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臭流氓
村長夫婦十分熱情,南鸢也不好推辭,也就跟着喝了,最後竟然直接放開,自從上次跟段竹生喝酒醉了一次以後,她就再也不敢喝醉了。
今日這酒是果子酒,喝着微甜,但是後勁挺大。
張氏連着一杯又是一杯的倒,三人竟然喝光了三瓶。
“大妹子,我跟你說,我跟你算是看對眼了,想不到你喝酒也是這麼敞亮。
”
說話的正是張氏,此時的她兩個臉駝子,一層紅暈,雙眼迷離,說話都大舌頭了,顯然已經醉了。
而南鸢也是好不到哪裡去,那說話的神态跟平時一點都不一樣,兩個人就差手拉手了。
劉長生看着兩個喝醉了的女子,心裡不禁懊悔,剛剛應該攔着一點的。
自家媳婦喝醉了,問題倒是不大,但是這大妹子喝醉了,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送回去,留在自己家也不合适,這一下他才覺得為難,後悔剛剛縱容自家媳婦。
正在劉土生掙紮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将他吓一跳,連忙跑到門邊,問道:
“誰啊?
”
門外站着一身黑衣的冷夜烴,神色冷峻,但是也耐着性子說道:
“我來接媳婦。
”
劉土生正納悶,這人誰啊?
哪裡有他家媳婦?
突然,他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張嚴肅的臉,立馬就一個激靈,說道:
“我想起來了,你是南鸢妹子家的男人?
”
“嗯。
”
門外隻傳進來這一個字,但是劉土生卻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而是說道:
“快進來,你媳婦跟我媳婦喝醉了,我正愁該怎麼辦呢?
”
說完以後,他連忙打開了房門,就看着一身冷意的冷夜烴,不知道為什麼?
他總覺得這大妹子家的男人太吓人了,愛穿一身黑衣就算了,話也不多,那眼神,他都不敢多看一眼。
此刻,也是沒有辦法,才硬着頭皮,笑着說道:
“那個。
”
他突然發現,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也沒有喊出人來,隻好尴尬地笑着。
“那個,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實在太高興了,所以沒有忍住,麻煩你送大妹子回去了,幫我說一聲不好意思。
”
冷夜烴沒有回應他的話,冷眼掃了一眼醉倒在桌子上的女人,隻能看到一個黑黢黢的頭頂。
沒有理會村長,他俯身将人抱起來就往院子外面走去了。
隻留下一臉懵的劉土生在原地。
這大妹子家的男人,難道是個啞巴?
随後,摸了摸自己的腦殼,看着還在胡言亂語的媳婦,搖搖頭,連拖帶哄的将張氏拉回了屋子去。
“這婆娘又重了。
”
另一邊,冷夜烴陰沉着一張臉,抱着喝得醉熏熏的南鸢,正走在鄉間小路上,皎潔的月光傾灑在兩人身上,給兩人穿了一層銀白色的薄紗,女子雙頰染有紅暈,唇紅齒白。
男子五官如刀削般挺立,身姿挺拔,大步闊首,正所謂是天造地設,郎才女貌。
“冷夜烴,你個混蛋!
占我便宜,我打死你!
”
女子的夢呓傳進他的耳朵裡,胸口傳來一陣異樣,隻見一隻小粉拳在胸口。
這女人喝醉了,都不安分,冷夜烴低頭看去,正準備呵斥,沒想到這一下竟然就看呆在了原地。
沒想到喝醉了的女人,沒有往日那般張牙舞爪,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還多了幾分女兒嬌羞的神态。
這才像個女子!
平日裡,那模樣像是一隻小野貓,滿嘴的尖牙,隻會惹他生氣。
“明明是我救了你,你為什麼還那樣對我?
為什麼?
那不是我,以前真的不是我啊,我為什麼要背這個黑鍋?
老娘不服!
”
什麼背黑鍋?
什麼不是她?
女子的胡言亂語讓他心裡充滿了疑惑,冷夜烴記下了這兩句話,默默地走着。
到家以後,已經是夜晚了,大家都已經休息了,隻有冷三在門口等着,一看見他來,又看見他懷裡的側妃,鼻子間還有一股子酒香味。
側妃竟然喝酒了?
冷三上前說道:
“主子,需要我幫忙嗎?
”
冷夜烴一個眼神過去,那裡面如同刀子般淩厲。
他的女人,任何人都不準染指。
頓時,被這眼神盯着的冷三立馬就冷汗都出來了,連忙說道:
“屬下知錯。
”
冷夜烴收回眼神,繼續往前走。
“你下去吧,不用管了。
”
說着,他抱着人來到了南鸢的房門面前,一腳推開木門,進去以後,才看見床上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子,已經睡熟了。
冷夜烴皺着眉頭将南鸢放在床邊,正想起身,卻被一隻手揪住了衣角。
“不要走,爺爺,鸢鸢好想你, 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啊。
”
“你說什麼?
”
冷夜烴聽得不是很清楚,冷聲問了一句。
可惜床上的女人又不說話了,這讓他有些無奈,隻聽到一個爺爺什麼的。
可是據他所知,南丞相的爹早就已經死了,死得很早,按照這女人的年紀,應該不會有記憶才對。
容不得他多想,就被一股大力将他拉倒,身子忍不住傾斜,正好正臉對着床。
離女人那長長的眼睫毛非常近,他甚至能看清女人臉上的絨毛,小巧玲珑的鼻子,還有那殷紅的小嘴,那股酒香就像催化劑一般,讓他神使鬼差地想要親上那小嘴。
距離慢慢拉近,正要貼上去的一瞬間。
“爹?
你在做什麼?
”
奶聲奶氣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十分突兀,這讓冷夜烴一下就回神了。
看着頂着雞窩頭的女兒,他有些尴尬,竟然在女兒面前失态了,饒是堅毅如他,臉上也不由自主的發燙。
“沒幹什麼,你娘喝醉了,我送她回來。
”
冷莫琪不懂,隻覺得很開心。
“爹,你是不是要跟娘睡?
”
“大膽!
”
冷夜烴呵斥出聲,他嚴厲地看着女兒,心裡在埋怨這女人都教了些什麼?
下一秒,他就看見一雙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又委屈地看着他,那小手不停的揉着眼睛,顯然是被吓到了。
看着跟女人如出一轍的女兒,兩個人說不是母女,都沒人相信,他的心莫名一軟,也有些後悔。
“别哭了,爹隻是不想你把睡覺挂在嘴邊,你娘沒有好好教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