏見了這牌子,繞道走。租金?分文不取。”

   幾位掌櫃的呼吸都粗重起來。周掌櫃一把抓過那公文副本,手指微微發抖,反複摩挲着那兩方鮮紅的印章,尤其是“嚴正私印”那幾個字。

   嚴大人!那位以冷面剛直著稱的北境縣令!他的印信,比黃金還硬!這可不是季如歌空口許諾,這是實打實的官方背書!是釘進縣衙檔冊裡的鐵律!

   疑慮的堅冰,在這份蓋着官印的公文和“免”字牌的許諾面前,轟然碎裂。巨大的驚喜和随之而來的急切瞬間淹沒了他們。

   “季頭兒!甲字壹号鋪面!我要了!現在就立契!”周掌櫃第一個跳起來,眼睛赤紅,生怕被人搶了先。

   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家綢緞莊挂上那面“免”字鐵牌,三年内省下的巨額租金和稅款,足以鋪出一條純金的商路!

   “乙字叁号!臨街那個大鋪面!給我留着!我這就讓人飛馬回去調第一批皮貨樣品!”李掌櫃也顧不上矜持,急吼吼地嚷道。

   矮幾旁頓時亂成一團。算盤珠子噼啪作響的聲音比剛才更急更密,卻不再是計算風險,而是瘋狂盤算着三年免租免稅能騰挪出多少驚人的利潤空間!

   契書被飛快地重新拟定,加入了明确的鋪面位置和“憑縣衙免字牌享免租免稅”的條款。商行印章和掌櫃手印,一個接一個重重地摁在契書上,帶着迫不及待的力道。

   季如歌沒再說話,隻是将一份份簽好的契書收攏,仔細疊好。“明日一早,帶着契書和貨單,去縣衙。嚴大人在二堂等着,親自核驗,當場發牌。”

   次日,北境縣衙那扇平日透着森嚴之氣的黑漆大門難得地敞開着。二堂裡,炭火燒得旺,卻驅不散空氣中那股屬于官府的冷肅。

   縣令嚴正端坐案後,官袍整肅,面容依舊冷硬如鐵。他面前的長案上,堆着周掌櫃等人帶來的厚厚契書副本和貨物清單。

   沒有寒暄,沒有客套。嚴正拿起一份契書,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條款,尤其是貨物種類、數量與鋪面位置對應項。

   又拿起對應的貨單,逐項核對。堂下肅立的大掌櫃們,平日裡在商場上叱咤風雲,此刻竟也屏息凝神,額角滲出細汗,像是在等待命運的宣判。

   “周記綢緞莊,契貨相符。”嚴正拿起驚堂木,卻沒有拍下,隻是用其底部蘸了朱砂,在契書副本的特定位置,端端正正地蓋下一個方正的朱砂戳記。

   随即,他取過一塊早就備好的、巴掌大小的黑鐵牌。牌子打磨得光滑,正面陰刻着一個碩大的、筋骨虬勁的“免”字,背面則是小字刻着的鋪面字号“甲壹”和立契年月日。

   “拿好。挂于鋪門顯眼處。”嚴正的聲音毫無波瀾,将鐵牌和蓋了朱砂戳的契書副本遞給旁邊侍立的書吏。書吏捧着,走到緊張得手心出汗的周掌櫃面前,躬身遞上。

   冰涼的鐵牌入手,沉甸甸的。那個深刻的“免”字,硌着周掌櫃的掌心,卻像一團火,瞬間燒遍了他全身。

   他死死攥住鐵牌,仿佛攥住了未來三年的金山銀山,對着案後依舊冷面的嚴正,深深一揖到地,聲音都激動得變了調:“謝……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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