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你有病?
第三百九十七章
你有病?
“草!
”
陸長澤驟然低罵了一聲,猛地擡腳往酒台上狠狠一踹。
酒瓶瞬間乒乒乓乓倒了一桌。
他沖賀知州吼,“嫌吵,那你出去啊!
”
我震驚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他吃火藥了?
吃熊心豹子膽了?
竟然敢吼賀知州?
再看那賀知州,隻見那男人眸光冷冷眯起,一張本就沉冷的臉上此刻更是陰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他沖陸長澤冷呵:“你再吼一句試試?
”
陸長澤氣得哼了一聲,到底沒有再吼了,隻是開了酒瓶繼續喝。
賀知州站起身,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沖陸長澤說:“記住,談事情要心平氣和。
”
他說完,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包間裡瞬間隻剩我和陸長澤。
關于丹丹的事情,我也好直接問他了。
我沖他道:“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
陸長澤扯了扯唇:“什麼什麼意思?
”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
陸長澤往沙發上一靠,一臉不羁地沖我笑:“我不知道。
”
我緊了緊身側的手。
難怪丹丹氣成那樣,這男人是真的好欠。
極力地将心裡騰起的怒氣壓下去,我也不跟他繞圈子了,沖他開門見山地問:“昨晚你跟丹丹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對她負責?
”
陸長澤嗤笑了一聲:“那樣的一.夜.情,露水情緣,你還想我對她負責?
真當我是知州啊?
”
我瞬間冷了臉色:“什麼意思?
你不想負責?
”
陸長澤又灌了口酒,哼笑道:“男歡女愛,你情我願,負什麼責?
”
我氣得深吸了一口氣:“她被你故意帶去酒吧玩,喝醉了,你趁人之危,你管這叫‘你情我願’?
”
“我他媽沒喝醉啊?
憑什麼她醉了,她往我懷裡撲,就變成了我趁人之危?
就因為我是男人,所以吃虧的是她,錯的是我,對吧?
”
陸長澤這番含着怨氣的話瞬間堵得我說不出話來。
隻見他又喝了幾杯悶酒,嗤道:“我不是給了她五百萬麼?
她還想怎樣?
是不是嫌少啊,行,你讓她開個價……”
啪!
他話音還未完全落下,我忍不住沖上去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雖然我不太清楚他們昨晚具體發生什麼,但不帶他這麼羞辱人的。
我從兜裡把那張卡拿出來,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誰要你的臭錢了,我告訴你,丹丹是個思想保守又心思單純的好姑娘,可跟你那些莺莺燕燕不一樣。
我就問你,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做?
”
陸長澤沖我嗤笑了一聲:“你想我怎麼做?
娶她?
”
我一瞬間被他給問住了,因為我也不知道丹丹是怎麼想的。
丹丹剛才回來的時候又氣又傷心,而且他這給錢又不接電話的做法真的很羞辱人。
我就想讓他去給丹丹一個說法。
陸長澤又灌了兩口酒,哼笑道:“誰願意娶她就去娶呗,反正,别找我。
”
“你!
”
我氣得不行,一把揪起他的衣領,“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睡了别人,竟然還說這種不負責的話。
我平日裡真是看錯你了,我還想着你跟丹丹湊一對挺好,現在看來,你不配,你……”
“是,我不配,你哥配,她那個唐逸配,這總行了吧!
”陸長澤驟然沖我低吼了一聲,把我吼得一怔。
我蹙眉道:“這關唐逸什麼事?
”
陸長澤哂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語氣帶着濃郁的自嘲:“你不知道啊,昨晚她跟我上床的時候,喊的可是唐逸的名字。
”
“什麼?
”
“呵,那一聲又一聲的唐逸……”他說着,臉色驟然陰冷起來,踹着面前的酒台低吼,“我他媽竟然成了别人的替身,在床上,成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替身。
她跟我做的時候,竟然把我當成唐逸,草,那麼喜歡唐逸,讓唐逸去娶她啊!
”
他吼完,又抄起酒瓶猛灌。
我怔怔地盯着他,這下總算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大的怨氣了。
瞧着他一杯一杯地猛灌,心裡也不太好受的樣子,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丹丹的心裡竟然還有唐逸。
我抿了抿唇,沖陸長澤問:“那,你,你喜歡丹丹嗎?
”
陸長澤沒有回答我,隻是一杯又一杯地喝悶酒。
我想了會,斟酌道:“你之前跟她相親的時候,不是說想跟她湊合麼?
那……”
“不湊合了。
”
陸長澤忽然淡淡地哼了一句,繼而嗤笑,“我堂堂陸大少還沒到缺女人的地步,一個心裡想着别的男人的女人,有什麼好湊合的。
”
他說完,忽然又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我:“我可不像知州那麼執着,他那是沒苦硬吃,明知道你當初讨厭他,他還巴巴地往你身上湊,處心積慮地把你綁在身邊,企圖用真心打動你。
我這人想得開,一個心裡裝着其他男人的女人,呵,真沒意思。
”
陸長澤的怨氣大得很。
我歎了口氣,道:“感情都是慢慢培養的,你對她要是有那麼一點意思,那麼就不要那樣對她。
她剛才回去的時候,哭得很傷心。
”
陸長澤沒說話,酒卻是越灌越兇。
我沒有再說話,轉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剛出包間,我就看見賀知州靠在走廊上抽煙,當真是煙不離手。
會所的燈光總是那麼昏暗暧昧,以至于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不真實。
我收回視線,垂着頭默默地往樓梯口走。
經過他身旁時,他并沒有攔我,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直到我走過去了,他的輕笑聲才在我背後響起:“你對别人的事情,倒是挺上心呵。
”
我腳步頓了頓,沒說話,繼續往前走。
隻是走出會所的時候,那男人竟然跟上來了,拽着我,一把将我抵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這家會所生意好,進進出出不少人。
我瞪着眼前男人:“你有病?
”
賀知州一手撐在牆壁上,一手掐着我的腰,低醇的聲音帶着冷意:“我再說一次,帶着我的孩子從顧易那搬出來!
”
“從他那裡搬出來啊?
”我扯了扯唇,沖他輕笑,“你是不是忘了,從四年前你将我趕出江城的那一刻,我在這江城就沒有家了,不住他那裡,那我住哪裡?
住你那裡嗎?
”
男人眸色深沉,掐在我腰上的手微微緊了幾分。
他喉嚨滾動,正要開口。
我淡淡道:“别鬧了,你認定我是害死你母親的兇手,因此你肯定也不會讓我住到你那去給你添堵。
所以,既然你做不到信任我,那就别這麼像個瘋子一樣限制我、命令我,行嗎?
”
說罷,我推着他,想離開。
他卻瞬間将我推回去,狠狠地抵在牆壁上。
他瞪着我,眼尾泛紅。