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接手可以不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後我們都不要再提。
”朱一文也意識到剛才話說的不妥當,及時準備拉回來。
時莜萱看着他,态度認真:“我是說真的,沒有一時沖動,也不是跟你賭氣,甚至這件事在發現艾麗莎是……那個人之前,我就已經決定了!
”
“我在這裡五年,已經呆夠了,我想回到我的家鄉,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越說,朱一文臉就越黑。
時莜萱沒等說完,朱一文的臉色已經陰沉的能擰下墨汁。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
朱一文高聲對外面道:“來人。
”
手下推門進來,朱一文對他們吩咐:“送夫人回房間休息,夫人這段時間身體不好,不能接觸電子産品也不能見客人,去告訴伺候夫人的傭人好好看着。
”
“是。
”
倆人答應着請時莜萱離開:“夫人,請吧。
”
說的好聽,實際上這是要給她軟禁起來嗎?
“朱一文,你什麼意思?
”時莜萱不走,怒瞪他。
倆人吓的冷汗都下來了,夫人膽子真大,竟然敢直呼家主名諱。
朱一文也不惱,揮手讓倆人下去。
一字一頓對時莜萱道:“你要離開,我不同意!
”
時莜萱想到他會不同意,畢竟L國和江州不一樣,這裡人結婚隻有喪偶,很少有離婚。
尤其是上層社會的人們,更不會!
離婚的可能性隻有一種——男人其主動提出要跟女人離婚。
被女人提離婚,在L國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
所以,時莜萱已經給方方面面可能出現的情況都想好了,隻是剛才還沒等說朱一文就翻臉。
她道:“你放心,我不會弄的人盡皆知,我帶時然悄悄離開,過一陣你就宣布我倆得病死了,我保證離開後再不會踏進L國半步,以後也不會說我們倆的關系。
”
“我在這裡賺的錢都留給你,我隻要時然,你給我們母女倆一張飛機票就行。
”
時莜萱說的都是真心話,錢财這些東西她不在意。
隻要有她在,想賺錢是很容易的事情!
她沒想到,說完後朱一文臉色并沒有好看,反而更差了:“你别做夢了,時莜萱從你踏進這個宅子起,你就應該知道,隻要名義上頂了我朱一文夫人的名頭,這輩子你都不可能走出去!
”
“憑什麼?
”
時莜萱也怒了。
她一直耐着性子跟他好說好商量,想着好合好散,現在看還是自己想的太簡單!
“來人,送夫人回房間。
”
朱一文再次給人喊進來,押着時莜萱回房,并沒有給她理由。
時莜萱回到房間就開始絕食。
一頓沒吃,傭人給食物怎麼送進去就怎麼拿出來,然後給朱一文彙報,他表示知道了。
第二頓飯還是沒吃。
這次時莜萱不隻不吃飯,而且還發了很大的脾氣,給盛飯菜的托盤從窗戶直接丢出去,飯菜和碗碟的碎瓷片灑的哪都是!
傭人給夫人表現彙報給家主,朱一文仍然淡淡的:“沒事,有力氣鬧說明還是不餓,看着點别讓她出事就行,别的不用管。
”
很快,時莜萱就發現傭人在窗戶外面拉上防護網!
這是怕她自殺?
笑話。
她要是想死,早死八百回了。
好不容易才回到現在,時莜萱無比珍惜自己生命,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但她也知道朱一文也沒那麼容易輕易放她離開,所以還是得打足精神,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時莜萱發了一頓火,表示自己不滿。
然後給門窗全部都關好,從一堆玩偶裡面抱出一隻大狗熊。
這隻熊和她從小抱到大的仔仔很像,她仍然叫它仔仔。
拉開仔仔背後的拉鎖,時莜萱手伸進去掏啊掏……從裡面掏出一隻小巧的筆記本電腦。
這隻電腦宅子裡除了她自己,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就連女兒都不知道。
沒有一點後手,時莜萱也不敢和朱一文硬碰硬。
打開衣櫃,時莜萱抱着筆記本鑽進去,盤腿坐在裡面感覺很不錯。
她仿若又回到以前,經常躲在衣櫃裡用電腦發号指令,偷吃東西……時莜萱伸手在衣櫃隐秘的地方掏!
掏了兩下掏出一隻檔案袋。
隻看外表,應該誰都能認為裡面裝的文件之類的東西,但時莜萱解開檔案袋,卻從裡面拿出一包牛肉幹!
撕下一塊放進嘴裡大口嚼着,真香!
她餓壞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何況她已經兩頓沒有吃東西了,早餓的前胸貼後背。
時莜萱一邊大口嚼着牛肉幹,一邊打開電腦,桌面上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她随便敲了幾個代碼,跳出來QQ。
登陸,點開簡宜甯頭像:老貓,在嗎?
這個号還是在江州,她和簡宜甯沒有見過時用的号碼。
後來聯絡的方式越來越多,微信,打電話,推特……QQ已經好久沒有用過了,但時莜萱相信,簡宜甯還會用這個号!
果然,很快對面回信。
首先是一排大大的笑臉。
看見這堆笑臉,時莜萱仿若就看見簡宜甯那張陽光的臉。
他總是那麼陽光,很治愈,看見他的臉,就算有再多的愁苦都會被曬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後對面打過來一排字:當然在,一直在等你,等你等的花兒都謝了。
後面還有一排表情——委屈!
時莜萱先是解釋了朱一文在她電腦和手機上動手腳,給倆人的聯系方式改了,所以聯系不上。
簡宜甯就知道是這麼回事,他高興的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太開心了,果然是朱一文在這裡搗鬼,他就說影子不會不理他。
他又重新燃起希望。
簡宜甯問她現在好不好?
當初和他說的話還算數不算數?
還說艾麗莎有問題,雖然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但她一定有問題。
時莜萱告訴簡宜甯,倆人當初說過的事情不算數了,倆人還是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因為她發現隻能給他當成知己,當最好的朋友,想超越友誼很難。
簡宜甯雖然失望,但也表示理解。
同時還堅持:你有拒絕我的權利,我也有繼續追求你的權利!
時莜萱道:不行,你繼續我會有負罪感。
她就是這樣性格,她希望給内心最真實的感受告訴他。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别自己覺得不行,卻還要打着怕傷害對方的名義拖着,那才是對簡宜甯最大的傷害。
簡宜甯在她心裡是最好的朋友,是很重要的人,不是備胎。
她不能也不會,在自己困難的時候利用人家的感情,等利用完了就一腳踢開,那種事情是綠茶們标配,她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