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29章 骨頭斷了?
第1卷 第329章 骨頭斷了?
蘇星辰率先的感覺到的時候是秦夜爵微動的手指,她狠狠一震,眼睛瞬間凝固在眼睫裏,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她立刻擡起頭,倉促急切的看過去。
當淚眼朦胧裏,男人緩慢的眨動雙眸卻又全神貫注的看着她時,蘇星辰全身猛然一震!
她就這麽看着他,真的以為是在做夢,嘴唇都翕動着說不出話來。
“秦……秦夜爵?
?
”
秦夜爵的黑眸如同夜空下的浩瀚深潭,帶着脈脈又沉穩的力量。
他安靜如雪的看着她,然後輕輕的,緩緩的啓唇。
“辰辰。
”
這兩個字像是穿透了一切,直抵蘇星辰的心髒,她驀的瞪大了眼睛,一汪盈盈如水的眼淚還在眼睛裏。
“你……”
她怎麽都不可能忘記,這是秦夜爵對她的稱呼,帶着寵溺,帶着刻入了骨髓一般的情愛,那是隻有正常的秦夜爵才對她的稱呼。
蘇星辰心上顫抖,小心又沙啞的開口:“你……叫我什麽?
”
秦夜爵的大手輕輕的反握住了她的手,黑曜石般的眸裏閃着灼然的光,他一字字的再次開口:“辰辰。
”
蘇星辰頓時淚盈于睫,她似乎不用再問了,因為就是從秦夜爵此刻的目光,她似乎就已經感覺到了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恢複了是嗎?
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
秦夜爵唇邊的笑意如同陽光下的薔薇般妖冶,他微微點頭:“對。
”
就這一個字就像是将蘇星辰從地獄徹底拉回了天堂!
她簡直不敢相信,眼淚落的更急,也更加急切上前捧着秦夜爵的臉頰,仔細的看着每一寸:“你全都想起來了?
”
“是,全部。
”
蘇星辰喜極而泣:“真的?
太好了!
”
她片刻之前都好傷心好傷心,可是此刻卻徹底的活了過來!
秦夜爵嘆息般的舒出一口氣,将她的身子擁入懷裏:“已經好了,辰辰,我已經好了。
”
蘇星辰真的想膩在這個男人熟悉的懷裏永遠都不用起來,她緊緊的抱着他,心裏那種狂喜的沖擊無論如何都散不去。
秦夜爵也不急,清隽沉穩,他的大手輕輕又安慰的撫着她的發,知道時間還很多,足以他跟她說許多話。
蘇星辰就這麽在秦夜爵的懷裏呆了好一陣之後,才又急忙撐起身,手忙腳亂的擦着眼淚。
她那個呆萌又可憐的樣子讓秦夜爵眸裏瞬間柔的化不開。
他輕觸着她的臉頰:“似乎一個世紀沒見你,你還是這麽這樣,一點都沒有變。
”
短短的這一段時間,在他的記憶裏,真的像是一個世紀一般的遙遠。
蘇星辰卻急急的握住他的手:“你全部想起了,可是那個藥呢,那個洛青瓷給你下了這麽重的藥,你現在怎麽樣?
”
秦夜爵微抿着薄唇,點點頭:“我現在感覺還好,洛青瓷給我再次下藥的那一幕我也都記得,但是對她卻沒有特別的感覺,并不像是中蠱的樣子。
”
蘇星辰眼瞳裏還是閃耀着難以置信,仔仔細細的看着秦夜爵:“可是……那怎麽會……”
她瞅着他,可是從他的每一個眉眼裏都看出了跟以前一模一樣的深情和溫柔。
這種感覺久違,是專屬秦夜爵的。
秦夜爵微微揚起眉,然後思忖了幾秒,随後低沉道:“我猜測,我的身體裏應該是沒有這個藥性左右的,就算有,應該也不會很多,因為可能是因為洛青瓷再次對我下藥,而我當時摔下了懸崖,傷到了頭,也許這一一連串的原因,所以導緻藥物相抵,也許才會有個好的結果。
”
蘇星辰一眨不眨的緊緊聽着秦夜爵的話,就像是個一闆一眼的小學生一樣,在聽完小心的問:“所以,是以毒攻毒的意思?
”
秦夜爵低低笑了,布滿寵溺,他大手揉揉她的發:“嗯,可以這麽理解。
”
蘇星辰還在有些不規律的呼吸着,看着眼前的秦夜爵,覺得心裏被填的好滿好滿。
她笑了,紅通通的眼睛配着笑容看起來真的很違和,像隻滑稽的小兔子。
“無論如何,現在就是好的結果,我覺得你好了,因為我能感覺得到。
”
秦夜爵也點頭:“嗯,我也覺得好了。
”
蘇星辰用力的點頭附和,又看着躺着的秦夜爵,随即道:“你……腦袋裏是清明了,身體感覺還好嗎?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
秦夜爵眸底很涼淡,嗓音也很平和:“沒事,有肋骨和腿骨應該錯位或者斷了,我暫時起不來,給我一天就好了。
”
“……”
蘇星辰眼睛驀的縮了縮,聽着秦夜爵就這麽風輕雲淡的口吻,淡的就像是他說隻是感冒了一般。
“骨頭斷了?
?
”
秦夜爵的大手還是寵溺的撫着她的臉頰:“我花點時間去找一找哪裏斷裂或者錯位,然後我擰一下,就好了。
”
就……好了……
蘇星辰以為自己聽到了天書。
秦夜爵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劍眉卻擰了擰,他黑眸看着她的小臉:“我記得,你應該是沒有傷口的,撞車後有安全防護,跳下懸崖時,我應該有把握讓你不會受傷,你臉上這麽多的劃痕和手臂上的劃痕哪兒來的?
”
蘇星辰咬唇,咳了咳:“我不記得了……”
秦夜爵微微眯眸:“真的?
”
話音剛落下,門上就傳來了一陣的敲門聲。
蘇星辰轉頭看過去,然後就看見了一個古樸打扮的村婦笑着道:“你們醒了?
太好了!
”
她走進來,把盆裏的溫水放下:“你們都已經昏迷了兩天一夜了。
”
蘇星辰錯愕的呼吸窒了窒,看着秦夜爵,沒想到自己竟然昏睡了這麽久。
村婦笑的很善良,也很友好:“你不知道,姑娘,你把你的男人給帶到這裏的時候,我們都吓壞了。
”
秦夜爵看向婦人,低沉問:“你是說,辰辰把我帶過來的?
”
村婦連忙道:“可不是,你不知道,這個姑娘可吃了大苦,都不知道她從哪裏把你帶過來的,硬生生把你一個這麽大的男人給帶到了我們這個村落,那還是天剛蒙蒙亮的淩晨,她全身是血,滿身都是劃痕,血痕,一個這麽纖弱的姑娘竟然把你生生的扛到了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