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侯連忙把女兒遺失的手鍊遞給葉天賜。
葉天賜飛快的畫了一道符,想要貼在手鍊之上。
“嘩啦啦!
”
手鍊劇烈的震蕩起來,葉天賜的符竟然無法貼在上面。
“嗯?
”
葉天賜眼眉一挑,有些驚訝。
祝君侯也吃驚道:“小葉,這是怎麼了?
”
葉天賜唇角一翹,道:“抓走曉晗的人,揮手之間就能帶走呂婉一魂一魄,看來道行不淺,不過不用擔心,我自有法子!
”
說着,他咬破手指,将鮮血彈在了符篆之上:“急急如律令!
現!
”
“嗡!
”
震蕩的手鍊瞬間安靜下來,像是被徹底鎮壓住一樣,隻能發出低低的震鳴聲。
一道淡淡的影像緊跟着浮現在手鍊之上,正是被綁走的祝曉晗。
葉天賜當即捏緊了手鍊,沉聲道:“侯爺!
走!
去救人!
”
祝君侯立刻沙場秋點兵,帶着幾十名精兵跟随葉天賜去救女兒。
車隊呼嘯疾行,很快來到城南郊區的棺材鋪。
葉天賜跳下車,祝君侯緊跟在他身邊:“小葉,到地方了?
”
“侯爺,曉晗就在裡面!
”葉天賜低聲道。
祝君侯打了一個手勢,幾十名精兵立刻散開,包圍住棺材鋪。
葉天賜眼眸微閉,放出神識感受了一下,随後道:“侯爺,你帶着人守在外面,沒有我的信号,不要貿然闖進去。
”
說完,葉天賜邁步而行,負着手,閑庭信步的走進棺材鋪。
一進棺材鋪,視線立刻變得昏暗。
周圍陰森森的!
在這樣的環境中,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葉天賜也打起精神,放緩腳步,緩步走進後堂。
後堂的氣氛更顯陰森壓抑,周圍全是棺材,有的甚至三口棺材摞在一起,遮擋住視線。
有低低的哭泣聲從拐角處傳來,聽在人耳中,就像是鬼哭一樣,讓人感覺更加驚悚!
葉天賜卻膽大異常,沒有絲毫恐懼,徑直循着哭聲走過去。
轉過拐角,前面不遠處,祝曉晗正蜷縮在角落中,低聲哭泣。
她左右都是棺材,整個人滿臉惶恐,小臉發白,吓的丢了魂一樣。
“葉大哥……救,救我……”
看到葉天賜,祝曉晗磕磕巴巴的發出聲音,她聲音顫抖,帶着恐懼。
卻在這時,哒哒的腳步聲響起。
一道人影從旁邊拐角處出現。
看着這道人影,葉天賜眼眉輕輕一挑,有些驚訝,因為這道人影他認識,竟然是彭俊才!
“彭俊才,是你?
”
“哼哼,葉天賜,你想不到吧?
”
彭俊才陰森獰笑,肆無忌憚的樣子顯得很嚣張。
葉天賜唇角一翹:“我的确沒想到你會在這裡,不過依我看,把曉晗綁到此地來的人不是你,你沒有那個本事!
”
“你說的沒錯,我當然沒有那個本事。
”
“算你猜對了,綁她的另有其人,但消息和所有線索都是我提供的!
”
“少東家,該出來見見人了,那姓葉的小子果然如你所料,找到這裡來了!
”
彭俊才冷哼着。
一陣陰風吹過,一個穿着裘皮大衣的高大男子出現在他身邊。
男子的大衣看起來像裘皮,但更像一種特殊的布料制成,看起來很厚,他緊緊的裹在身上,仿佛很怕冷似的。
大衣的袖口上繡着玄奧的符咒,在隐暗的氣氛下,閃爍着幽幽的光芒。
男子的腰間系着一條寬厚的皮帶,上面挂着銅鈴和一把小木劍,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顯得很詭異!
更詭異的是,男子的眼神像黑暗中的幽靈一樣,泛着一種讓人心底發寒的陰森光芒!
“把侯爺之女綁到這裡的人就是你吧。
”葉天賜冷冷問。
“是我。
”男子的聲音感覺像鬼一樣,聽起來冰冰冷冷,毫無感情。
“很好,既然你承認,那就伏法吧。
”
“讓我伏法?
哼哼,葉天賜,你怕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你就不問問我是誰嗎?
”
葉天賜唇角微勾:“我還真來了興緻,你是誰?
”
“家父郝!
北!
川!
”
“而我,郝聚賢!
”
男子神情陰森,狠狠咬着牙,對葉天賜一副睚眦欲裂的模樣。
葉天賜神色淡淡的摸了下鼻梁:“我當是誰呢,還少東家,原來你是郝北川的兒子。
”
“昨天郝北川和我動手,卻最終死在一口棺材内,你是想步郝北川的後塵呢?
還是自己挑選一口如意的棺材自己躺進去?
”
郝聚賢的牙齒咬的咯嘣直響,雙眼冒火的盯着葉天賜:“你殺我父親,我一定要為我爹報仇!
”
“我早就盡數得到我爹的真傳!
還怕你不成?
!
”
“啪!
”
郝聚賢說着重重一巴掌拍在旁邊一口棺材蓋上。
棺材蓋猛然被拍飛,整口棺材都朝葉天賜撞過來!
也就是在這口棺材撞到葉天賜身前時,一道人影突兀無比的從裡面騰飛而出!
于此同時,一道刺眼的金光亮起!
漫天席卷!
是金色的刀芒!
“歐陽鈞!
”
這熟悉的金色刀芒葉天賜再熟悉不過了,驚呼出聲,同時飛身閃躲。
葉天賜把逍遙遊身法發揮到極緻,萬分驚險的躲過了席卷而來的金色刀芒!
躲在棺材内,伺機偷襲葉天賜的人正是歐陽鈞!
歐陽鈞是昨晚僅有的幾個逃出聚賢莊的人。
他不等葉天賜身體落地,即刻又發動攻擊,手中金刀狂風暴雨一樣的攻向葉天賜!
歐陽鈞攻的兇猛,葉天賜守的飄逸,幾乎每一招都是有驚無險的躲了過去。
兩人在空中一攻一守,瞬息之間竟然對了整整十招!
其中兇險,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呼!
”
葉天賜和歐陽鈞同時落地,也同時呼出一口濁氣,随後都目光陰森的盯向對方。
“葉天賜,本座如此放下身段偷襲你,竟然沒有得手!
你還真不簡單,讓本座對你刮目相看!
”
歐陽鈞冷盯着葉天賜,眼中的殺意宛若實質一般。
葉天賜唇角微微一動:“歐陽鈞,昨晚你做了漏網之魚,不離開省城,反而和郝聚賢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想要殺我。
”
“隻可惜你和你徒弟項鼎天一樣,都是半吊子水平!
再給你十次機會,你也殺不了我!
”
以往都是人家嘲諷葉天賜,此刻,葉天賜罕見的一反常态,嘲諷起歐陽鈞來。
歐陽鈞是青城山之主,哪受過這樣的譏諷嘲笑?
當即勃然大怒:“你說我是半吊子?
葉天賜,你找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