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還真是人小鬼大,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這邊林采晴也插口道:“那悔悔,念念漂亮不漂亮?
”
“漂亮!
”溫悔立即大聲道:“念念是我見過的女人最漂亮最漂亮的,比我們班的班花還要漂亮好多倍的。
”
顧念念:“……”
她盯着溫悔:“悔悔,你才多大點,就知道什麼班花不班花的?
”
“當然!
”溫悔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我還是我們幼兒園的幼草呢,是不少小女生心中的夢中情人呢。
”
顧念念:“……”
溫悔得意洋洋:“以後我肯定會長得和我爸爸一樣英俊潇灑,到時候迷倒一大片女人的。
”
“咳咳.”顧念念正好喝了一口牛乳差點要噴了出來。
“我去趟洗手間。
”顧念念站了起來。
顧念念到了洗手間洗了一把臉然後走了出來,門口站着林采晴。
顧念念呼吸一頓。
“有事?
”她看着林采晴。
林采晴特意站在這裡應該是等自己的。
林采晴點了點頭。
她的目光落在了顧念念臉上,語氣柔和:“念念剛剛在餐桌上看到你和悔悔有說有笑的我有些感觸,如果能一直這樣的氣氛多好,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多好,你說對嗎念念?
”
她用希翼的目光看着顧念念。
顧念念濃密纖長的睫毛微顫。
林采晴繼續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還是不能釋懷,但是念念,很多事情過去的就是過去了,人不總沉溺在痛苦的過去對嗎,你應該向前看,就比如今天早上大家在一起歡歡樂樂的很好難道不是嗎?
”
“是很好。
”顧念念擡起了眸子:“可阿姨你知道我是怎麼來這裡的嗎,昨天溫庭域又對我做了什麼嗎?
”
林采晴心口一滞。
昨晚她已經和溫庭域談過了,知道顧念念不是自願來的,溫庭域強迫了她。
“念念。
”林采晴放柔了語氣:“不管庭域對你做了什麼,那是因為他太愛你了,所以才會那樣做,你能理解嗎?
”
“我不能理解!
”顧念念冷然道。
昨天是她先不對,她不應該那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沖到溫庭域公司去.
可後來溫庭域也做的太過分了。
他直接就在會客室在座椅上這麼強要了自己,甚至還按下了接聽鍵,讓因為碰撞而發出的聲音清晰落入了何書書的耳中。
何書書是個迂腐的書呆子或許不懂什麼,但就不代表自己不覺得難堪了。
“人不能頂着愛的名義去做肆無忌憚的傷害别人。
”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顧念念的眼神就越發的冰冷了。
林采晴眼中眸劃過一抹痛意。
她聲音低了幾分:“念念,你就不能原諒庭域嗎?
他有他的難處,他有他的無可奈何。
”
林采晴語氣中的痛楚感染到了顧念念。
她畢竟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顧念念咬了咬唇,語氣澀然:“我沒有不原諒他,他很好英俊多金,可惜我們隻是不合适,連上天都不願意我們在一起。
”
說到這裡顧念念頓了頓,她認真的看向林采晴:“阿姨,你信命嗎?
”
林采晴目光一凝。
命……
顧念念的語氣帶着些蕭索:“阿姨,我覺得命中注定我和溫庭域就是不合适的,所有上天才要發生這麼多事情讓我們分離,你說對嗎?
人不能與天鬥,這就是命。
”
“念念,那隻是一場烏龍。
”
“可為什麼這樣的烏龍偏偏發生在我們的身上呢?
”顧念念反問。
林采晴臉色慘白:“念念,這都怪我,你要怪就怪我。
”
顧念念搖搖頭:“阿姨我不怪你,隻是上天真的覺得我和溫庭域不合适。
”
“念念,原來的過去就過去了,也許你們以後會很好,你們以後會和和美美……”“不會。
”顧念念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阿姨,你知道我這個地方被傷得多深嗎,直到現在都沒有愈合,你要我再去試試看我真的不敢了,我怕還沒有愈合又再硬生生被扯出一道口子,我怕我承受不住。
”
“念念.”
顧念念眼神都帶着疼痛:“阿姨,太痛了,我真的怕了,我真的不敢再試了。
”
林采晴心口漾出了一股心疼。
她忍不住握住了顧念念的手:“念念你别說了,我知道你的痛,都怪我,你别說了。
”
顧念念深深吸了口氣。
她看着林采晴:“阿姨,如果你真的為了我好為了溫庭域好,幫我勸勸溫庭域,讓他不要這麼執迷不悟,他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有着數不清的女人可以選擇,不用非得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
林采晴臉色蒼白,說不出一句話來。
****
顧念念要從溫悔去幼兒園,溫庭域也要一起陪同。
顧念念沒有反對。
在溫悔面前,她不會和溫庭域弄得太僵。
到了幼兒園以後正好和溫悔的班主任碰了個面。
班主任主動打招呼:“今天悔悔的爸爸媽媽都來送悔悔了啊。
”
顧念念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倒是溫庭域“嗯”了一聲。
顧念念轉移了話題問了溫悔的班主任溫悔在幼兒園的情況。
等到上課的時候,溫庭域和顧念念也要走了。
和溫悔告别以後,溫庭域在轉身走的時候下意識握住了顧念念的手。
顧念念呼吸微凝。
她在消失于溫悔視線的時候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溫庭域眼眸劃過一抹失落:“念念,你還是不能接受我?
”
顧念念咬唇:“溫總昨天對我做了那樣的事?
現在來問我還能不能接受你是不是太可笑了。
”
溫庭域腳步頓住。
他面對着顧念念語氣酸澀:“念念昨天的事情抱歉,可是你快把我逼瘋了。
”
在面對顧念念,他所有的理智所有的自控總是可以通通不見,腦子裡隻剩下一團亂。
他的行為根本不能受他的理智支配。
顧念念咬唇咬得更厲害了。
嬌嫩的唇幾乎被她咬出了血色。
她的聲音帶着些嘲諷又帶着些蕭索:“溫總多慮了,你這麼心理強大的男人怎麼可能被逼瘋,要被逼瘋也是我被逼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