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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有錢沒水也是大問題

擦亮眼,抑郁知青娶回家 2917 2025-04-17 11:03

   一百塊整,雙手遞過去,張大頭笑嘻嘻樂呵。本文搜:零點看書 0diankanshu.com 免費閱讀

   這是今天賺的。

   “園園嫂子,川哥回來要查賬的,你記準确,川哥回來再給我算工錢。”

   周園園心驚膽戰的口氣:“他們今天放過你了?”

   張大頭今天相當開心,好像昨天錢被搶是正常情況。

   “這也好着呢,這樣的話,這筆生意也能做下去。”

   周園園滿臉憂郁:“哪有這樣做生意的,憋屈死了。”

   張大頭收斂臉上笑,聲音很小:“噓!園園嫂子,他們搶不了幾回,周廠長要收網了,一鍋端一網打盡,他們拿了咱多少,就要吐出來多少。”

   “真的?我還是不信?”

   “是川哥出的主意,你咋還不信呢。”

   周園園想不明白自家男人出的這叫什麼主意。

   輕聲歎氣,賬在本子上記好。

   大頭配合周廠長搞這一出事,說是要把攔路搶劫的那幫土匪一鍋端了。

   把他們收拾掉,每天能安穩賺回來這一筆。

   故意讓他們在半路搶錢,就能收拾掉他們?

   錢裝好,本子收起,這會兒要跟春嬸去腰線溝麥地裡鋤草。

   是春嬸家麥子地,麥子收了給園園和玲兒分口糧。

   大家看明白了,出門倒買賣分險太大,沒着沒落的,土地上的糧食抓在手裡,心裡才踏實。

   張大頭從城裡回來,肯定很累,他在家休息着。

   “我不累,我也去地裡幹活。”

   兒子說這話,傻愣愣樣子還笑。

   當媽的臉上滿是憂愁:“大頭你還笑,你一出門,每天讓人提心吊膽的,唉!”

   “媽,是川哥安頓的,這筆生意要堅持做到底,我相信川哥,他敢跑南省,我就不敢跑縣城?你别再歎氣了好不好?”

   春嬸每天這麼歎氣。

   “媽,我給你和我爸解釋的很清楚,這是川哥和周廠長的計,他們死定了。”

   春嬸神情愣怔,看在兒子臉上,搞不清楚他早上出去下午回來,到底是掙錢呢還是耍人。

   婦人天天歎氣,是歎自家麥子地。

   連着兩個月一場透雨沒下,刮了幾場沙塵暴刮得更幹。

   麥苗己經枯萎了。

   刺藓、苦絲莞、駱駝蓬在麥地裡長起身了。

   天再旱,雜草照樣瘋長,不鋤草不行啊,萬一明天下一場透雨呢。

   草鋤幹淨,等着下透雨。

   不下雨那也是沒辦法,盡人事聽天命。

   幾個人扛着鋤頭拿着鏟子走到地邊,各挨一行蹲下身挖雜草。

   張大頭看葉子蔫掉的麥苗,不笑了,換成一臉沮喪。

   “媽,今年夏糧又絕收了,還鋤什麼草,我明天多賣一百斤菜,晚回來一下午也行。”

   “你明天賣菜,錢不被他們沒收了?”

   “媽,沒事的,周廠長說了,他會給咱一分不少要回來,要不然我願意每天跑一趟?”

   周園園拿着鏟子挖刺藓,手掌被紮出血。

   眼睛往前看,心情跟麥苗一樣蔫巴巴。

   “春嬸,再不下雨,咱沒水吃了,咱窖裡水都吊不上來了。”

   周園園想着窖裡的水,吊上來半桶,都是稠泥糊。

   有半個月沒洗衣服了。

   每天洗米洗菜的水放一會兒再洗臉。

   早上吊一桶水,澄到下午才能澄清。

   張春跑鄉上看大渠有沒有放水,要放水的話,明天架子車不能拉去城裡賣菜,得拉一天水。

   張大頭沒了心思鋤麥地裡草,在地邊走來走去。

   他有了别的想法。

   “園嫂子,玲兒,川哥這次回來掙一筆大錢,把你倆接城裡生活,再不遭這個罪,洗衣服都沒水洗。”

   春嬸又歎氣。

   園園和玲兒能跟川子去城裡,這一家人也能去城裡嗎。

   “大頭,别胡說,農村人哪能說進城就進城?”

   除了招工,除了上學,一般人進城裡安居那是不可能。

   天不下雨,再旱一個月,全村人就得要飯。

   等救濟糧難道不是要飯?

   “媽,去年夏糧就差點絕收,咱村裡人吃救濟糧,出去都被他們笑,都包産到戶了,你們村還解決不了自家口糧?”

   “媽,你看我川哥有本事不,知道地裡沒收成,壓根就不要土地,他大伯還想着用分地的事拿捏他,拿捏啥呀,切,氣死他個狗屁村長。”

   周園園站起身,臉上笑意慘淡:“春嬸,今年不怕,我身上還有錢呢,咱買口糧夠了。”

   春嬸心疼的哎喲喲。

   “園園,給你安頓了幾遍你咋就記不住,千萬别跟别人說你身上有錢,親戚們都跑你跟前借錢,你借不借?你要蓋新房子呢。”

   周園園滿腦子想,親戚們跑來跟她借錢,不見得是壞事吧,說明親戚們承認了她是秦川媳婦。

   大家都不搭理自己,不跟自己說話,周園園覺得自己才真正吃力。

   遠處土路上,張春小跑來了,他知道大家在這片麥地裡幹活。

   春嬸首起身急着問:“大渠裡有沒有放水啊?放水的話讓大頭明天拉兩回。”

   張春急得跺腳,語氣萬分沮喪:“一滴水都沒往大渠放,他們接了鐵管子,抽水的時候在管子裡淌,大渠廢掉了,不放水了。”

   “啊?那怎麼辦?這還了得,咱村裡人不活了?真是的,他們怎麼能接成水管子。”

   張春唉聲歎氣的,說自己老婆一句:“人家接管子,咱咋能管?”

   大坪村裡人也不能靠鄉上大渠放水過活,怎麼能拿這個理由說人家接了管子。

   “咱村裡人都在井灣子哪兒挖枯井呢,說再挖深一些,水就滲出來了,大家排隊在枯井裡用轱辘吊水。”

   聽男人這麼一說,春嬸一臉愁苦。

   “天的咣當神,又吃那口枯井裡水,苦鹹苦鹹的還能吃?”

   “總比沒有好吧!我也去挖井,不出個勞力,秦建民不讓咱打水,把他媽的,他當個屁村長,咱村裡一口像樣水都喝不上。”

   張春罵村長,口氣跟他兒子剛才罵村長口氣一模一樣,

   張大頭站到老爸跟前,胸口擡得高高的,他早想好了怎麼搞水。

   “爸,你不要去湊熱鬧挖枯井了,我明天拉上水桶去城裡,在棉紡廠拉水,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水可甜了,我天天喝一肚子。”

   這個意思,昨天晚上就給爸媽說了。

   老爸說他今天先去看大渠放水了沒,放的話咱就在大渠裡拉水。

   跑縣城人家廠裡拉水,不讓人笑死。

   人家讓你拉?

   大頭說周廠長是川哥丈人爹,怎麼不讓拉。

   張春不是不想讓兒子從縣城裡拉來水,兒子每天跑一趟縣城,回的時候順車拉水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到了另一個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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